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程璧倒了水，狄仁傑就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繼續看文件。

  程璧並沒有打擾了狄仁傑。

  等到狄仁傑結束手上的工作，天色尚早。

  狄仁傑換了一身便裝，就和程璧一起往一早就約好的地方走。

  擼串的地方是C市出名的夜市，晚上人來人往，夜晚依然熱鬧。

  程璧問了狄仁傑的口味，就點了不少的烤串。

  此外還點了一箱子啤酒。

  酒過三巡，程璧不知不覺也醉了。

  覺得胃裏有些不舒服的她去了趟衛生間。

  洗了一把臉清醒一點以後，程璧腦袋有些遲鈍。

  衛生間通道狹小，單人通過還算寬敞，兩個人未免有些擁擠。

  慢悠悠往外走的程璧，看到有人進來，下意識的往旁邊站著。

  來人是一個打扮時髦的中年女人，對方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相貌不差。

  明明是一雙柔情似水的眼睛，卻隱隱透露出一股陰冷的味道。

  她走過程璧麵前的瞬間，程璧聞到了一股特別古怪的味道。

  像是有什麽東西腐朽的味道。

  像腐爛的味道，卻又沒有臭味。

  真要說，程璧隻能說著像樹葉腐爛的味道。

  但是這種味道給她的感覺，很反常。

  如同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一樣，不協調。

  腦袋有些遲鈍的程璧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揉了揉鼻子，又慢吞吞往外麵走。

  剛剛也許是錯覺吧。

  酒足飯飽，狄仁傑打車送程璧回到家裏。

  臨走之前狄仁傑把一個厚重的文件袋交給了程璧。

  第二天一早，洗漱過後終於徹底清醒過來的程璧打開了狄仁傑給她的文件袋。

  裏麵裝得，正是洛明的青梅竹馬這些日子裏接觸比較多的人。

  程璧一張一張翻下來，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直到她翻到一張有些熟悉的臉。

  是她昨天晚上在衛生間遇到的那個女人。

  和照片上溫柔恬靜的樣子不一樣，程璧從這張照片裏看到的，是屬於這個年紀女孩子應該有的魅力和活力。

  而昨晚遇到了那個人，仿佛是一個暮年垂垂的老人。

  程璧終於明白昨晚那個不協調的地方是為什麽了。

  雖然她昨晚隻是一掃而過對方，但是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程璧印象深刻。

  程璧仔細看了看照片上的資料。

  這個女人是洛明青梅竹馬的姑姑，資料上顯示對方早年嫁給了一個有錢人，婚姻美滿。

  就在半年前，她的丈夫突然出了車禍，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程璧舔了舔唇角，眼神深邃。

  這麽巧合，恩愛夫妻丈夫出事。

  丈夫出事之後，青梅的姑姑也就和青梅有了聯係。

  在洛明的妻子出事之前，和洛明的青梅聯係密切。

  雖然和洛明青梅聯係密切的人不止她一個。

  但是程璧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容月的死亡、洛明性情大變的突破口，或許她已經找到了。

  接下來，她應該讓狄仁傑查一查那個青梅的姑姑了。

  說不定還有其他的驚喜。

  程璧想著，心情越發沉重。

  如果這個性情大變不是個例，那這個事情就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