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道錦瑟收住，不再逗遲歡，“你還是先想想誌願的事情，別賭氣了，這可是要學四年的東西。”

  遲歡點頭。

  說完，道錦瑟就回到自己的位置那邊，她坐在靠後的位置。

  個子不算高的她，卻選了一個靠後的位置，她說那邊自由。

  還有一個更自由的位置——教室靠牆的最後一排。

  穿著白色T恤而不是校服的男生趴在桌子上，帶著耳機，恍若無人的聽歌，恍若無人的睡覺。

  道錦瑟也不知道自己在著急個什麽勁兒，傅行止沒被提前錄取，沒準備高考，每次測驗雷打不動地倒數。

  道錦瑟覺得要是自己是傅行止的父親，估計會被氣到半死。

  她為什麽這麽著急？

  因為爸爸媽媽說，能夠配得上她道錦瑟的，人品要好，學曆要高，樣貌要好，最重要的是對她好。

  可現在看來，傅行止除了樣貌好之外，其它的好像都不符合父母的要求。

  道錦瑟揉了揉太陽穴，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在嘲笑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難道覺得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

  道北霆結束和合作方的午餐會，從餐廳出來，看到遲歡班主任發來的遲歡的誌願表，因為上麵沒有道北霆的簽名，所以老師發過來讓他確認一下。

  男人一邊走，一邊看遲歡的誌願表，最後，男人停下步子，放大了手機上的照片，看到遲歡填的海大專業，第一欄寫的是質地，而且後麵的專業都沒有填寫。

  遲歡跟他說過要學法律，為了這事兒，道北霆給她找好了教授，等她去大學的時候，會有專門的教授帶她。

  結果現在遲歡選的，不是法律。

  男人的沒有緊緊地皺在一起，身側的周易想問什麽事兒，但看著上司的臉色，又什麽話都不敢問。

  隻看到道北霆在手機屏幕上打了幾個字：我知道了。

  發完消息的道北霆，將手機放回口袋裏麵，但是臉上的表情還是很不好。

  男人抬步往前走了兩步，又像是想起什麽一樣，回頭對周易說道：“整理海大地質學專業所有要上的專業課和選修課的目錄給我，下班之前給我。”

  “……是。”周易雖然不知道道北霆為什麽忽然間要這個東西，但老板吩咐的，他當然得應下來。

  說完，道北霆才繼續往餐廳外麵走去。

  “砰——”一道刺耳的聲音傳入男人的耳中，他轉頭尋聲望去，看到一個穿著製服的女侍應生驚慌失措地和一個中年男人道歉，以為她不小心將端著的湯灑在男那個男人的身上。

  “對不起，對……”

  “啪——”女侍應生的話未說完，中年男人一巴掌就招呼上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少錢，你幹一輩子都賺不到這麽多錢！一句對不起就能解決？”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女侍應生頭都要低到地上，道歉。

  道北霆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看到這種事兒，隻不過是多看了一眼，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但是剛要轉頭，卻覺得那個女侍應生有些眼熟。

  “道總，是盛淺予。”

  盛淺予？不該是道氏珠寶貴賓室的售貨員，那邊的提成足夠供她上學，何須來餐廳打工？而且餐廳的工資不見得多高。

  “去看看。”道北霆吩咐周易，但他本人，說完這話之後，就從餐廳離開，並不打算親自參與這件事。

  ……

  臨下班前，周易將地質學大學四年所需要學的專業課和選修課的資料打印出來拿到道北霆的辦公室。

  “道總，已經問清楚了，盛淺予因為得罪了七小姐，被珠寶店開除了。”

  “小七？”道北霆聽到這事兒還和道錦瑟有關，不免抬頭，臉上都是意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