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師看見手機屏幕上的那一串數字，嘴裏頓時發出低低的嚎叫聲。

  卻又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蹬著腿不斷地往後退，仿佛在躲避著什麽。

  薑離見狀，心中已經了然。

  她果斷地撥通了這個號碼。

  電話裏傳來的不再是忙音，而是打通了的“嘟嘟”聲。

  響了四聲後，聽筒中便傳出一陣滋滋的電流聲，好像是卡頓了一下，然後一道極度沙啞的聲音響起：“劉先誌，嗬嗬，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打電話來。”

  這聲音沙啞又帶著幾分尖銳，像是要穿透這個手機，從裏麵爬出什麽東西來。

  季小雨也感覺到整個房間裏的溫度都在急劇下降。

  她穿了一件厚厚的棉服也狠狠打了個哆嗦，立刻抱緊了自己。

  然而薑離卻淡定如初，甚至連眼神都沒有變化一下。

  她淡定開口：“我不是你說這個人。”

  隨後，她不等對方說話，又接著道：“不過這個人現在在我手裏，我還幫你揍了他一頓，作為交換，你給我一點提示，哪兒能找到關於‘紅’字的線索。”

  杜夢蘭：“？”

  “你說什麽？”

  交換？

  跟她做交換？

  認真的嗎？

  對麵這個打電話的人不知道她是什麽人嗎？

  不。

  她不是人啊。

  她是這個鬼校裏最大的BOSS，他們口中的惡鬼啊！

  這人這麽大膽的嗎？

  薑離懶得跟她廢話，直接把自己的條件拋了出去：“你把怎樣讓你出現的線索提示給我，我自己去找，找到了以後，你讓出口顯現，我送你一份大禮。”

  “什麽大禮？”

  “你最想做的是什麽？”

  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隻留下細微的電流聲。

  那邊是不可能有呼吸聲的。

  “嗬嗬。”杜夢蘭忽然詭異地笑了聲：“我憑什麽相信你？”

  “你隻能相信我。”薑離自信道：“除了我，沒人能幫你完成這個心願。”

  杜夢蘭又沒說話了。

  但是卻不得不說，她心動了。

  “你真的可以做到？”

  “我這個人不喜歡承諾做不到的事，而且對我來說，沒有什麽做不到的事，所以你這問的是廢話。”

  杜夢蘭低低問道：“如果你做不到怎麽辦？”

  “不可能！”

  杜夢蘭仿佛被她這篤定的語氣給氣到了，半晌才出聲：“如果你沒有做到，作為懲罰你自大食言的條件，我將立刻大開殺戒，把你們殺得隻剩下一個人！”

  “哦。”薑離對此毫不畏懼。

  杜夢蘭覺得自己竟然都沒能威脅到這個普通的人，很是氣憤，又補充了一句：“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

  薑離聞言，嗤笑一聲：“如果你有這個本事殺得了我。”

  對麵不知是不是想到了昨天晚上的情況，沉默了。

  不知道有沒有自閉。

  “行了，廢話少說！”

  聽筒的裏電流聲滋滋了好一會兒，杜夢蘭才一個字一個字地吐出來：“監、控，邪、法。”

  杜夢蘭說出這四個字好像用了很大的力氣。

  過了一會兒，她再開口的時候，顯得有氣無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