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京發現李漁眼神不對，趕忙搖頭道：“這個真沒有！九頭蛇成員行事互不幹涉，隻是在某些事情上會打成目標一致才共同行動。”

  “那個花滿天是個蠢的，仗著自己是雪山宗的邪修，故意把他跟九頭蛇有關的消息放出去，還在長袍上紋了九頭蛇的紋路，實在很討人厭。”

  李漁突然懂了，歎口氣道：“所以，昨夜花滿天發難，你是用身份喝退了他？”

  “哎，就知道瞞不了你，沒錯。”顧子京說著又取出個玉麵具來，指著眉心上的蛇紋道：“成員麵具的蛇紋都是這種九頭一身，我的隻有蛇首。”

  說著話他又取出另外一張玉麵具，果然唯一的差別是，眉心紋路也是九頭蛇，但整體卻是九個蛇頭構成。

  李漁沉默半天，沒伸手，卻道：“我能拒絕嗎？我為什麽要加入？”

  “隻是方便行事啊漁哥！”顧子京很無奈的攤手道：“而且九頭蛇的初衷，本來就是為了方便追查李氏的事，正常路徑普通人根本就行不通啊！”

  李漁默然，不得不承認這個說法有道理。

  李氏福地相關的事情如此隱秘，正常查的話難度極大，而由各處天才組成的九頭蛇，無疑未來都是巔峰之人，他們自然更容易接觸到一些秘聞。

  “既然這樣，你怎麽利用九頭蛇追查？又怎麽保證他們會這麽去做？”

  “這個很簡單，暫時九頭蛇是互助模式，因為大家身份不同立場不同，隻要不涉及直接矛盾的情況下，約定盡量相互幫助，也包括交換資源。”

  顧子京笑道：“如今時間還太短，等時間長了該淘汰的也淘汰了，能留下的必然已經認可九頭蛇，到時候再發布任務便是了。”

  李漁微微點頭：“發布任務，倒是個不錯的方式。”

  “不過，我好像沒有太大必要加入吧，而且我隻是個散修，又不方便暴露身份。”

  顧子京卻擺手道：“相互之間身份都較為隱秘，隻有我掌握著所有人的基本信息，不過也是基本信息而已。”

  “收下吧漁哥，老先生也同意了這事，這有利於咱們追查，而且對你成長應該也有好處，有了蛇玉你可以近距離感知其他成員，甚至能隱蔽的傳音溝通。”

  斟酌之後，李漁還是接過了蛇玉和麵具。

  顧子京鬆口氣道：“烙上你的靈氣印記就可以，對了，我的代號為白，花滿天那家夥代號為血，你可以給自己起個代號。”

  “聽上去是眼色類，幹脆叫九色蛇得了！”李漁吐槽了句這隨意的代號，“那我就用玄吧。”

  顧子京呲牙笑，隨即悄然催動他的蛇玉。

  李漁剛在蛇玉上烙印靈氣，隨即就感覺心頭微震，腦海連接蛇玉出現一個小空間，有九座高台虛空排列。

  突然最高處一道飄忽身影出現，帶著九個蛇首的麵具，冷冽聲音響起道：“歡迎加入九頭蛇，玄！”

  李漁心神一陣恍惚，退出小空間，訝然道：“這是你？”

  “對！”顧子京樂嗬道：“漁哥咱們要不要換換啊，你來當蛇首試試？”

  “算了吧，我沒你那麽精力旺盛。”李漁搖頭，又好奇道；“所有人都能夠在小空間中溝通嗎？”

  “這是蛇玉空間，自然是可以同時顯形的，不過還沒聚齊過，有事情可以在其中發布任務，如果有人願意幫忙，對方會直接跟你單獨溝通。”

  李漁明白了，這玩意就是個修行版的聊天群，還可以私聊。

  “蛇玉空間隻是投影顯形，沒有任何限製，主要是傳訊作用。”顧子京提醒道，“還有啊漁哥，盡量不要暴露自己的真實位置，因為這裏麵不隻花滿天一個邪修。”

  “……”李漁幽幽看他一眼，“你膽子真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敢搞出這種東西來。”

