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第284.自由是什麽?
作者:令輕言      更新:2021-06-06 17:12      字數:2506
  任閑:“那麽,問題來了,大小姐呦,你覺得自己的這條命,能值多少錢呢?”

  女孩雖然很不服氣,但低頭的速度卻快的一批。

  魏雨紗:“是我天真了。”

  他心滿意足的微笑,並且故作紳士的行個禮。

  任閑:“那麽,請容許我做一次自我介紹。鄙人任閑,從今天開始,負責教導你的劍術。”

  ……

  聽完老管家的匯報後,男人口中讚歎句。

  魏登海:“還真是不容小覷啊。”

  旁邊的女人張著嘴。

  魏新玲:“哇,這麽年輕的技巧大師?這也太少見了。”

  所謂技巧大師,就是字麵意思,將純粹的技巧磨練,可以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力量,不過這事比較難達成,所謂拳猛年少,拳精壯老。對於技巧的精湛,都是需要大量的時間去打磨,從時間的花費上,可比純粹去提升,劍術師的等級要漫長的多。

  而技巧大師的一大證據就是,

  以小欺大,兔殺獅子。

  是不是很扯淡?但就是因為太過於扯淡,所以才稀少,更別提,是這樣一位年輕人。

  魏登海:“應該說,是亞裏沙太過於廢物。”

  魏新玲:“你厲害你上啊,亞裏沙可愛就夠了。”

  男人嘟囔著。

  魏登海:“我也沒說她不可愛啊…”

  魏新玲:“你說什麽!?”

  河東嘶吼功,震得男人腦子都嗡嗡的。

  魏登海:“不是,我的意思是,別打,別揪胡子啊…我明天還有生意要談的…哇!疼疼疼!”

  已經結婚好多年的夫妻二人,依舊沒羞沒躁的過活著。

  ……

  在展示了自己的武力後,任閑成功就職了這份心工作。

  工作最後有沒有錢拿?他不得而知,但過程是真的舒坦,

  女仆貼身服務,隻這一點,就足夠任閑拋棄這個月該做的指標,去拿怠惰點頂包了。

  一日,豔陽高照。

  花園飄香。

  年輕的女孩正十分莽撞的捶打著拳頭,汗水順著額頭滑落。

  魏雨紗:“喂!我跟你說話呢!”

  不遠處的陰涼地,大字型躺在躺椅上的某人摘掉蓋在臉上的帽子,慵懶的打個哈欠。

  任閑:“抱歉,這太陽太舒服了,不小心就睡著了。你說啥呢,大小姐?”

  魏雨紗:“你確定這樣就能變強吧?”

  任閑:“當然,正所謂千裏之台基於腳下,有了一層層台階的積累,才能登高望遠。”

  女孩臉上的汗水漸進塵土裏。

  魏雨紗:“那!呼!那我現在積了幾層台階了?”

  任閑:“大小姐呦,好高騖遠可不好哦。”

  魏雨紗:“哼!我一層都沒有是吧…”

  某人並沒有否認。

  任閑:“別著急,這玩意兒就是要慢慢鍛煉。”

  魏雨紗:“那我這樣慢慢鍛煉,過幾年就跟跟你一樣強嗎?”

  任閑:“那當然是可以的。”

  女孩撇撇嘴,一張臉紅透了。

  魏雨紗:“哼!一看就知道是騙人。”

  任閑:“哈哈,好好鍛煉吧。”

  接觸了兩天之後,可能是因為汗水的熏陶吧,

  女孩對任閑也有了更多想說的話。

  雖然都是在體能訓練的時候才有機會說。

  不過今天,因為任閑秉承著委托人的要求,變強其次,適當的鍛煉才是重點,故此,今天休息一天,所以,躲在陰涼地吹暖風的躺椅,變成了兩個。

  魏雨紗:“喂!”

  任閑:“怎麽了大小姐?”

  某人平躺著,帽子蓋在臉上,兩手搭在肚皮,跟死了一樣。

  魏雨紗:“你,是共助會的嗎?”

  任閑:“現在才問?”

  魏雨紗:“哼,你不想說算了。”

  任閑:“我不算共助會的,頂多是借著共助會的名義來做事。”

  魏雨紗:“你是學生?”

  某人咧著嘴,雖然因為帽子遮擋,壓根看不到。

  任閑:“怎麽?是我長得太帥,不像?”

  魏雨紗:“是你太不要臉,不像!”

  某人突然開口。

  任閑:“大小姐你,對學校還是很向往嘛。”

  魏雨紗:“我什麽時候這麽說了?”

  任閑:“眼神!”

  你明明都沒看我,女孩別過頭去。

  魏雨紗:“自作多情,哼!”

  任閑:“其實,去不去學校都無所謂,但我很好奇,你為什麽要把自己關在家裏?該不會是覺得自己太漂亮,出門以後會被人圍得水泄不通,所以才…”

  就跟那衛玠一樣,長的太好看,真的有可能被人給看死啊。

  魏雨紗:“我才沒有你那麽臭美呢!我…我隻是…有些討厭跟人奉承罷了。”

  任閑:“奉承?你可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別人奉承你還差不多。

  魏雨紗:“那又怎麽樣?有錢人就不需要跟人交流了嗎?我父親不一樣每天都要跟人應酬,談生意?”

  任閑:“成年人的世界總是這樣。”

  跟身份無關,即便是萬萬人之上,照樣得奉承,規則類似於鬥獸棋。

  魏雨紗:“但我不想成為這樣的成年人,我想更自由的活著。”

  你也渴望自由嗎?

  任閑:“很有誌向,那麽,提問,大小姐呦,你現在自由嗎?”

  魏雨紗:“……”

  任閑:“你覺得自由是什麽?”

  魏雨紗:“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任閑:“太膚淺了,這隻是第一層理解,自由,絕不是無所顧忌的去做任何事,那樣就不是自由,隻是一頭失控的野獸罷了,大小姐你,想成為醜陋的,被所有人憤恨的野獸嗎?”

  魏雨紗:“才不要呢!”

  野獸不是重點,醜陋才是。

  任閑:“所謂的自由,是想做什麽,就能去做,”

  魏雨紗:“那不是一個樣兒?”

  任閑:“錯錯錯,大錯特錯,一個是理智,一個是放縱,一點兒也不一樣,比如說,大小姐你會因為一瞬間的不順眼,就去殺人嗎?”

  魏雨紗:“怎麽可能!”

  那得是多亂暴的人才能幹得出來的事?

  任閑:“那,你能做到嗎?去要某個人的性命,比如我。”

  魏雨紗:“應該可以吧?”

  畢竟這家夥自己都說了,現在的他根本打不過四級劍術師。

  任閑:“是的,你可以,但你卻不會做,這就是兩種自由的區別,前者是在肆無忌憚的放縱下,逐漸變成了情緒的怪物,而後者,則是控製著自己,迎來人生的更進一步。保持理智,掌控自由,這才是貨真價實的。”

  女孩皺著眉,就算是被麻煩的數學題纏住了腳踝。

  魏雨紗:“唔…那我現在…算自由嗎?”

  任閑:“當然算,你是因為自己的意願龜縮的,沒有人強迫你。不過,大小姐呦,這樣藏在家裏,可能一生都不會跟太多的人產生接觸,這種生活,真的是你渴望的嗎?”

  一生,都不會跟其他人產生接觸,那也太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