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泰寧無奈，“你看你，爸爸說了一句，你想了多少出來？”

  側麵說明她其實很緊張，小時候捧在手心的小寶貝，不僅長大了還很有擔當，可她畢竟才18，還有無限可能。

  “沒說你做的不對，你不僅做的對還做的很好，就算讓爸爸來，也不一定比你做的更好。”

  趙雪瀅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下暗想，給你粗壯的金手指，一定更出色。

  “爸的意思是，就算你把所有找齊所有證據，也不會很快得到答案，你康爺爺不是萬能神藥，他目前並不好受，牽製很多，要權衡利弊，平衡局勢，做不到十全十美，總會舍棄一些相對不那麽重要的。”

  “爸，直接說怎麽辦吧，頭禿！”

  莊泰寧哈哈大笑，被女兒可愛的描述惹笑了，他拍著手下的供詞，“證據這個東西利用好了，不僅會把這些人連根拔起，還會幫郭嘉肅清蛆蟲。”

  喝了一杯茶在女兒期待的眼神中娓娓道來，“有時候不是郭嘉不想處理，而是牽一發而動全身，你看看這些供詞，基本上涵蓋了絕大多數省份，郭嘉現在主要的任務是在穩定的基礎上發展出足以震懾外敵，讓國際社會不敢輕易欺負咱們的法寶。”

  趙雪瀅腦子裏有些東西一一閃過，她聯想早就忘的差不得的淺薄知識，覺得迷糊了。

  現在是1975年的三月份，她記得再有四年，會和鷹醬建交，到時候會是騰飛的時候。

  而此刻應該早就擁有了能震懾外麵虎視眈眈群狼的武器才對啊，難道有出入？

  她小心翼翼問她爸，莊泰寧說，“有是有，可在其他精細作戰方麵還是非常欠缺的，就像鬥地主，人家出了個3，你啥話沒有來個王炸，有意義嗎？不過是內耗自身，陷自己於危險的境地，所以，精細武器這方麵的欠缺並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彌補的上的。”

  畢竟擁有王炸的過程是全國上下勒緊褲腰帶，身後有狼追趕的情況下，硬逼著自己走出來的路。

  “像槍支彈藥戰鬥機這些落後的太多，追趕是需要時間和代價的。”

  趙雪瀅囧囧有神看著她爹，“爸，我就是借機掏了一幫文物販子的老底，你不會對我寄予如此厚望吧？”

  莊泰寧笑的神神秘秘，“爸爸隻是給你提供思路，你參考參考。”

  他其實在打趣瀅瀅，而被打趣的人似乎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很精怪可愛。

  “爸爸是說，當你擁有一定的地位，自身成為不可被替代的存在的時候才會有那麽一些些自由可言。”

  這個自由並不單指人身自由，還有個人意願上的自由，選擇的自由。

  “話語權嗎？”

  她之前曾考慮通過獲取話語權來對抗魏建強的不懷好意，不過世事無常，現實發展總是這麽意外。

  “話語權也算一種，但也不是那麽重要。”

  想想確實如此，就算攪動了輿情，上麵一句話還不是涼涼。

  趙雪瀅喪氣的說，“可惜我不是天才。”被郭嘉需要的天才。

  “當然你可以把東西全部交給小康，讓他們有根基的人去博弈，你不參與也是很可以的。”

  她下巴完全搭在小方桌上，有氣無力的說，“我不是沒想過，這不完全找不到人嘛。”

  “人一直關著也不是事，光管吃就夠你頭疼的了。”

  她雙手合十，“老爸理解萬歲！”

  前有狼後有虎，她現在進退維穀，不尷不尬的掛在這裏，好難受。

  證詞有突破的喜悅完全被喪氣壓住，憋的難受。

  莊泰寧點她腦子，“走進胡同了吧？一直關著有什麽意思？”

  趙雪瀅表情搞笑，“放了？”

  “把主謀的嘴撬開，問出全部口供，放了也就放了，對你有利。”

  不僅能安撫縣城的一把手，不然找不到人天天派人來村裏走訪查看，紙包不住火，萬一哪天漏出風聲，才是不好。

  要是再惹來首都魏家的人，牽連出點別的，到時候他閨女就真的難了。

  “放了也就在縣城蹦躂，你既然能抓他第一次就能抓第二次。”

  親爹，對她的信心也太足了點吧？

  “你可以一直收集證據，等能爆的那一天來個石破驚天，不然一直關著總會餓死的。”

  趙雪瀅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爸，你想的真周到。”

  莊泰寧給她倒了杯茶，“來，去去燥氣。”

  她一飲而盡，她爸才說，“你現在是最好的時候，不該把時間浪費在種地栽苗上，不是說這些不好，咱們吃飯就靠這些，可人生在世，除了吃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已經有這麽多人在地裏忙活了，不差你一個。”

  趕緊給她爸倒茶，“求大佬指條明路？”

  莊泰寧笑，“淘氣！你不是說那位羅伯特先生在棕熊國有親戚？你可以去外麵看看，多接觸接觸。”

  “申請留學？”

  重新撿起她的物理化，想想都難的揪頭發好吧？

  “去看看也是好的，開闊眼界嘛。棕熊的很多核心知識不對咱們過去學習的孩子完全開放，誰要腦子靈活能偷師一二也會受用終生。”

  說了等於沒說，她總覺得今天她爸有點怪怪的，好像有什麽不好明說，讓她猜猜猜。

  “我不會熊語。”

  “爸爸會，教你怎麽樣？”

  怎麽有種跳進坑裏的感覺？

  趙雪瀅眯起眼睛，“爸，你老實交代哦！”

  莊泰寧也不藏著掖著了，“唉，瞞不過你，直接說吧，你鍾叔叔在熊國，想回回不來。”

  鍾叔叔？就是那位她去信打聽她爸下落的叔叔？原來是去了棕熊國？難怪沒回消息。

  “什麽叫想回回不來？”

  莊泰寧歎氣，“學了點熊國的先進知識，被限製了自由，憋屈的快禿頭了，費盡千辛萬苦在前不久遞出消息來，說想回國，回不來也希望國內有人能和他接觸一二。”

  趙雪瀅腦子轉的快，“是我想的那樣嗎？”

  得到了她爸的肯定回答，這種被限製的情況，說明鍾叔叔掌握的新知識正是郭嘉現階段最最需要的，棕熊國不願意看到中鍋有任何發展。

  所以接觸的意思其實是傳遞......

  呃，細細想來，這活還真挺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