  “別那麽緊張，邪修也是人啊，真正十惡不赦之徒大概也不會被蛇玉認可，嚴格意義上說，人選不全是我定的，除了你，其他人都需要一定條件觸發才能得到蛇玉。”

  “明白了，那如今有幾人？”李漁暫時還不清楚加入到底能帶來什麽，想盡量多了解一些。

  “五個！”顧子京吧唧嘴道：“除了你我花滿天之外，還有一名道宗的家夥代號為青，另外一位代號幽，是幽冥域的天才女修，聽聲音應該很美很美，具體身份不清楚。”

  “你這手伸的可夠長的啊！”李漁很詫異，雪山宗的大本營疑似在西方鬼州域，竟然還有道宗和幽冥域的人。

  顧子京搖頭道：“我說了，不全是我決定的，天下天才何其多？我雖然跑過很多地方，也不可能找出所有人來。”

  “隻是帶著蛇玉去不同地方，然後通過一定限製放出蛇玉去，誰能拿到是看機緣，而且不是天才也拿不到。”

  對這個說法李漁很質疑，疑惑道：“不是你挨個選的？那怎麽知道是不是天才？”

  “蛇玉本身有限製，對於壽元超過三十載的會自行隔絕，同時會限製如嶽境和臨淵二品巔峰以上，也就是年齡和實力雙重限製。”

  顧自己笑道：“漁哥你比較特殊哈，我直接給你的，就不卡你的修為了。”

  李漁聞言才知道蛇玉原來這麽多特殊之處，忍不住問道：“卡年齡和低修為也就罷了，怎麽還卡上限？”

  “很簡單，第一，年齡不超過三十的，修為不低於如嶽境已經勉強算是出類拔萃了，在這個限製之下，修為超過臨淵境二品巔峰的，幾乎不可能存在。”

  顧子京認真道：“如果真有這樣的家夥，那太可怕了，對其他人威脅太大，自然也要卡掉，不過反正我沒見過這麽牛的。”

  李漁恍然，跟著又古怪道：“花滿天四年前就是臨淵宗師，如今豈不是已經超過臨淵二品了？還有，我是這些人修為最弱的？”

  “額哈哈，應該是吧！”顧子京笑道：“花滿天卡在臨淵一品四年了，臨淵境每一點進步都十分困難，沒你想的那麽誇張。”

  “還有一個問題，九頭蛇裏原本不是有你幾位師兄嗎？”李漁問道。

  顧子京搖頭：“在第四位成員加入時，九頭蛇的模式就已經基本成型，後來者隻需要守規矩，那時候師兄們就退出了。”

  “行吧，最後一個問題，你昨夜原本就認出了花滿天嗎？”李漁再次詢問。

  “沒有，我原本隻知道血是雪山宗的人，但不確定是誰，見到之後才知道是他，這個蠢貨竟然打著九頭蛇的幌子暗中行事。”

  顧子京似乎很介意這個，卻又無奈道：“不過我拿他沒辦法，而且暫時也不好動他，雪山宗在鬼州域影響很大，不能直接浪費一枚蛇玉，我找機會敲打他。”

  李漁沉吟一番，疑惑道：“你就不怕他知道了你的身份，找機會幹掉你奪取九頭蛇？畢竟匯聚如此多天才，如果能控製的話那可是個很大的助力。”

  “哈哈怎麽可能！”顧子京笑，“他並不知道我是蛇首啊，隻是認出是九頭蛇成員，所以才那麽糾結而已。”

  “而且九頭蛇還有個規矩，如果某個成員刻意針對另外一個成員，造成影響或者傷害的話，會成為公敵。”

  “嘶！”李漁不由得倒吸口涼氣，驚歎道：“你們這些人之間到底經曆了多少交易，才能認可這樣的規矩？”

  “很多，目前為止，每個人都有很大的受益，所以才能認可。”顧子京道：“畢竟關於九頭蛇的傳言不少，有些是假的，但有些大動靜，的確是我們搞出來的。”

  李漁明白了，這才收好蛇玉，試了下麵具，發現麵具會自動貼合麵部，這樣的法器，恐怕本身品階就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