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反派C位入獄[綜影視]來日方長【29】
作者:萌神大白      更新:2021-01-19 02:32      字數:3624
  舒夭紹思考了許久為什麽自己對金光日有著那麽嚴重的偏見, 最後,有三個原因被慢慢地整理出來了。

  第一個原因是她最初擁有的劇情:

  係統給的劇情裏麵, 毛泰九殺人是一筆帶過,模糊手法;而金光日是血腥描述,外加死者圖片刺/激。

  係統給的劇情裏麵,毛泰九殺人是因為父親殺人、母親自殺刺/激了他的性格障礙,而金光日卻是因為自身缺陷而仇恨女性。

  這導致舒夭紹從一開始就對他們的感官完全不一樣,也就是初印象不一樣。從那時候開始,係統就告訴她,金光日不是像毛泰九那樣值得被憐惜的反派。因為毛泰九是因父母的過錯才變/態的可憐的反派, 而金光日他卻是一個將自己的無能宣泄給女性的垃圾、敗類。

  也就是說,從那時候開始, 隻能立足於係統的劇情介紹, 作為融入世界的切入點的舒夭紹,就不知不覺地對金光日有著不小的偏見了, 隻是一直沒有爆發出來。

  *

  第二個原因是穿越的時間節點和反派的態度:

  舒夭紹她遇到毛泰九的時候,毛泰九才7歲, 雖然這個孩子有點奇怪,但是對她更多是好奇,好奇之後是喜歡,想要親近, 甚至會保護她;

  可是她遇到金光日的時候,金光日14歲了, 已經完全歪了,那時候的金光日, 隻會想殺她。

  因而, 舒夭紹對金光日, 一直都是在警惕著的,不僅如此,她內心深處甚至一直隱約有個感覺——金光日終究會癲狂,像是毛泰九一樣。

  所以這一次的意外,她甚至沒有仔細思考明明有那麽多的疑點,就直接接受了金光日是殺人凶手這個觀點,就因為這個觀點契合了她內心最隱秘的擔憂。

  舒夭紹長歎一聲,疑點是那麽明顯的啊:jian殺,可是金光日隻對她有反應,而且已經不熱衷追求性,怎麽jian?拿什麽jian?

  更讓舒夭紹難受的是,根據新聞報道的時間,金光日明顯沒有作案時間,事發當時,舒夭紹她本人一直和他在一起。

  *

  第三個原因是反派的性格使然:

  毛泰九很會審時度勢,會示弱,會撒嬌,會在半夜說害怕不敢一個人睡,而舒夭紹本人現實世界有照顧自己哥哥姐姐的孩子的經曆,她會下意識地愛屋及烏地憐惜;

  金光日就不一樣了,他那會兒真的是崩壞到極致,倔強又傲慢,舒夭紹就算把他打死,他也不示弱,還嘴硬那種。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最開始的金光日,就是典型不會哭。就連剛剛,他明知道自己被誤會了,他明明也委屈,卻也不肯泄露出絲毫的軟弱和痛苦,反而以冷漠的麵具將自己重重包裹了起來,冷漠地讓舒夭紹離開自己。

  就因為金光日不會哭,所以……舒夭紹從來就沒有像是憐惜毛泰九那樣,憐惜會為她“拚盡全力”的金光日。

  所有的一切,都是極為複雜的因素共同鑄就的。有係統出於舒夭紹不知道的目的,給予的劇情介紹存在各種偏差,有穿越時間節點的偏差,有反派本人的性格和態度……

  當然,也有舒夭紹本人未能超脫普通人的思維習慣,她會受初印象的偏見的影響,會更關注“會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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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夭紹在心裏問係統:“他和我一樣是宿主嗎?”

  為什麽會提出這個問題?因為……她意識到,這個人,可能知道的比她更多,可能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係統。

  他是,但不一樣。

  “我可以告訴他所有的一切嗎?”

  ……可以,如果你不怕他殺了你的話。

  他不會的,舒夭紹在心裏默默地說。

  然後,她和盤托出了一切,並說出了自己的分析和想法。

  “所以,你現在,明白了嗎?”溫如瑾靜靜地看著她,“你的係統給你的劇情,是有目的性的。某些偏差,或許是為了考驗你,從各個角度在考驗你。”

  “自此以後,你應該懂得,係統給的劇情,可以是中肯的參考,但不是絕對。對每一個世界的理解,需要靠自己去摸索,去探尋,而不是一味的依賴係統劇情。”

  他的聲音,像是風一樣輕柔,他的眼神,像是疼愛自己的長輩一樣和藹。

  舒夭紹吸了吸鼻子,用力點頭。

  “你要真正的做到,對待還沒有真正犯錯的反派,即使知道他將來有可能犯錯,也不能心存偏見,因為“罪在將來”這個觀點,本身就是一種錯誤。”溫如瑾頓了頓,“我想你早就知道這個道理,但是你應該要真正做到,而不是在心裏知道這個道理。”

  舒夭紹一愣,是的,這個道理她當然知道,早在毛泰九的世界裏,她就有這個想法,可是人的心裏知道這些道理,卻不一定能真正做得到……

  “對不起,我很抱歉,從今往後,我會努力調整自己,不因為反派的態度,而讓自己偏移太多。我會努力從反派的角度,嚐試去理解他們的想法,而不是永遠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反派,並將他們的行為,簡單粗暴的歸咎於——他有蛇精病,我是正常人,所以我理解不了他,我就不去理解。”

