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上前行禮道：“是，國公爺。事情原先什麽樣老奴不知，隻知道今日老奴在太夫人屋子裏服侍太夫人進補湯時，十九姑娘屋裏的雨墨來請奴婢。

  太夫人也奇怪，姑娘平日裏乖巧一般下午都會在屋裏寫字畫畫或者繡花練舞或者彈琴看書，姑娘學的多也不愁午間無事做。

  今兒一早顏先生來給太夫人請安，說起想元月初一去慈恩寺上香。太夫人聽了也來興致說要一起去，還要帶六姑娘和十九姑娘一起去。

  十九姑娘請安的時候知道，上午就開始捯飭衣裳午膳時與太夫人說了。太夫人見十九姑娘難得自己想捯飭一回自己，十分讚成還叫奴婢去請了六姑娘來跟十九姑娘一起捯飭。

  說兩位姑娘穿的漂漂亮亮的跟著她老人家出門，她也高興，也讓佛祖見見齊家姑娘都跟天仙似的，讓佛祖有個好印象保佑齊家姑娘清泰平安。

  下午兩位姑娘一直在鬆楓斎，雨墨來請奴婢太夫人就覺得奇怪多問了兩句。雨墨說十九姑娘屋裏的雨涵去針線上傳話不知怎麽得罪寶姨娘了，讓寶姨娘院裏的翠蟬打了一頓還打的是臉回來哭的傷心的要命。

  太夫人一聽就急了，府裏老規矩‘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也不知道雨涵犯了什麽錯讓寶姨娘打她臉，就讓奴婢過來看看。

  奴婢來了，六姑娘跟奴婢說今天雨涵去針線上問繡媽媽，雙麵繡的事遇見了去看寶少爺衣裳做沒做好的寶姨娘。繡媽媽說太夫人傳話讓她們停了手上的活計，全力給兩位姑娘做衣裳。

  寶姨娘一聽不樂意了還言語重傷十九姑娘說‘一個野種也配跟八少爺比，八少爺才是府裏正緊的主子她一個野種就是給八少爺提鞋都不配，憑什麽讓八少爺讓著她。’言語說的過了雨涵與她起了爭執具體的奴婢也不清楚。

  隻見雨涵臉上卻有傷，十九姑娘見翠蟬動手打人，還打臉覺得她沒規矩說既然是寶姨娘從外麵帶進來的，不懂規矩就要好好學，這都十幾年了就算沒學會也不能一句不懂規矩就亂來。

  今兒打的是十九姑娘的丫頭，明兒要是偷了寶姨娘金貴的物件也不能一句不懂規矩就不罰，既然動了姨娘的東西要受罰沒的姨娘的物件就比別人尊貴，那打了雨涵也要受罰就讓林媽媽去寶瀾院把翠蟬帶來。

  十九姑娘罰的也不算重翠蟬打十嘴巴罰跪一個時辰，本來十九姑娘罰的是丫頭隻是林媽媽沒回來寶姨娘來了，進門沒說給十九姑娘行禮還損十九姑娘。

  十九姑娘回了幾句寶姨娘當著眾人就罵十九姑娘是野種還說衛姨娘，十九姑娘忍不了了就讓林媽媽打了她十個嘴巴。她不服還罵十九姑娘一個小賤貨還打起國公爺的姨娘，她罵林媽媽是死奴才不怕八少爺知道扒她皮。

  林媽媽說自己主子是十九姑娘，十九姑娘說要打她即使被扒皮也先打了她再說，正罰完國公爺就來了。”

  寶姨娘跪行到齊國公麵前道:“國公爺，不是林嬤嬤說的那樣。是妾身氣不過二少爺是庶長子在府裏太夫人國公爺都重視，在府裏也是就是下人都尊敬著。就連十一少爺也在外院習武，可八少爺至今也無人重視就是因為衛姨娘生了兩個兒子她的十九姑娘就能無視妾身和八少爺。

