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凝幹脆搬了張凳子坐到周慧的旁邊。

  “慧姐，你是不是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周凝哂笑著，臉上沒有一點關心的樣子。

  “別胡說八道，你坐在這裏，影響我考試發揮，請你離遠點。”

  “呦，我離遠點方便你抄別人答案是不是？你想作奸犯科，還得問我眼睛同意不同意，想在我這裏蒙混過關，恐怕不行！”

  “你……”周慧氣的淚眼婆娑，順著她視線看過去，高宇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恨不得替她答完卷子。

  周凝氣的敲敲他的桌子，磨著後槽牙說道，“想英雄救美？”

  高宇哪架得住她這副模樣？忙低下頭繼續啃題，不過他顫抖不止的手出賣內心的慌張，周凝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終究沒有繼續盯著周慧。

  等她站起來宣布停止答題，所有人都長籲一口氣，特別是那個自學成才的十四歲少年，站起來左右看了一圈後，捂著臉大叫道，“哪個混蛋出的題？這就是想讓我們考不過去。”

  講台上整理考卷的周凝對他呲呲牙，指指自己的鼻子，“你說的混蛋就在此，氣不過你來打我呀？”

  那少年臉色驟變，眨著大眼睛驚訝看著她。

  “你，你是學校老師？”

  “嗯，你才看出來？”

  周凝恰好翻到他的卷紙，撩起眼皮問他，“你叫顧寧？”

  “正是在下！”

  少年誇張的一抱拳，笑嘻嘻的貼過來，“姐姐，你貴姓？”

  “別嬉皮笑臉的，離我遠點！”

  周凝隻是象征性的推了推他，近處她發現這孩子眼睛非常漂亮，出於顏狗的正常生理反應，她一點不討厭嘴巴甜的小鮮肉。

  “為啥起這個名字？”

  “寧”和“凝”同音不同字，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我爸隨便起的，古德貓寧，顧寧，就這樣來的。”

  周凝憋笑不成功，“哈哈哈，太有意思了，你爸有才，他是幹啥的？還會外語？”

  “就會這一句，跟電視裏學的。”

  “你家還有電視？行啊，中產階級，你爸到底幹啥的？”

  “呃，你想知道的話，中午到我家吃飯，我把我爸介紹給你。”

  周凝斂住笑，一本正經道，“你想賄賂考官？”

  “你多想了，姐姐，你還沒告訴我你叫啥名字呢。”

  這孩子像黏蟲一樣，拉著周凝的胳膊不撒手，長長的眼睫毛撲扇著，一下一下撓的周凝的心直癢癢。

  “周凝。凝固的凝。”

  “呦，我說的看到姐姐怎麽這麽親，八百年前咱們是一家啊！”

  滾吧，誰跟你一家？這孩子油嘴滑舌的，比秦紹還欠揍。

  提到秦紹，周凝環視了一圈，沒在教室裏看到他。

  咦？是不是因為沒考好，沒臉見自己？

  “凝姐姐，你看啥呢？”顧寧發現自己被冷落，隨著她目光看了一圈，好奇問道。

  “你看到坐你旁邊的那位同學去哪兒了嗎？”

  “你是說秦紹？”

  周凝吃驚的看著他，“你們認識？”

  “不！”顧寧搖頭。

  “他寫名字的時候我看到了，你找他幹啥？他大概尿急，收完卷子他就跑出去了。”

  三個小時不準動，估計大部分學生都憋著尿，怪不得一眨眼人都不見了。

  周凝斜睨著，吃吃笑著，“你咋不去？”

  “我？尿泡小，憋得住。”

  這倒黴孩子，啥話都敢說，真沒教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