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過是一介平民，是陛下的子民，身份低賤如雜草自然是命不足惜的，隻不過皇上要想知道實情，草民也不敢有所欺瞞。”

  方大夫打了個激靈，他說是以死謝罪，隻不過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法子，可不想真死了，尤其還是死在這樣的皇室鬥爭中，因著事關重大，所以十有八，九會連累家人。

  他雖說是爛命一條沒什麽通天徹底的本領，卻是在市井裏活動慣了的，不僅心思活絡還要有一張巧嘴。

  不就是裝可憐嗎？誰又不會呢！

  這會兒，從蘇暮言的角度看過去，隻覺得司徒鈺臉上的顏色極其好看，一個是他心愛的貴妃，另一個口口聲聲自稱是他的子民。

  民為重，君為輕，他現在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夠就不把自己的子民放在眼裏了，這個方大夫還算是個妙人，會說話會討巧。

  “方大夫說的如此誠懇，不知道是什麽樣神奇的藥物，本王妃倒是好奇的很，還有，你又是為什麽非要咬著皇貴妃不放，難道是想要借著皇貴妃的權勢攀附權貴？”

  她們姐妹倆雖然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但在外人麵前，還是要多少維持些臉麵的，更何況這‘穢亂宮廷’的事落在蘇暮卿身上，說不準還會攪擾她自己的名聲。

  “姐姐說的是，這個賤民說不準就是聽了誰的挑唆，這才緊咬著本宮不放。”蘇暮卿不甘心地咬著手帕，眼淚止不住從臉頰上滑落，看起來好不可憐。

  隻是許多事情既然做了，就一定是要承擔後果的。

  現在這個方大夫可以說是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了，大殿之上有司徒玨這個皇帝撐腰，就更不可能替她隱瞞。

  “臣妾覺得這個大夫無論是被人買通了，還是想要從臣妾這裏得好處，這般汙蔑嬪妃理當處斬，為了皇家名聲著想，還請皇上……”

  隻要司徒鈺不強硬的追究這件事情的話，蘇暮言就算是已經拿到了關鍵證詞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她跟司徒玨曾經也有過情意濃濃的時候，現在雖然一個成了萬人之上的皇帝，一個成了貴妃，但蘇暮卿還是對他們的感情抱著一些希望的。

  她現在能夠依靠的隻有一個司徒鈺，如果靠山倒了還不知道有多少看笑話的。

  “不知道妹妹打算讓皇上如何做？鐵打的事實就在眼前，隻要稍加詢問，想必也就能夠得出結論了。”蘇暮言故作不解的眼神，在他們兩邊大量。

  聽到蘇暮卿這話，司徒鈺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頓時覺得麵皮有些燒紅。這兩姐妹經過長時間的對比，更讓他覺得蘇暮卿不上身為嫡女的蘇暮言。

  難道真的是她的決定錯了，這個所謂的擁有鳳命在身的蘇暮卿，日後母儀天下的人到底也敵不過尊卑有別。

  司徒鈺把這一切歸結到蘇暮卿因為身份不夠，所以被教的十分的不像樣，越到大事上越能夠看出她自身的缺憾。

  “朕不想聽你們花言巧語，隻想聽到事實。至於貴妃看起來不太好，還是回宮裏由太醫診治吧。”

  蘇暮卿的異常他自然也是看在眼裏的，隻是他是皇上是天下至尊，又怎麽能被自己的女人給蒙騙至此。

  顏麵何存，尊嚴何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