第二百二十五章 生路2
作者:牧雲兒      更新:2021-01-26 23:20      字數:2055
  秦時明看到這裏,便將目光,落在了上海南麵。

  此時那裏聚集了不少藍色的光點,說明此時國軍的主力部隊,還在上海南麵的區域,並沒有撤出上海地區。

  他們自然無力再發動反攻,隻是因為國聯的調停會議即將召開。

  委員長覺得,或許將這些部隊,留在這片區域,還能夠對日軍起到一定的威懾作用。

  不過很快,他的這種想法,便會被證明有多麽愚蠢。

  既然淞滬戰役,他們已經徹底失敗。便應該立刻將這些有生力量,全部轉移到安全的區域進行整備,為下一次和日軍的作戰,做好準備。

  但是委員長顯然沒有下定決心,到底是繼續和日軍在這裏耗下去,還是直接撤退。

  這種搖擺不定的想法,其實也注定了,委員長在軍事這方麵,注定無法取得什麽成就。

  “想一想,還是太祖爺厲害啊,指揮軍隊的時候,可是果斷無比,眼光更是獨到無比,能夠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戰機。”

  秦時明感慨著,便開始在心中謀劃著,他們撤退的時間。

  如果是在白天撤退的話,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白天不比黑夜,有黑暗作為掩護。日軍的眼線和四處駐紮的部隊,都有可能發現他們的蹤影。

  尤其是他們這支隊伍,還有三四百人。

  那麽在時間上,他們便隻能選擇在黑夜。

  一方麵是因為,黑夜降臨之後,日軍的視線受阻。他們在夜間偵查的方式,其實非常有限。

  這個時代沒有夜視儀,他們在黑夜之中,想要發現三營的蹤跡,便需要照明彈,巡邏部隊,以及探照燈等方式····

  但是這些方式,都有很大的局限性。這也是為什麽,在淞滬會戰的時候,國軍很喜歡在夜幕降臨之後,對占領他們陣地的日軍,發動大規模反擊的原因。

  畢竟到了黑夜之中,日軍在裝備和火力上的優勢,會被最大程度地拉平。有了黑夜的掩護,雙方也會陷入亂戰之中,這就連指揮官指揮能力,以及兵員素質這方麵的差距,也會被拉近不少。

  所以,在黑夜突圍,這一條係統為他們規劃出來的“生路”才能夠成為真正的生路。

  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在考慮清楚了這些之後,秦時明便從係統裏麵退了出來。

  他低下頭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在血汙沾染的表盤下方,他看到黑色的時針,已經轉到了淩晨三點鍾。

  四行倉庫裏的士兵們,和日軍鏖戰了大半夜,此時都已經非常疲憊。

  而秦時明還需要趁著天亮之前,挖掘出來那條逃生用的地道。

  所以,今天晚上他們已然無法逃生,隻能等到明天晚上到來,他們才能夠沿著這一條“生路”逃出生天。

  這樣一來,秦時明就需要考慮另外一個問題,明天白天的戰鬥,他們要如何堅持到最後。

  今天秦時明將日軍第五旅團的兩個主要指揮官,全都幹掉了。

  至少,在今天晚上他們不用擔心,日軍會再次發動大規模的進攻。

  問題的關鍵是,今夜日軍已經開始進行了進攻部隊的調動。剛剛輪換過來的日軍,在明天白天,必然會發動十分凶悍的進攻。

  毫無疑問,明天白天,能不能堅持到最後,才是他們能夠逃出生天的關鍵所在。

  如果扛住了日軍進攻,他們到了夜幕降臨,便可以借助這條通道,成功地跳出日軍包圍圈。

  如果扛不住日軍進攻,那麽這條生路,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秦時明在考慮清楚這些問題時候,便當機立斷,馬上啟用“鼴鼠”這項異能,來挖掘出來一條生命通道。

  他來到一樓,將張小刀和白少卿等幾個主要指揮官,都召集了起來。

  在向幾個人簡單說明了自己的想法之後,幾個人的表情卻不太一樣。

  白英傑和白少卿等人,都舉手同意秦時明逃生的意見。

  可謝金元謝副團長,卻有些擔憂。

  “我們被留在這裏,便是要博取國際輿論之同情。明天若是直接逃跑了,上峰若是知道了,何以成仁?”

  謝金元說著,眼神十分凝重。

  在進入四行倉庫之前,他便已經有了必死之心。就算是死在了四行倉庫,他也心甘情願。

  對於謝金元來說,從踏入這片戰場開始,他便已經做好了隨時慷慨赴死的準備。

  此時此刻,聽到了秦時明所說的生路,他心中自然也有能夠死裏逃生的喜悅。

  可轉念一想,他卻又覺得,自己必須要顧全大局,完成自己身為軍人的使命。

  白英傑聽到這話,一向對國黨政府頗為不滿的他,便直接出聲道:“謝副團長,我說的話,您可不愛聽。

  就那群家夥,我真不是看不起他們,就算是咱們都死在這裏了,讓洋大人真的同情咱們,願意在國際會議上幫咱們說話了,他們也爭取不到多少東西。

  說不定連上海,他們都會割讓出去。咱們死在這裏,到時候便毫無疑義。”

  他這話雖然刺耳,卻是內心真實的想法,也是國黨高層此時在國際上無力維護國家主權的寫照。

  謝金元是國黨黨員,心中仍舊抱著一些幻想。

  他沉重歎息一聲,然後道:“話雖如此,可····可委座給我的命令是····堅守此地,等待國聯會議召開!”

  秦時明淡淡地笑了笑,然後道:“謝副團長,我理解您的心情。 您很忠誠,不僅僅是對黨國,同時也是對民族。

  我看····不如這樣吧!明天下午的時候,便是國聯會議召開的時候,我跟您打個賭如何?”

  “打賭?什麽賭?”

  謝金元眉頭一皺,轉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