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威爾大笑著，“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慕熙，你應該感謝我，是我讓你看到了真實的自己，沒有任何藥物的壓製，這才是真正的你！”

  慕熙掐著他脖子的手在發抖，胸中烈火奔騰，湧出一股無法控製的憤怒，她的腦子纏繞著各種各樣模糊的畫麵，就像利劍一樣在她腦子裏刺來刺去，刺得她不得安寧，刺得她頭疼欲裂，她想停止卻無法停止，她好痛苦，無論是她的大腦還是她的心，或是她的身體，痛苦的讓她想要摧毀一切，甚至想要殺了自己。

  看到慕熙眼中的痛苦和複雜糾結的眼神，威爾冷靜的開口道：“慕熙，你知道為什麽我對你這麽好奇嗎？因為我聽過一個傳說。這個世界是有人保護的，曾經有一些人在抵抗這個世界上的黑暗勢力，他們在人類不知道的地方默默的負重前行，為他們解決人禍，他們組織過戰爭的爆發，他們解決過生化病毒的傳播，他們消滅過最極端恐怖的人。這些稱之為英雄的人，不屬於任何部門，他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他們也隨心所欲的穿梭在人群之中，可沒有人知道他們長什麽樣子。關於他們的名字，有很多個版本，有些人說是守護者，有些人甚至說他們是外星人，專門來保護人類，有人說他們是神，他們的傳說各種各樣，聽起來就像是荒謬的都市傳說。”

  說完這些，威爾又笑了，他接著說道，“直到三年前，他們忽然消失了，再也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傳說。有人說他們全都死了，這一場戰爭中，和敵人同歸於盡，全軍覆沒，一個都不剩下。也有人說，他們鬧掰了，所以解散了。”

  “可是我知道，他們還在，他們一直都沒有消失，隻是他們累了，什麽都不想做了，因為他們知道人類已經沒救了，所以他們放棄了，慕熙，你就是其中一個對不對？”

  “……”

  慕熙沒有回答，掐著他脖子的手越來越用力，但是也沒有想要立刻殺死他，要不然他的脖子早就已經被扭斷。

  她在控製自己的殺戮。

  雖然慕熙沒有回答，可是她的沉默，仿佛已經回答了所有的問題。

  威爾又大笑了起來，他沙啞著嗓音說：“太好了，我終於見到了。我之所以當個壞人，就是因為我想證明這一點，我想知道，會不會有人來阻止我。我等了好久，連個影子都沒見到，我差點就放棄當一個壞人了，還得我主動找上你。現在，好人打敗了壞人，天使打敗惡魔，世界又太平了。”

  慕熙微眯著眼，抓著他脖子的手，用力一抬，竟深深的將威爾高大的身體舉了起來。

  威爾開心的笑了起來，“真好，我……我就是想要看到這樣的……力量，讓我知道這個世界沒那麽無趣。慕熙，你應該感謝我。不要再吃藥了，做你自己，做個強大的慕熙！不要再被表麵的安寧所欺騙，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安寧！除了我，所有人都在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