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萊德用力地回答：“我的夫人，萊德是您最忠心的仆人，永生永世隻為您服務，我感激您，讓我留了下來，可以繼續侍奉您，做您唯一的仆人！”

  “哪怕永生永世，離不開這個方寸之地，隻能日複一日地重複沒有盡頭的日子？”

  “是！”

  他的聲音堅定，承諾堅定，心也很堅定！

  站在樓梯口的幾人腳步頓了下，偏頭朝它們看了過去。

  汪芳雅已經快要看不出原形的手臂忽地挪到了萊德的身邊，執起他同樣醜陋的手。

  如果他們能動的話，汪芳雅也許會在他的手背上親吻一下。

  萊德或許會受寵若驚，會將萬分的欣喜壓在心裏，隻表達出萬分之一的笑容。

  四人下了一樓。

  薑離和季小雨發現一樓的黑霧都已經消失不見，隻留下被燒得焦黑的地板。

  上麵還附著一些發黑的血跡和殘肢碎肉。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焦臭味兒。

  幾人一腳踩下去，九成九會踩到一團髒東西，發出“噗嗤”的響聲。

  薑離一身髒汙，目光冷冷地直視著前方，生怕眼前這些東西會將她的眼睛都給汙染了。

  但耳邊不斷傳來的這些聲音，還是讓她很想打架。

  狗日的遊戲，把老子拉到這種鬼地方來，受盡折磨！

  別讓老子知道是誰動的手，否則的話，會揍得你連媽都不認識！

  秦渡牽著薑離的手來到了昨晚出現的走廊麵前。

  大概是因為惡鬼已經出現，出口顯現。

  此刻的走廊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幽黑的漩渦。

  漩渦約有兩米高，橢圓狀，中間是一片濃濃的黑霧。

  就像變成鬼怪後，那些人的眼睛，怎麽也窺不見底，不知道盡頭在哪兒。

  看著就很不吉利。

  薑離皺眉，問其他三人：“確定這是出口？”

  這裏除了她，都是走過副本的人。

  她是實實在在的新手。

  “確定。”秦渡說：“這裏沒問題，我們走！”

  季小雨先扶著步北走進了漩渦中，秦渡才拉著薑離走進去。

  神奇的是，站在外麵什麽都看不清楚，但一走進來，黑霧會跟著變化，將眼前的一小片的陰影移開。

  不至於讓他們一直當個睜眼瞎。

  前路不知有多長，他們剛走了幾步，身後隱隱約約傳來舞曲的聲音。

  薑離下意識地回頭一看。

  大廳裏忽然變回了她剛來時的模樣，燈光炫目，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一切平和的，好像之前的變化都沒有發生過。

  而在翩翩起舞的客人中，一身整齊燕尾服的萊德梳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微笑著看過來，然後單手置於胸前，彎下腰。

  朝他們行了最後一個紳士禮。

  薑離眸光微閃。

  秦渡意外地看了眼萊德的舉動，挑眉一笑。

  說實話，這樣的場景，他過了那麽多的副本，也是第一次見。

  他低眸看著欲言又止地薑離，戲謔的低音有一絲沉：“怎麽，被感動了？”

  薑離怪異地瞅了他一眼：“對你彎個腰而已，有什麽好感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