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鄢薑使者
作者:壞妃晚晚      更新:2021-03-14 05:16      字數:2199
  他忽而俯身吻住她的唇,低柔地笑:“誰讓你跑出去害我擔心?現在我想陪孩子說說話,你又不肯。真小氣。”

  璿璣本能地欲推他,他的雙臂將她圈得很緊,她動了動,聽他低低地哼:“腿痛。”

  一句話,也叫她不敢動了,蹲麻之後,是會刺刺的痛的,那種滋味很難受。

  他溫柔地吻著她,手,從她的腰際緩緩地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他的嘴角噙著笑,似是從未有過的滿足。璿璣怔了怔,終是伸手,抱住他的身子,閉上眼睛回吻過去。

  兩人的舌頭纏綿在一起,少煊的呼吸聲有些急促,身子隨之漸漸地燙起來,女子口中的芬芳仿佛再不能滿足他,他忽而低低地悶哼了一聲,隨即鬆開了抱著她的手翻身而起。

  “少煊?”璿璣怔怔地看著。

  他的臉頰染起了不自然的緋色,抬手開了一顆扣子,倚在床柱上低喘著氣。

  璿璣跟著坐起身,遲疑了下,伸手覆上他的手,低語著:“少煊,你是皇上。”她懷孕的五個月,他為她禁欲了五個月,可他卻是個正常的男人。璿璣握著他的手略微收緊,似是提醒著他,那後宮的三千佳麗。

  身子忍得有些難受,少煊不覺起了身,方才,差點就把持不住了,可是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夏玉的話猶如在耳,為了孩子他也不能。

  璿璣的話,他如何聽不懂,隻是,他心裏眼裏都是她,如何再和別的女子做出那種事來?

  璿璣跟著起來,從他身後抱住他,隆起的肚子微微抵在他的身上,她低言著:“少煊,你是皇上,那些,也是你的責任。”比如,子嗣的昌盛。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柔荑,隱忍得有些難受,卻依舊是開了口:“我隻要你的孩子。”

  “少煊……”

  他回轉了身子,卻固執地開口:“璿兒,我曾答應過你,生無二色,我沒有做到,你不怨我,可是我會!”

  璿璣吃了一驚,慌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胡說!”唇角,碰了碰她的掌心,他依舊是低柔地笑:“不是胡說,和你說的話,我都記得心裏。”他抬手,指指自己的心窩。

  她的眼角噙著淚,哽咽地開口:“少煊,你不值得!”他對她越好,越是讓她心裏覺得愧疚!他不欠她什麽,那都是她欠了她的,這一生就是來還債的!

  他的眉頭擰起來,動情地將麵前的女子攬入懷中,低沉了聲音道:“怎麽不值得?”這個世上,除了她,還有誰值得他這樣做?

  她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將臉深深埋在他的胸口。這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在她的愧疚與罪惡裏浮沉,璿璣深吸了口氣,很多話,她說不出口。

  那個秘密,她是打算帶進棺材的。

  要痛就讓她一個人痛好了,這輩子,她也絕不增加他的心理負擔。

  柔軟的手撫上他的臉龐,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很難受麽?”

  他低低地應著。

  她忙推住了他的胸膛,他抱著她的手卻不放,依舊俯身吻住了她的唇,話語裏帶著一絲顫抖:“等孩子出生,我還要告訴他,他在你肚子裏,折磨你,也不忘記折磨我。”

  “少煊……”

  他低笑不止:“為了你,再難受我也可以忍受。璿兒,隻要你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和孩子一起,永遠陪在我的身邊。”

  他的心跳聲,穿過她的掌心直直地傳過來,璿璣的心頭刺痛,哽咽地點頭:“當然,我們一家人,永遠在一起。”

  他聽了,像是放心,微微用了力,咬住了那柔軟的櫻唇,嘶啞著聲音道:“等孩子出生,你還要補償我。”

  “少煊。”她的聲音細如蚊聲,整張臉不自覺地燙起來。

  他還是笑著:“還有四個月,怎的覺得好漫長……”深愛的女人就在自己麵前,卻不能碰她,這種痛苦,也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是清楚。

  璿璣聞得他的呼吸沉重,抬眸瞧著,他卻是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一刻的吻。

  ……

  也不知過了多久,外頭,才傳來蘇公公的聲音,他沒有入內,隻在簾子外站著,聲音亦是小小的:“啟稟皇上,鄢薑有信箋傳來。”

  手上的動作略停了下來,少煊的眉心微擰,見璿璣亦是有些驚訝。他到底隻一笑,低頭親吻了下她的額角,柔聲道:“你在裏頭歇著,我去去就來。”

  璿璣點了頭,他已轉身出去。

  外頭,蘇公公見他出來,忙又道:“皇上,是禦書房那邊來人稟報的,信箋也在禦書房裏。”

  少煊怔了怔,這個時候鄢薑王給他送什麽信箋?

  心裏,驀地又想起一事,他的十指略緊,低聲道:“那就擺駕吧。”

  太監亟亟地出去了。

  ……

  禦書房外,孟長夜見他下了禦駕,忙迎上來。少煊抬眸之際,瞧見前麵站著一位鄢薑使者,他見皇帝過去,已經恭敬地行禮。少煊的眸光微沉,以為是飛鴿傳書,沒想到還派了人親自送來。

  入了禦書房東側暖閣,信箋被遞了上去。少煊隻淡淡掃了一眼,上頭一堆的客套話,可那隨後的話,到底還是戳到了他心頭的那根刺。孟長夜見他的臉色沉了下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俯身下去,低低地喚了聲“皇上”。那握著信箋的手微微一顫,少煊才似猛地回了神。

  讓人賜了坐,鄢薑使者才笑著開口:“我們王上說皇上也差不多該往鄢薑迎親了吧,這公主都回了四個月了,兩國的人可都看著呢。”

  少煊將信箋擱在一旁,定了定神,才道:“公主當日可沒跟著你們王上回去。”這是總眾所周知的,至於之後也沒有回,外人又怎麽會知道?隻要鄢薑的人不來鬧事,那麽璿璣在他身邊,讓人以為她是公主也好,不是公主也罷,這些於他來說都不是什麽問題。

  卻不想,麵前的使者卻皺了眉:“皇上莫非是忘了?我們公主可是跟著夏大人一起回的,還與皇上在郢京一道過了年才回的鄢薑不是?”

  少煊心頭一緊,夏玉回的時候他也的確是派人護送了回去的,怎的誰還說公主一道回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