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大哥，你沒開玩笑吧？”周凝正色道。

  “當然，你盡管開口，不過要在我能力範圍內。”秦川微笑看著她。

  “我想要一張書桌。”周凝的要求多簡單啊，關鍵她不好意思要太貴重了禮物，比如想要一台電視機，可是自己跟秦川啥關係？要收這麽貴重的禮物？

  “阿凝，家裏還剩了些木頭，你想要桌子，咱自己做，怎麽好跟人要呢？”邱紅梅忍不住批評到。

  周凝嘿嘿笑著，“媽，我跟秦川大哥開玩笑呢。”

  她抬頭認真看著秦川，“等大哥賺了大錢再給我東西吧，要不然我受之有愧，不過我聽秦紹說大哥有理發的好手藝，能不能請大哥幫我理個發？”

  這個要求不過分吧？周凝看看她媽媽，邱紅梅則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阿凝，你的頭發一直是媽媽給剪的。”邱紅梅失望的看著女兒，總覺得自己再也抓不住她，自己現在成了她的累贅。

  “我知道，可是秦川大哥是專業的，你是業餘的，我都是大姑娘了，也知道美了。”

  邱紅梅的眼睛“唰”的一下變紅，連秦川都是一愣。

  “媽，你這是幹啥？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以後你也不要自己動手剪頭發，賺了錢不就是提高生活質量的嗎？有些事情自己做不來，當然要找專業人士才行。”

  吃完飯，周凝要趕回學校參加競賽班學習，就跟秦川一同回去。

  “若是時間來得及，我可以馬上為你理發。”被人信任也是一種幸福，秦川收斂之前對前途迷茫的表情，認真的看著周凝。

  “好啊，去劉玲姐那裏怎麽樣？你不會介意吧？”

  “……我不介意。”

  想了想秦川問道，“你是不是聽到什麽關於我的話？是秦紹說的？”

  周凝也不避諱，直接說道，“秦紹說劉玲姐是你的前女友，她的理發手藝都是跟你學的，而你目前喜歡的人是藥房的張黎明，恰好這兩人我都認識。”

  “嗬嗬，你很有意思，也很坦率。”

  “一般吧，男歡女愛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秦川眯了眯眼，越來越覺得周凝與眾不同，難怪他的傻弟弟在市裏的一個月整天魂不守舍，念叨他的名字。

  劉玲沒想到秦川會跟周凝一起過來，一進屋周凝就摟著她胳膊道歉。

  “劉玲姐，我想讓秦川大哥幫我理發，你介意嗎？”

  “介意又能怎麽樣？我又不能把你趕出去，你這個厚臉皮的家夥。”劉玲笑著咯吱她兩下，抬頭看了眼倚在門邊的秦川，心裏很不是滋味。

  坐在破舊的理發椅上，周凝先提出自己想要的發型，秦川跟她探討了幾句後，抓起放在桌子上的理發剪。

  劉玲的心撲通亂跳著，整整四年時光，秦川都沒有碰過理發剪，難道說從今天起，他準備重操舊業了嗎？

  說心裏話，劉玲希望他繼續理發行業，秦川十八歲就跟著國營理發店的張師傅學理發，他聰明靈巧，幾乎是一教就會，而且還能自己琢磨出新花樣，很快就在理發店站穩腳跟，張師傅退休後由他頂崗，成為國營理發店最好的小師傅。

  若不是那件事，秦川現在還會繼續吃公家飯，不會背上案底，以後永遠都記錄在檔案上。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