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 你跟我走
作者:壞妃晚晚      更新:2021-04-12 04:15      字數:2140
  回了秦府,簡單地將收拾的東西方上馬車,見公主並不曾下車,夏玉也不說話。方才秦沛也在,他不好問公主和璿璣之間的事,等上路了再問,也不遲。

  思昀跟著夏玉出來的時候,見是連馬車都準備好了,一問之下,竟不是回宮。她這才駭然:“夏大人,奴婢怎麽能跟著你們走?”

  夏玉低聲道:“你放心,你不會有事的,到時候,會回來的。”

  思昀還是不肯:“這……這不可以。奴婢是不能離開的,奴婢是小姐的人。”她討厭那興平公主呢,怎麽能跟著她走?

  璿璣推了她上車,才道:“若是想璿璣日後不再有顧忌,你就跟我走。”

  一句話,叫思昀怔了怔,脫口問:“什麽事?”

  夏玉解下了馬韁,跳上馬車,才開口:“日後,你會知道的。你隻要明白,我不會害她。”

  夏大人為小姐做的一切,她都清楚,此刻聽他這樣說,她心裏到底是動了容。既是如此,她就跟著去吧。

  秦沛看著那馬車漸漸地離去,喚了家丁過來,吩咐著:“派人進宮去稟報皇上,就說他們走了。”

  ……

  馬車穿過了鬧市區,然後出了城門。

  一路上,裏頭二人都安靜得很,思昀因為對著興平公主沒有話說,始終隻將臉轉向窗外看著風景。璿璣倒是看了她好幾眼,見她也不看著自己,心下哂笑,原來不止輕蘿跟著她怪異,思昀跟著興平公主也是如此的怪異。

  她有好幾次幾乎要忍不住叫她的名字,可話至喉嚨口,又生生地咽下。

  怕夏玉知道她不是興平公主,會立馬掉頭去將公主換回來。他那性子,還真是做得出這種事來。是以,也隻能讓他以為這次入宮,璿璣與興平公主一言不合,又鬧起來,此刻心裏不順,不願說話。

  臉上的輕紗,自宮裏出來後,也一直沒有取下。風從微掀的車簾吹進來,吹得輕紗緩緩地飄曳著。

  馬車的速度很快,天黑的時候如果不能進城,他們隻能在外頭露宿。

  秦沛給的是好馬,他們出發的又早,天黑的時候就到了青州城。

  依舊,還是四年前住過的那個客棧,掌櫃還是那個掌櫃,原先的那個小二也還是,卻早已認不出他們。依舊隻要了兩間房,盡管夏玉知道思昀是不想和公主同處一室,但是薄奚珩看起來,思昀又怎麽會和璿璣分開?

  思昀心裏雖不滿,想著來時夏玉說的話,再多的不滿也咽下去。

  ……

  輕蘿自夏玉和興平公主離開後,也不見裏頭貴妃喊她,她也不想進去伺候。傍晚,到了傳膳的時間,裏頭的人也不說話,她隻能隔著簾子問了話。

  良久,也不見裏頭人回應。

  隔著珠簾,瞧見女子正安靜地睡在床上,輕蘿以為貴妃娘娘不想吃東西睡下了,也便不再叫她,訕訕地回身出去。

  外頭,一個太監入內,她見了,不免問了句:“今兒皇上去哪裏了?”

  太監歎息道:“還能去哪裏?儲華宮啊!”看來這鍾元宮的主子真的失寵了,原先大夥兒都還以為有了皇長子,皇上好歹也會多來鍾元宮幾趟,如今到時候好,連皇長子都讓儲華宮的主子搶去了。

  皇帝又去了儲華宮的事不過夜,就已經傳遍了整個皇宮了。

  眾人都是暗地裏笑話貴妃娘娘失寵的事,不過想著又將有個女子代替貴妃的地位,眾嬪妃心裏又是說不出的難受啊。

  穆妁是一早就聽聞皇上要來儲華宮的,便也不敢休息,早早地等著。還特意吩咐了嫣兒叫底下的人準備了點心在宮裏備著。

  昨日皇上突然來,弄得她有些手足無措,她還記得皇上進來的時候,似是沒有站穩,直直地倒下身來。要不是她咬著牙用身體撐住他的身子,他早就支持不住了。

  穆妁欲要喊人來扶著,卻見宮人們退得飛快,她見他眼底帶著怒,還以為是宮人們都害怕皇帝動怒,才逃得那樣快。

  一晚上,他蜷縮在她的床上難受了一夜,半夜裏還吐了,可就是不讓她宣太醫。

  白日裏,宮裏的那些流言蜚語穆妁不是沒有聽見,她過鍾元宮去是想和姐姐解釋的,皇上在她這裏根本什麽事都沒有做。可是偏偏姐姐又不願見她,想來還為了靖兒的事氣她,她去道了歉了,如今等到晚上,也不見有任何的回音。穆妁歎了口氣,看來明日她還是要去的。

  少煊推門入內,穆妁慌忙起了身過去,伸手欲扶他,他卻徑直繞過她的身子上前坐了。開口道:“聽聞今日你又過皇子所去了?”

  穆妁怔了怔,沒想到他進來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片刻才點頭。

  他的眼底,似是不悅:“日後,少去。”

  她的眼睛一紅,忙開口:“昨日的事是臣妾錯了,皇上不要放在心上。臣妾不是要搶走姐姐的孩子,就算靖兒真的交給臣妾撫養,臣妾也隻會讓他喚臣妾一聲‘姨母’的。何況,如今姐姐已經回宮,那自然是要還給姐姐的!”

  少煊的心頭一動,不曾想,這件事她倒是知道了。見她著急的樣子,他到底有些心軟,話語,也跟著軟下去:“此事,朕會安排好。以後,少去皇子所。”

  以為是他也還在生氣,穆妁隻能小心翼翼地應著聲。

  他在桌邊坐了片刻,起了身入內。穆妁跟著進去,小聲問:“皇上可要吃點東西?臣妾讓人準備了點心。”

  他搖著頭,抬手解開了衣袍上的扣子,卻是解了幾次都沒有解開,心底竟又起了怒,有些煩躁地狠狠一扯衣領,頸項勒過一陣刺痛,他竟仿若未知。

  穆妁忙繞上前:“臣妾來。”

  她抬手上去,小心地扳開他的手指,他沒有拒絕。衣服褪下來,穆妁轉身時,已瞧見了他頸項的那道泛了紅的勒痕。她有些心疼,想著定是他心裏不舒服,到了喉頭的話,卻是一句都沒有問出來。

  少煊已經轉了身,徑直在軟榻上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