  哪有在家的姑娘打自己父親的妾室，難道不是因為她兄弟受寵又受家裏人重視。十九姑娘才多大，這麽幾歲的姑娘在家就那麽囂張不是因太夫人寵著。今日妾身本來是去拿八少爺的衣裳，針線上的卻說要給六姑娘和十九姑娘做衣裳，國公爺都是府裏的孩子明明是八少爺的衣裳先做的憑什麽針線上就能越過八少爺先給兩位姑娘做。

  外麵都說國公府庶長房與嫡房親厚，那八少爺就因為是婢妾生的就要受此怠慢，要是以後我們母子還能走活路嗎？與其以後受辱不如現在婢妾就帶著八少爺先死的好。”最後哭的泣不成聲。

  看了寶姨娘的一係列哭訴清蕙笑出聲了，齊老爹看了清蕙一眼，清蕙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爹爹您不能怪我，今日才知道十九妹妹神機妙算。她說這事要是鬧到爹爹麵前，寶姨娘肯定會哭訴國公府庶長房與嫡房親厚與其以後沒活路不如現在就去死的好，還會抱著八弟一起去。

  我就問十九妹妹你才九歲怎麽就知道寶姨娘想什麽會說什，她說戰鬥力都是練出來的。將軍打仗靠經驗，將士打仗靠操練，後宅嘛靠擠兌她從小就被四姐姐擠兌都習慣了。

  還說寶姨娘現在是沒女兒了，四姐姐已經嫁人她巴不得國公府的姑娘嫁不好，嫁好了以後她那一房不是更弱。我還奇怪的問寶姨娘怎麽說也是爹爹的姨娘怎麽會不希望國公府好，十九妹妹說寶姨娘是戲子出身還日日提著自己出身威北侯府也不知道打的什麽算盤安的什麽心思，要是為我們好怎麽會已經澄清的事她非要說衛姨娘行為不檢，難道爹爹傻了會養野種？寶姨娘不過是想讓誤會繼續下去以後庶長房越不好，她的八弟才會好。

  十九妹妹說寶姨娘不過是打著分餅的人越少，分的越多的打算。她說寶姨娘現在就鬧還好些，省的以後鬧得兄弟們為難。畢竟兄弟們都是一起大的，誰家兄弟也不會為了幾兩銀子鬧的兄弟不和。

  她還說即使兄弟們以後平分家產她還會鬧，會說庶長房與嫡房親厚合著欺負她們這無依無靠的母子，非要把國公府鬧的分崩離析才樂意，反正國公府以後不是八弟的好與不好與八弟也沒什麽關係。

  爹爹，您這都好好的寶姨娘就想的那麽遠？以後這八弟與咱們怎麽相處啊？要是寶姨娘在這麽慫恿下去總是跟八弟說庶長房什麽嫡房什麽的，要是八弟信以為真這不是讓齊家兄弟鬩牆嗎？

  而且寶姨娘總是說爹爹祖母重視二哥哥十一弟，也不知道什麽心思，二哥哥在讀書難道爹爹不給八弟讀書呢？十一弟六歲就啟蒙習武了，她說爹爹重視十一弟這是沒讓八弟跟著學覺得吃虧啊！

  哦對了爹爹，女兒想問問您什麽是‘賠錢貨’，寶姨娘到針線上繡媽媽說祖母吩咐要先做我跟十九妹妹初一去上香的衣裳，寶姨娘就說‘兩個賠錢貨憑什麽跟八少爺比，還有一個野種給八少爺提鞋都不夠憑什麽讓八少爺讓著她，她也配。’

  爹爹什麽時候我和十九妹妹成了國公府賺錢的物件了？爹爹國公府養我們都是賠錢的嗎？十九妹妹是野種會不會哪天我們都成了野種就她生的八弟是您親生的？

  不是女兒逾越，剛剛寶姨娘當著我們都麵就說十九妹妹一個野種憑什麽說她是戲子。她說她出生威北候府，爹爹祖母不是說過她是威北候送您的妾室與侯府沒關係嗎？她這麽惦記威北候府也不知道惦記誰，當然爹爹的姨娘也不是女兒能管的隻是爹爹您這腦袋上總讓一妾室說帶彩也不好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