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按捺不住內心的狂喜，趙凡的嘴角都快裂到耳後根。

  “周凝？全校學生都認識她，你是她的姐夫嗎？沒想到她在京城還有親戚，從來沒聽她提起過啊。”

  “你認識我的小姨子？我在京城做生意，商人嘛，一身銅臭味，你們天子驕子是不屑跟我們做朋友的。”

  “話可不能這麽說，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現在國家百廢待興，聽說南方沿海城市很多萬元戶，讀再多書窮的揭不開鍋又有什麽用？”

  王廣發笑的春光燦爛，他沒念過幾天書，勉強認識幾個字，周慧高中畢業，經常瞧不起他，一吵架就罵他是個文盲，二百五，自尊心被踐踏的，隻剩下薄薄的一層。

  “這位同學，你貴姓？可否賞臉到那邊的飯館坐一坐？”

  看了眼不遠處金字招牌的老飯館，趙凡矜持的捋了下耳邊的碎發，“我們才認識就吃飯，這樣不好吧？”

  “不不不，請你吃飯是我的榮幸，我姓王，王廣發，廣東人，請問小姐的芳名是……”

  “趙凡，京城人。”

  “趙小姐，你的名字好美，仙女下凡的凡字嗎？”

  頭一次有人這樣跟她說話，感情上沒有任何經驗的趙凡，不禁紅了臉，像熟透的蘋果。

  看到她紅撲撲的小臉，王廣發心癢難耐，要說趙凡的容貌比周慧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走在大街上，根本就不會引起他的注意。

  但是她是京大的學生，又是本地的大妞，他在京城這些日子，沒少跟操著本地口音的年輕姑娘小媳婦打交道。

  她們快人快語，潑辣能幹，跟家鄉那些瘦小柔軟的小女人比，別有一番滋味。

  “趙小姐請。”

  他殷勤的將趙凡手裏的書包掛在二八大杠上，搖頭晃腦的說道，“等我的小汽車修理好了，趙小姐有時間的話，我們可以到郊外踏青。”

  “王老板具體做什麽生意的？”趙凡躲過他伸來的鹹豬手，忍著厭惡問道。

  “服裝，我在燕華有個櫃台，專門銷售時下最流行的女裝。”

  “周凝的衣服都很漂亮，原來他有個做服裝生意的姐夫啊，真羨慕她，你不知道，學校裏很多女生模仿周凝的穿衣風格，說明你的眼光獨特，生意一定很好吧？”

  王廣發嗬嗬笑了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是賣周凝開創的服裝品牌。周慧礙於麵子，說啥也不去求周凝給他一級代理權，沒辦法他隻好貼錢找工廠代加工假冒的衣服，拿到櫃台裏以次充好，這個千萬不能說。

  “趙小姐如果喜歡，隨時歡迎你到我那裏拿衣服，不要錢，你的身材這麽好，穿上去一定比我的小姨子還要好看。”

  “王老板真會說笑，周凝的姐姐也在京城啊，怎麽從來沒見她過來找周凝玩？”

  “實不相瞞，我的小姨子不喜歡我老婆，兩人見麵就吵架，我嶽父一家被小姨子害的很慘，說多了都是眼淚。”趙凡心中一凜，不動聲色的問道，“發生了什麽事？看周凝每天在學校裏都開開心心的，人長得漂亮，學校老師都喜歡，她怎麽會害你妻子的家人？他們不是親戚嗎？”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們不談這個，到了，趙小姐你喜歡什麽一會兒盡管點，不要跟我客氣，吃飽了才有力氣讀書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