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別人比可能也是個笨蛋。”

  薑離歎了口氣，解釋道：“昨天那兩個人給我們的信息是，那個學生住的宿舍是404，不是408。”

  408是他們住的房間。

  404則是死去的曾麗住的房間。

  季小雨也想起來昨天俞飛摯和鄧柯說的話。

  他們調查到的學生檔案，上麵席小琴登記的宿舍號是404，那為什麽他們的408會出現這些紙張？

  秦渡說：“從上麵的口吻來看，這是席小琴自己寫的，你們再看這一段，可以說明席小琴也是住在這個房間的。”

  頓了下，他補充道：“如果這些紙張沒有被移動的話。”

  如果它們不是從404被轉移過來的紙張，那席小琴住過的宿舍房間就不太準確了。

  薑離說：“待會兒我們去確認一下，每個房間是否會出現這樣的紙張，或者，內容是否相同。”

  從這些自我敘述的話中，他們或許可以推導出一些線索。

  季小雨覺得自己或許懂了，但還不是太懂。

  不過，薑離說要做什麽，她隻管點頭就是了。

  不用懷疑，跟著她行動，絕對不會有錯！

  薑離吃完了早餐，秦渡將桌子收拾幹淨，季小雨也把那三張紙放進兜裏，三人便去別的房間查看線索。

  白日裏的宿舍樓還是有一種灰蒙蒙的感覺。

  尤其是所有人都不在，隻剩下他們三人的時候，整棟樓都空蕩蕩的，格外的安靜，隻能聽見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和呼吸聲。

  隨處都有一股詭異的陰冷感。

  他們直接去了404宿舍。

  宿舍門本來就是隨手關的，不需要鑰匙也能開。

  但就算需要用鑰匙也沒關係，反正他們有秦渡在。

  不用怕破壞不了任何門。

  秦渡：“……”

  推開門，裏頭的空間擺設跟他們的宿舍是一樣的。

  但四張床上被子都是亂的。

  包括已經沒人睡的那張床。

  薑離一看就覺得辣眼睛。

  秦渡安慰她：“沒事，看幾眼就走了。”

  薑離瞥了他一眼，沒說話，隻從口袋裏掏出一次性手套戴上才進去。

  拉開抽屜，果然從裏麵也掉出了紙張。

  四個抽屜，同樣的三張紙。

  紙上的內容和之前的並不一樣。

  其中一段是：“下晚自習回來，宿舍裏沒有人，我鬆了口氣。

  我飛快地洗漱完，爬上床，掀開被子想早早睡覺，不讓她們看見。

  可卻發現我的被子裏麵全是濕的。

  這時，我聽見了你們在外麵放肆的笑聲。

  我真的很生氣，問是不是你們做的，你們大方地承認了。

  可是那又怎麽樣？你們人多，不僅罵了我，還打了我。

  我的被子也濕了，晚上很冷，我又沒被子蓋了。”

  這一個“又”字，寫出了多少的心酸和痛苦。

  她不是第一次遇到沒有被子蓋這種事了。

  像之前的408宿舍裏，紙張上的記錄，也出現過一次類似的情況。

  目前拿到的紙張上都是這樣諸如此類的敘述。

  敘述著她是怎樣遭受著每一個人肆無忌憚的欺淩。

  敘述著她的無助和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