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了新同學。”已到中年的女老師扶了下鼻梁上的鏡框，視線掃過教室裏的每一個學生。

  又在教室裏唯一的一張空桌子停留了一秒，又立刻移開。

  速度很快。

  幾乎不會讓人察覺到特殊。

  秦渡不動聲色。

  女老師道：“人數太多，就不一一介紹耽誤期末複習的時間了，等下課後你們可以自行認識，現在開始上課。”

  就很奇怪。

  隻要老師說開始上課了，瞌睡就來了。

  課堂過半，已經睡倒了大片人。

  但女老師什麽話都不說，隨便他們睡，直到下課鈴響起，剛才還睡得很香的人立馬就精神百倍地彈了起來。

  薑離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

  秦渡湊了過去：“怎麽樣小美人，睡得好嗎？”

  “過了幾節課？”

  “一節。”

  薑離：“……”

  這個副本果真要命！

  她倒頭又睡了三節課，直到吃午飯的鈴聲響起。

  秦渡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小美人，我發現一件有意思的事。”

  薑離捏了捏脖子，問：“什麽？”

  秦渡下巴抬了抬：“看見那邊角落裏的空位了嗎？”

  那是教室最裏邊矮牆的一排最後一個位置。

  周圍都坐了其他人，學生和玩家混坐。

  秦渡說：“原本有人想坐那個位置，但是你猜怎麽著？”

  薑離皺眉：“你有話就直接全說明白，別給我賣關子，小心我揍你！”

  她亮了亮自己秀氣但是一點也不溫柔的拳頭。

  秦渡幹咳了聲，連忙舉手認錯，道：“好好好，我馬上說，你放下拳頭，別打我。”

  薑離冷哼了聲。

  秦渡道：“玩家們又不是真來上課的，加上這教室裏的都不是人，自然都想往後麵擠，但隻要有人靠近那個位置，就會有學生阻止，不許他們坐。”

  “為什麽？”

  “沒人回答。”

  每個被阻止的人都問了為什麽。

  但那些學生麵色古怪了片刻，什麽都沒說，轉頭又和別的朋友說笑在一起了。

  仿佛之前那陣怪異隻是錯覺。

  “還有，每個老師進來的時候，都會看一眼那個座位。”

  但是又很快收回去，似乎在探究什麽，但又同時在避開什麽。

  如果隻是一個老師如此，也許還能說是巧合，順便的。

  但巧就巧在，四節課，四個不同的老師，全都是如此的。

  巧合之下，就是必然。

  所以這其中，的確挺有意思的。

  薑離也看了眼那個空位，然後直接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大家都趕著去吃午飯，教室裏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他們圍著這張幹淨的空桌打量了一番。

  什麽都沒發現。

  季小雨說：“好像沒有什麽特別的啊。”

  秦渡摸著下巴，說道：“這才剛來的第二天，有用的線索不會全部展示給我們，說不定等我們有了進度以後，如果這張課桌是關鍵性線索的話，也許會出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什麽不一樣的東西？”

  秦渡：“……這要等到時候才能知道。”

  就在這個時候，薑離直接伸手摸上了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