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是敵是友?
作者:十年方舟      更新:2021-01-10 15:19      字數:2194
  衝進火海,為的就是從裏麵找到裂縫口,“馬朝,快!”

  感覺靈體就快要支撐不住了,看著那三隻就要逃竄的凶靈,連忙叫住馬朝。

  可就是在這段時間有好些人不顧阻攔直直從樓上跳了下去,有了一個自然就有第二個跟風的。

  我想上前去阻攔,才發現自己此刻還是零體質區,於是想重新穿入軀體之中。

  就在靈體衝進軀體的一瞬間,我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再醒過來時,看到的居然是一隻頭!鹿的頭!

  那兩隻鹿子的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裏麵散發出黝黑的光,而那兩隻鹿角此刻正放肆的往天揚著,不過上麵還掛了些蜘蛛網。

  我兩隻手向後一撐,卻感覺腹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這是哪兒?

  環視了一圈才發現我竟然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不過這床從頭到腳都是肉眼可見的木頭定成,而且有些地方還沒有打磨,看上去應該是用斧頭劈開的材木做成的。

  我晃了晃暈眩的腦袋,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剁刀的聲音,就在隔壁!

  我踮起腳尖,緩緩走到門前,探出腦袋隻見那坨木樁上全是模糊的血肉,此刻朕剁在上麵的不是刀子,而是兩把斧頭!握著斧頭的是一個絡腮胡子大塊頭,肩上的一塊肌肉有別人兩塊那麽大,那緊繃著肌肉的手臂竟然比酥酥的腰還粗,雄性激素分泌旺盛,這時候才發現整個房間裏麵都是這個味道,除此之外還有一股血腥,正是從那木樁上傳來的。

  大塊頭用斧頭將剁好的血肉全部裝進了旁邊的一個盒子裏,而木墩左邊的盒子外麵正溢出鮮血,此刻我看不到裏麵的東西,不過可想而知,應該是一些殘碎的肢體,又是什麽的肢體呢?

  我不禁身體一抖,重新墊著腳尖,想要找尋出口,這時候才發現不遠處的木門竟然是上了鎖的!

  為什麽會上鎖?是害怕我跑了嗎?

  透過那扇綠色的小窗,隻見外麵一圈都是墨綠色的景,高高矮矮的樹木全都生長出濃密的枝葉,遮住了前方的道路,別說怎麽逃了,我連自己在哪兒都不知道。

  所以說我怎麽會在這裏?

  一串串疑惑在我的腦海中慢慢浮現出來,就在這時那得到的聲音戛然而止,我猛地轉身聽見了,從隔壁傳來的腳步聲。

  我環視了一圈,隻見旁邊有一把鐵鍬,連忙握在了手中可,轉念一想著鐵鍬還不過男人的肌肉那麽大,要是這麽猛然衝過去,絕對會被反殺。

  轉眼之際又將鐵鍬扔在了一旁,可就在這時那大塊頭已經走了進來,雙眉幾乎是豎在臉上的,綠豆般的眼睛裏透出精明的光來,一雙抱出的門牙幾乎將嘴唇給撐破。

  “你醒了。”我原本還警惕著男人會直接扔雙斧過來,不過此刻他雙手在自己身上擦拭著,應該是想把水珠給擦拭掉吧。

  “這是哪兒?”我一臉警惕的盯著他。

  大塊頭撓了撓腦袋,“這裏沒有名字,不過這裏是我的家。”

  “我怎麽會在這裏?”

  “你小子算是命大,能夠在我出去打獵的時候給碰見。”大塊頭做了下來拍了拍腳邊的塵土。“在那一堆死人裏麵,把你翻出來的。”

  死人堆裏麵翻出來?我緊緊皺著眉頭,“把我翻出來幹什麽?”

  “救你啊!”大塊頭顯然是沒有料到我說這話,雙眉一橫緊緊的將我盯著。

  “你不翻出來,時候到了我自然就醒了。”

  “你……你小子!”大塊頭估計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出救下來之後竟然還被反咬了一口。

  其實我是別有用意的,如果說這人單單純純隻是路過好心將我救了下來,遇到我這麽沒禮貌的估計也想著連鋪蓋卷一起把我裹著扔出去,到那個時候我再謝也不遲。

  “那現在我醒了,總可以放我走吧,為什麽還要把門給鎖起來?”我警惕的扣了扣木門。

  沒想到那獵人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或者又蹲下身子,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撲在前頭,將臉埋進了床底下,好容易才從裏麵翻出了一個酒罐子。

  “我看你嫩皮細肉的救回來,沒想到竟然那麽出言不遜,性子豪爽,好久沒有人陪我喝酒了,今天你不把我灌醉就休想從這兒出去!”

  獵人說到此處又仰天笑了幾聲,雙掌如劈刀一般直直的砍向了罐子的塞頭,嘣的一聲,那塞頭彈了出去。

  “你在這等著,我去盛兩碗好肉過來!”獵人說罷又轉身走向了隔壁房間,我的目光卻緊緊的鎖在那沾滿了血肉的木墩上。

  看著湯碗裏麵燉得軟爛的皮肉,聞起來雖然香,但也有股腥味兒,獵人將碗往我這邊推了推。

  他吃飯都是不用筷子的,直接上手,拿起一塊大肉就往自己的嘴裏塞,我看著總覺得胃裏麵一陣翻湧。

  “這是什麽?”我眼睛忽然發現碗裏頭有一個藍色的東西用手從裏麵將它撈了出來,竟然是一片破碎的紡織布品。

  這人類製作的東西,不要告訴我是他獵物身上留下的。

  “小兄弟,你眼睛也生得太細了。怎麽不吃?”

  我笑了兩聲,“不餓。”

  “胡說,你都已經昏迷一天了,怎麽可能不餓呢?”

  就在這時胃子咕咕的叫了起來,緊接著來的是一個嗝兒,感覺胃子裏麵的酸水都冒出來了。

  我隻覺得口幹舌燥,早就想喝水了,看了看麵前的酒如同泉水一般清澈,端著那土瓷碗,將白酒往嘴裏麵灌。

  灌下的第二口就後悔了,一股灼燒的痛感從嗓子眼裏麵傳了出來,瞬間整個喉嚨如同被鎖起來了一般。

  這酒怎麽這麽烈?

  我猛烈的咳嗽了兩聲,大口大口的往裏吸氣,麵前的獵人卻笑得前仰後合。“比我灌的還猛,小兄弟是個狠人!”

  眼淚已經被嗆了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這一口酒絕不能白喝,於是將土瓷碗推到了獵人的麵前。“你不表示表示?”

  我挑起眉毛,故意做了個挑釁的表情,不過出乎我的意料,這人一碗下去根本就不停口,完了還擦了擦嘴,嚎了聲,“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