  “你很好,”溫柔的人笑起來都令人如沐春風,“你會真正成為一個有原則有底線,內心溫柔又堅持的人。”

  “可是——”舒夭紹淚眼朦朧地站在原地,抽抽噎噎地停不下來:“我感覺自己十個非常糟糕的人,我沒有您說的那麽好,我不值得他的喜歡和優待。”

  溫如瑾聞言,輕輕搖頭:“不是這樣的。值不值得,應該由付出喜歡和優待的人說了算。”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能認識到錯誤,繼而分析錯誤產生的原因,從根源處改正錯誤,不再犯同樣的錯誤,那這個人就值得稱讚了。你已經在分析錯誤了,不是嗎?”

  “況且,被誤會、被誤解、被傷害的人,其實,一直都在期待對方的道歉。”溫如瑾輕笑,“為什麽不去告訴他,你也在為傷害到他而痛苦,你怎麽知道,他不在等待著你的道歉和回頭呢?”

  “您看過方海權先生的《日行一善》嗎?”舒夭紹胡亂地擦著眼淚,哽咽著講故事,“裏麵有個故事,說從前有一個小和尚,他一直都是方丈最喜愛的小徒弟,方丈教授他正法,可他卻還是被花花世界所迷,沉迷於滾滾紅塵,變成了一個浪子。”

  溫如瑾含笑,靜靜地聆聽。

  舒夭紹吸了一口氣,繼續說:“後來,浪子厭倦了這花花世界,他想要回歸寺院繼續當自己的小和尚,可是方丈對他失望透頂,根本不同意,還說:“除非木桌子也會開花”。於是,浪子就失落地離開了。”

  “第二天,方丈發現木桌子竟然真的開花了,他大徹大悟。可是已經晚了,他已經無法挽回浪子了,因為浪子已經自暴自棄,破罐破摔地又回到了花花世界,繼續當他的浪子了。”

  “我、我……”舒夭紹又哭了,哭得停不下來,抽抽噎噎地說,“我現在,就像是這個方丈,就算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也根本無法挽回了!因為我的金光日,和那浪子一樣,被傷透了心,我要怎麽辦啊嗚~”

  “故事裏,方丈沒能追下山,是因為他圓寂了。”溫如瑾顯然比她要見多識廣,也聽過這個故事,“可是現在,小方丈,你可以追下山的,你的小和尚,還在裏麵等著你,等著你的道歉、你的懺悔、你的挽留。”

  “進去吧,”他笑著說,“你不試一試,怎麽知道不行呢?舉頭三尺有希望,你不跳一下,怎麽知道自己夠不著?”

  舒夭紹感覺自己就在這一瞬間,宛如醍醐灌頂一般,茅塞頓開了。

  麻蛋,錯了就乖乖認錯,為什麽要糾結?傷害到了別人,就要盡全力地去彌補,為什麽要躊躇?她是做錯的那個人啊,怎麽反而找別人尋求安慰?!

  要怎麽才能挽回金光日,舒夭紹想,就像他對自己那樣,傾盡一切地對他好,不要臉不要皮地死纏爛打,不拚盡全力,怎麽知道不能挽回?!人家追妻火葬場,大不了她反過來追夫火葬場啊。

  “謝謝你!”想通之後,舒夭紹抬頭道謝,卻發現自己麵前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

  臥/槽!

  難道剛剛是見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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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夭紹懷著背水一戰的決心,雄赳赳氣昂昂地又回到了警局,然後就聽到了蔡易道在和律師扯皮。

  律師:“你們沒有任何理由扣留我的當事人。”

  蔡易道:“但是現在還不到二十四小時。”

  “我的當事人並不是嫌疑人,強行留下他沒有任何意義……”

  金光日就這樣靜靜地坐在一旁,下巴是矜驕的弧度,嘴角微微有向下的弧度,不悅、不耐,卻依然禮貌而優雅地坐在原處。

  “我想和他談談。”舒夭紹開口的時候,全場都看了過來,除了金光日。

  然而表麵上表現得無動於衷的金光日,睫毛其實猛地顫了一下。

  蔡易道猶豫了一下,帶著人出去了。

  律師看向金光日,似乎是在請示他的意思,但是金光日沒有回應。

  律師又看了舒夭紹一眼,他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出去了,還細心地帶上了門。

  房間裏就隻剩下了舒夭紹和金光日兩個人,一時沉默,竟然不知要從何開始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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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勺子必須經曆的成長啦~安啦,我下章就甜回來了,超甜,甜到發齁,我保證。

  話說,大白放微博的拖拉機(拖拉機也是車)大家都看到了嗎?

  因為這事兒,大白其他基友紛紛要求定製“勺子X茅台酒”“勺子X我日”漂亮小轎車……

  我:車車車,我要是蹲橘子了誰來救我。

  基友A:我開著五菱宏光去劫/獄。

  基友B:我去偷井蓋,我去偷小電機,爭取和你蹲一個橘子,讓你開我的電動車。

  我:老鐵,穩!穩中帶皮,不愧是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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