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淮王為了防止那狗皇帝南逃和苗子昭勾結，前不久才剛禁了南北的貿易往來，就是怕狗皇帝偽裝成商隊蒙混過去。”範小川激動的說著這事，“所以我就起了疑心，讓人在後頭跟蹤他們。”

  範小川邊說邊看著韓遠，見韓遠手指敲著椅子扶手不說話，他就繼續說，“果然！那個領頭的撇開商隊自己鬼鬼祟祟的進了苗子昭的府裏，他那府裏戒備森嚴，我們的人怕打草驚蛇就沒有跟進去，那人過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來了。”

  “然後有什麽發現？”韓遠問他。

  範小川也沒有賣關子，“那人出來之後，兜兜轉轉的在恒安城裏繞了老半天，應該是怕人跟蹤，然後進了一個宅子，大哥你絕對想不到那宅子裏住著什麽人！”

  “歐陽凡的人？還是他本人？。”韓遠淡淡的道。

  “大哥你怎麽知道？”範小川很驚訝，“難道大哥你也發現了什麽？”

  安哲也很好奇。

  韓遠身子往後靠到椅子上，“呂湛雖是苗子昭的舅舅，但是感情並不親厚，甚至關係不太好，隻不過呂湛和歐陽振倒是都認為關係很好。苗子昭雖然想坐那個位置，但是又想名正言順，起碼不會被萬人唾罵，自然要找一個幌子或者說傀儡，歐陽凡比歐陽振要更好掌控，所以就很容易猜了。”

  “為什麽？”後邊找個好控製的傀儡範小川明白，但是前邊他就搞不懂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怎麽還一個覺得好，一個覺得不好？

  安哲倒是知道其中一一些緣故，沒等韓遠開口，就給範小川解釋，“苗子昭的母親隻是庶出，而且未出閣之前在嫡母也就是呂湛親娘手底下還頗受了些罪，所以才嫁給了苗子昭的父親。”

  對庶女不好還把她嫁給了一個大將軍的嫡子，這嫡母是腦子抽風了吧。

  知道範小川在想些什麽，安哲繼續道，“苗子昭的祖父苗老將軍確實位高權重，和侯老將軍關係也很不錯，但是命不好，妻妾眾多卻隻有一個兒子，也就是苗子昭的父親，而且這個兒子體弱多病，有道士斷言活不過二十五歲。”

  “苗老將軍怕苗家斷了根兒，早早的就給兒子相看媳婦，也不知道呂湛的母親做了什麽，苗子昭的母親就嫁了過去。反正一個短命的病秧子，能不能生孩子都還不一定呢，呂湛的母親覺得這很好。”安哲把這段糾葛給大概說了一遍。

  “隻是她沒料到這個庶女這麽好命，竟然一舉奪男生下了苗子昭，而且苗子昭還是個文武雙全的好苗子吧！”範小川冷哼一聲，很是看不上這些整天鬥來鬥去玩心眼兒的後宅婦人。

  “所以，因為其母親緣故，苗子昭也不會對呂家有什麽好感的，隻不過呂家看中苗家手裏的兵權，自以為是罷了。”安哲倒是沒覺得有什麽，這些都是小把戲，在高門大院的後宅很常見。

  “那不是還有鄭太師那個老狐狸嗎？歐陽凡哪裏就比歐陽振好控製了？”範小川覺得有點兒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