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想養狗了
作者:夢見林深      更新:2021-01-23 11:40      字數:2170
  “你別放心上,他們鬧著玩呢。”殷亦墨走到羽裳身旁,溫柔的眉眼似有星星墜入,亮晶晶的。

  羽裳目不轉睛地看著窗外的雪景,內心似有心事,說話一頓一頓:“我沒有放心上,我在想到底要畫些什麽,可我不會畫畫。”

  殷亦墨聞言拉著羽裳走出門框,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接起了雪,雪落在手心上冰冰涼涼的,剛好緩解他內心的浮躁。

  “不會畫我可以教你啊。”他隨口一說並沒期待回應,羽裳隻當他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好啊,什麽時候?”

  “現在。”殷亦墨說完直徑走回書房,從裏麵搬了個畫架,又拿了些畫畫需要用到的工具。

  “想學什麽?”殷亦墨將白紙卡在花架內,挽起衣袖研起了墨。

  “什麽好學?”羽裳小白一個,腦袋裏也想不出圖案,隻好問殷亦墨。

  “畫梅花吧,這個簡單些。”殷亦墨將研好的墨放在一旁的矮幾上,從筆筒抽出一根毛筆在墨上蘸了蘸。

  “好啊,你先畫來看看吧。”羽裳話音剛落地,殷亦墨已抬起毛筆,在白紙上落下了一筆。

  他隨意幾筆便定了基調,像會施魔法一樣,將梅花樹枝勾勒的惟妙惟肖,老枝、新枝、嫩枝、幹枝、層次分明。

  “你剛剛說這叫簡單?”羽裳看著他用調好的玫紅色顏料,畫上梅花花苞,再換細一點的毛筆沾上黃色顏料,點綴出花蕊部分,筆法剛柔、頓挫,很是熟練。

  她在內心確定了,這梅花是眼睛學得會,手學不會的東西.....

  沒想到畫梅花的步驟如此繁瑣,沒有個幾年的畫功是畫不來的。

  殷亦墨不語,直到一副梅花圖畫好,他這才放下毛筆,開口道:“嗯,你要不要來試試?”

  “不用了,我沒這天賦,怕畫毀了梅花。”羽裳對於自己的畫技,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張口拒絕。

  “不試試怎麽知道,而且我聽聞王嬸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不會是害羞所以不肯畫吧?”

  樣樣精通的是長姐,我是樣樣不通啊!

  羽裳還在猶豫要不要獻醜,便被殷亦墨拉到了畫架前,手上還在擺手拒絕,卻被硬塞了一隻幹淨的毛筆。

  “畫就畫,到時候你可別笑我畫的醜啊。”羽裳醜話說在前,在得到殷亦墨的點頭應許,她肆無忌憚地在白紙上畫了起來。

  她畫的也是梅花,畫在殷亦墨的梅花下方,花枝部分她可謂是照葫蘆畫瓢,可還是欠了點形。

  在畫梅花花瓣時,她調的桃紅色顏料有時上的多,有時又太淺了,居然還被她搞出了漸變梅花,別有一番韻味。

  殷亦墨安靜的站在一旁,瞳孔映出羽裳畫的梅花,顏料像砌牆一般在白紙上層層堆疊,顯得梅花更加形象立體,他突然有了新的靈感。

  “王嬸,你這梅花畫得真好看。”他是站在藝術抽象角度來讚揚的。

  羽裳的梅花雖然畫得歪歪扭扭,花枝也淩亂不堪,但這就像是在風中搖曳的梅花,盡管再亂再雜,但它依舊是不屈不撓的梅花。

  “這麽醜,你居然說好看?”羽裳畫梅花,將自己的手都染成了桃紅色,不僅如此,方才鼻子有些癢,她抬手揉了揉,連鼻尖和臉頰都雨露均沾了些。

  殷亦墨細心從袖中拿出手帕,剛要替羽裳擦拭,卻被她一手攔住,問道:“怎麽了,我臉上有東西麽?”

  “嗯,有顏料。”殷亦墨將手帕遞給羽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謝謝。”羽裳握著手帕,胡亂在臉上擦了一番,重新抬起頭給殷亦墨看臉,“幹淨了嗎?”

  殷亦墨有些近視,微眯起眼眸湊近了些看,從後麵來看像是要親吻羽裳一樣。

  路過的允粥瞧見,一瞬瞪大了眼睛,連忙跑上雲階,推開了殷亦墨,張開雙手護在了羽裳身前,怒聲道:“大皇子你在幹什麽,這裏可是王府,不是皇宮!”

  殷亦墨一下沒站穩撞在了身後的廊柱上,等他緩過神來,允粥已經拉著羽裳跑出了庭院,

  “大皇子,您沒事吧?”連澄上前扶住殷亦墨,皺起眉頭吐槽道:“這翊王府的奴才也太沒規矩了些,我去幫你教訓他!”

  說完他就真的撒腿要朝允粥追去,被殷亦墨伸手攔了下,他清澈的眉眼蔓上著幾分溫涼,淡淡道:“無妨,讓你打聽的事怎麽樣了?”

  連澄回稟:“翊王還在校場閱兵。”

  “這幾日王叔總是早出晚歸,可真是辛苦。”殷亦墨低聲感慨。

  他一直將殷雲翊當成標杆,當成前進的動力,可無論怎麽做,還是追趕不上殷雲翊的步伐。

  連澄不止一次在殷亦墨口中,聽見殷雲翊的名字了,幾乎是隔三差五提。

  他就很是不理解,為什麽一個大男人每天口中吊著的還是男人?

  他很是好奇,開口問:“話說大皇子你為何老惦記著翊王,莫非是麒麟十八式遭遇瓶頸,急於突破?”

  殷亦墨抿了抿幹澀的唇,“算是吧。最近練功總是力不從心,感覺使上全力也不及以往三分,想請教請教王叔,可每回找他都沒空。”

  使不上力的原因,殷亦墨也谘詢過太醫,太醫告訴他,也許是前年突發紅疹,留下的後遺症導致。

  殷亦墨暗自捏緊了袖中的拳頭,他至今還未查出害他的人是誰。

  那年臨去赤霄宗,幾位皇子為了慶祝殷亦墨考上赤霄,在毓慶宮舉行了一場小型歡送宴。

  他明明在宴上對飲食一防再防,可還是被人下了藥。

  當年不止是他私下派人查,殷帝龍顏大怒,更讓大內侍衛將毓慶宮翻了個底朝天,最後什麽也沒查到,倒是翻出了殷俊以前,忘扔掉的古詩小抄。

  殷帝無奈,也隻好讓那幾個負責皇子們飲食的禦廚背鍋,全都拉去流放寧古塔了。

  “可是那紅疹又複發了?每年到冬天就會,夏天反倒好了,真是奇怪。”

  連澄一直負責殷亦墨的飲食起居,那晚他明明檢查了餐具、還用銀針給菜試了毒,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