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聽實話？”畢竟是Jack的朋友，而且看樣子，似乎Jack對這個設計師nono感情不一般，自然也想給幾分麵子Jack。

  遲疑幾秒，Jack點點頭，“聽實話吧，反正她本人又不在。”

  “雖然她的設計的確很有性格，但是這種過於小眾，說直白點，能夠共鳴的人不多，而且，我也不太看得懂，她這個想要表達什麽呢？如果一個設計師設計的東西，無法通過自己的作品，去告訴別人，自己的想法，那麽這個作品，就是失敗的。”

  “不能夠為了設計而設計，要是真這樣，那我每天都可以設計出來五個新品，但有數量沒質量，繁辰這個牌子，遲早完、蛋。”

  說完秦煙再看Jack，感覺他好像傻了一樣，不由得伸手在他跟前晃了晃，“你還好吧？”

  Jack不知道該說什麽，這話要是讓nono聽到的話，估計當即就抓狂，nono可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就正因為是這樣，她總說自己設計的東西，不需要得到共鳴，自己喜歡就好，而且家裏有錢，她願意開展覽，就隨時開。

  “難道就沒有一點可取性？”Jack忍不住，弱弱問道。

  “可取性就是能夠一直堅持，也是挺不錯的，畢竟這人生路漫漫，就在錯誤當中成長唄，誰都是錯了之後，才知道對的，不著急。”安慰Jack幾句，秦煙便回去了辦公室。

  那這個展覽會，還是別去了……

  Jack靠在那裏，一臉苦瓜相的看著天花板，他原本是打算從秦煙那裏，得到一些專業的評語，那到時候，就可以在nono麵前展示展示，可誰知道，這一番話下來，隻有兩個字是好的。

  堅持。

  如果他真按照秦煙那樣去說，肯定就死翹翹了。

  “Jack，剛才我聽說了，你要跟秦總監去看展覽會？是哪個展覽會呀？”小夢羞答答的問道。

  Jack歎口氣，“這個是私人展會，沒票買的，而且我們要去的話，我隻能帶一個人去，所以不好意思啦。”

  “哦，這樣啊……”小夢臉上是遮掩不住的失望，點點頭，最後還是要了一份關於展覽的資料走。

  小夢剛走，曉麗就過來敲秦煙辦公室的門。

  看到曉麗進來，秦煙有點意外，“怎麽了？”

  曉麗一臉歉意，“呃……是這樣的秦總監，剛才是我太粗魯了，才不小心，把果汁撒你身上了，你把衣服給我吧，我拿回家洗幹淨還你，否則的話，我良心過意不去。”

  這曉麗在設計部，算是出了名的反射弧長，所以她現在才想起來正式道歉，秦煙一點兒也不覺得奇怪。

  秦煙擺擺手，“那都是小事而已，不必放在心裏。”

  “這樣不好的，我還是給你拿去幹洗吧，那牌子一看就是不便宜的，我一個月的工資，應該都賠不起……”

  “那襯衫很便宜的，而且我已經把襯衫給扔了。”

  “扔了？扔哪裏？”曉麗意外的脫口而出。

  秦煙微微蹙眉，“就外麵的垃圾桶，怎麽了？”

  這個時間點，打掃的清潔阿姨都會把垃圾收拾走，所以這會，應該是一點兒垃圾都沒有了。

  察覺到自己失態，曉麗連忙幹笑幾聲，更加的歉疚，“真對不起秦總監，我下次肯定不會再這樣的毛毛躁躁了，要不你就從我這個月的工資裏麵去扣吧？”

  “真不用，我作為上司，怎麽好意思跟下屬計較那麽多，你要真的是覺得內疚，那就好好的去工作，就已經足夠了。”

  “那好吧，謝謝秦總監，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曉麗說的一臉真誠，隨後才離開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之後，曉麗左右看了看，連忙到外麵的垃圾桶去看，已經是什麽都沒有了。

  “呼……”

  “曉麗，你在做什麽？”

  秦煙冷不丁的從後麵竄出來，直接是把曉麗給嚇得三魂不見七魄，她猛的轉過身，像是見鬼似的看著秦煙。

  “沒事吧？”秦煙臉上關切，實際上，心裏已經隱約猜到了什麽。

  匆匆剛才曉麗的下意識反應來看，就不簡單。

  “沒，沒事，其實我是想要出來確定一下，如果清潔阿姨還沒有把衣服拿走，我想著拿回去，給你好好的洗幹淨，雖然我知道，秦總監是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兒記在心裏，但是我曉麗這個人，做事一向都隻想著問心無愧的。”曉麗一臉的掏心掏肺，都快要把秦煙給感動到了。

  秦煙很是動容，點點頭，“我明白，你回去做事吧。”隨後便拿著文件往電梯走去。

  看到秦煙並不是特意出來，而是無意中的出來，要去辦事而已，所以曉麗隻能是怪自己倒黴，心太急了。

  不過看他那樣，應該也沒有發現什麽吧？

  但不管如何，現在東西都已經被毀滅，那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

  秦煙走進電梯，臉上的情緒一下子就消失，一張臉像是頃刻間，覆蓋上一層冷冷的冰霜，看著前方，卻毫無焦點。

  難道昨晚是曉麗在我的身上，安裝了定位追蹤器？

  秦煙努力的回憶著昨晚的情況，但昨晚的燈光實在是太昏暗，她不太適應那種地方，而且音樂聲還很吵雜，這一時半會，讓她去回憶，還真的是什麽都想不起來。

  “叮！”電梯打開。

  “秦總監？”蘇楠剛要去辦事，就正好遇到了電梯裏發呆走神的秦煙。

  聽到聲音，秦煙才反應過來，這一看，才發現自己無意中，就按下了頂層的數字。

  自己居然下意識都想著來頂層……

  這個發現，讓秦煙心裏有點莫名。

  “咳咳，我按錯而已，本來是想要回去設計部的。”

  “哦，這樣，那正好，總裁有一份資料是要給你，關於新品的一個想法，你看看，再給總裁回複吧。”蘇楠把手上的文件夾遞給秦煙，並走進了電梯裏。

  看他這個樣子，秦煙就知道，這話是還沒說完的。

  在心裏斟酌了會，才開口說道，“秦總監，我有個新的發現，但是呢，在說之前，我希望你要有個心理準備，別嚇著了。”

  “沒事，你說吧。”秦煙其實心裏，也已經隱約猜到，表情逐漸變得沉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