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你行你上啊。”

  “如果不是你們的話，我現在可能都已經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毛萬萬盤腿坐在了那黑漆漆的無芯鎖麵前，對於這一次的嘲諷，他倒是選擇直接無視，隨後就將先前折耗的那些個符紙鑰匙，一股腦全拿了出來。

  其實就算是我也沒看懂毛萬萬接下來要做什麽，那鎖連個鑰匙孔都沒有，就算是符紙製成的鎖，那又能如何，有鑰匙自然就得有鎖孔。

  那先前嘲諷毛萬萬的人原本還想出言嘲諷，卻是被李剛瞪了一眼後就收回了還沒出口的話。

  毛萬萬微閉著雙眼，隻見他緩緩拿起第一張符紙製成的鑰匙，另一隻手輕輕抬起了那黑漆漆的鎖，就這麽一手拿鑰匙一手拿鎖，靜靜的盤坐在了地上。

  我有些訝異，卻是沒說什麽，目光中驚訝之色越來越濃。

  在常人看來，毛萬萬就是盤腿坐在那裏什麽都沒動，可是在我眼裏，毛萬萬雙手幾乎產生殘影，那速度快到人眼根本看不清楚。

  這有些不好解釋，因為毛萬萬的手確實沒動，隻不過我所看見的，是旁人所看不見的，就跟普通人看不見鬼魂一樣，這實在是不好怎麽解釋。

  毛萬萬這樣的狀態保持了約莫十來分鍾，周圍的人也就這麽盯著看了十多分鍾。

  “這人動了麽？你們看見動了麽？”

  十多分鍾過去，那鎖和毛萬萬手中的鑰匙都沒有什麽變化，那先前沒討到好處的家夥又開始找理由開口了，隻是這一次，沒有幾個人理會他，他自覺無趣，也就沒有再說什麽。

  我環顧四周，除了我以外，李剛可能是看的最清楚的那個人了，這家夥幾乎一動不動的看著盤腿坐在地上的毛萬萬，就連我都沒想到，看的最仔細的人是他。

  再有一個，就是先前我覺得很不一樣的那個重案組組員了，這個人也看的極為仔細，生怕錯過任何一點細節，但他們應該看不見毛萬萬有什麽動作才對。

  我見那人似乎並不是那種很難說話的主，也就主動走到他身前，問道：“你看見什麽了麽？”

  “什麽？”

  男人被我的話猛地吸引回來，楞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我會主動找他說話。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隨即搖了搖頭。

  “我其實也沒有看見什麽，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們的行事風格好像跟我所知有些不太一樣，畢竟先前他們廢了那麽大的勁兒都沒打開，或許我就是想看看有沒有奇跡發生吧。”

  我有些訝異，不過隨即又道：“你希望那鎖被打開麽？”

  男子怔愣了片刻，隨即笑了笑。

  “當然希望了，我都快兩天兩夜沒合眼了，你也看見他們都那麽大火氣，其實大家都快兩夜沒合眼了，結果昨天晚上李隊說休息一晚，可剛躺下沒多久電話就來了，你說誰會有好脾氣啊？”

  我呆了一下，這倒是我沒有想到的，我隻以為他們是看不上我們雜務科才會有這麽大的火氣，覺得過來幫忙是有辱了重案組的威名，卻沒想到他們也快兩夜沒合眼了。

  這麽一想，似乎之前的那些刁難都有原因了。

  我心頭火氣頓時消解了大半，甚至覺得自己剛才的那些行為，就跟小孩子一樣。

  “不知道怎麽稱呼？”

  我看著身前的男子，男人笑了笑，隨即答道：“我姓方，單名一個木，你叫我方木就好。”

  “方木。”

  我輕輕念著這兩個字，又瞧了瞧後者那滿是血絲的雙眸，一時間竟有些不好意思。

  “你想不想看看他到底做了什麽？”

  我指著毛萬萬對方木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笑而不語，隨即咬破指尖，念完咒後，就讓方木閉眼，而後在他眼前一抹。

  後者睜眼的同時，一雙眼睛卻是陡然睜大。

  “這，這……”

  方木驚訝了半晌也沒這出一個所以然。

  突然，一聲驚叫聲從方木口中傳了出來，我順著前者的目光看去，卻發現毛萬萬手中的鑰匙居然“噗”的一聲直接燃燒起來。

  不過對此毛萬萬似乎早有準備，就在符紙燃燒一瞬，他立刻拿起另外一把鑰匙，依舊是盤腿坐在了地上。

  這樣的過程持續到了十多分鍾後，他手心的鑰匙就再一次燃燒。

  方木可以看見毛萬萬解鎖的過程，所以整個過程在他眼睛裏十分不可思議，但並沒有特別明顯的表示出來。隻是在看的時候，難免多了一些不可思議。

  這樣鑰匙一把接著一把的在毛萬萬手心燃燒，就在第六把的時候，李剛卻突然走到了我麵前。

  “是不是有什麽我看不見的東西？你們在看那個對吧？”

  李剛的話讓我有些訝異，不過他很快又解釋道：“我看你們兩的眼神跟其他人不太一樣，你剛才在方木這小子的眼前抹了一下，是什麽東西？

  難不成救跟電視上那些個得道高人一樣，抹了一下就能見到一些見不到的東西了？”

  我看著李剛，麵色有些古怪，不過想起方木先前跟我說的話，這一次我倒是沒有再說什麽刺耳的話，而是笑著問道：“怎麽？不覺得我們雜務科一無是處了？”

  李剛倒是蠻好說話，我這麽一說，後者卻並沒有生氣的意思，隻是無奈的道：“我是挺不爽的，現在也不爽，不是你們的話，我們可以睡個好覺的。”

  我笑了笑，沒再說話，隻是有些不確定的道：“你知道我們雜務科是做什麽的麽？”

  李剛有些不明所以，搖了搖頭。

  “不太清楚，不過以前我跟你們雜務科的上官神明一起共過事，那家夥陰陽怪氣的，我也沒問什麽，而且他解決的都是一些小糾紛，幫人找找丟失的寵物，或者是清理垃圾一類的，平日裏沒事就找地方喝酒，實在是看不出到底是幹嘛的。”

  對於李剛的話，我倒是有些感同身受，看來雜務處的名聲都是被上官給帶壞的啊。

  “局裏的規矩我相信你也明白，今天的事情，隻能我們幾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