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白看著眼冒金光的皇上，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什麽秘密？”

  皇上又向四周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說道：“昨天你們走後，朕不是不是把小春子留下來伺候朕洗漱嗎？”

  “給朕按摩頭部的時候，我們閑聊了幾句，朕無意中向上看了她一眼，竟然發現她那裏有些鼓啊，這是不是說明小春子是個女孩？”

  把心中所想終於說了出來，皇上長出一口氣，輕鬆了很多，思路也突然清晰了：“朕才反應過來，小春子扮成女孩那麽想呢，原來她就是一個女孩，對不對？”

  說完，皇上伸出手來，一一道來：“長相，咱們就不說了，好看吧，朕看來，比傲雪還美一些呢，然後就是皮膚，那白啊，還一點都不粗糙，這哪裏是男孩的皮膚啊。”

  “對了，還有說話的聲音，朕好幾次就聽到她說話聲不一樣，有時候很細，有時候又很粗，而粗的時候，反而現在感覺有些刻意。再加上朕看到的，是不是已經能夠說明她就是個女孩了！”

  說完，皇上詫異地自問道：“說來也奇怪了，都一年了，朕竟然一次都沒有發現，竟然一次都沒有，甚至就算聽到潘越說的話，還把他說的話，當做玩笑話？我可真是笨死了！”

  暮白猶豫了一下，倒不是他為皇上考慮是不是，而是他在想要不要把實話說出去。

  他早就知道韓迎春的身份的，他是答應小春子和師妹不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的。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皇上自己發現了小春子的身份了，非要問自己，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如果說，以皇上和小春子的感情，皇上一定會迎娶她的，小春子雖然沒有表示過，但是，可以看出，他對皇上的感情也是真的。

  如果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小春子應該不會拒絕吧？

  可是，這裏還是有不同意的可能。

  小春子她太特別了，這樣的人的想法，是別人不能揣測的到的，萬一她根本就不在乎什麽皇家地位，根本就不想嫁入皇家呢？

  這還是需要征求小春子的同意才行。

  而看皇上的樣子，好像非常希望小春子是個女孩子，好像很希望把她迎娶進來。

  倒不是說，這樣不好，其實，對於整個天下來說，一個女孩能夠嫁給皇上是天大的福分，對於小春子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那麽自己要不要幫助結這份美好姻緣呢？

  倒是一樁好事啊。

  暮白不由得一笑，又想到了現在的局勢，不由得搖了搖頭。

  就算是，現在也不是時候，在這麽決定皇權歸屬的時候，不管是小春子，還是皇上都沒有事情去想什麽兒女情長。

  那就不告訴皇上，找個理由先糊弄過去，也不告訴小春子，因為不知道她知道這個情況後，會怎麽做，萬一逃跑了，可就壞了！

  隻是幾吸時間，暮白想明白了所有環節，抬起頭對用期盼眼光看著自己的皇上搖了搖頭。

  “皇上，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麽，原來是這個啊，那你大可不必這麽糾結，直接問問小春子不就好了嗎？”

  以進為退，既然皇上不敢直接問，就有他的顧慮在。

  果然，皇上為難道：“你以為朕不想這樣嗎？這不是怕和小春子說了，再把她嚇跑了嗎？朕昨天一宿就沒怎麽睡好，都在想這個事情。”

  “這不是想先確定她是個女孩，然後再想辦法。朕現在身邊就你一個人，問你，你還把球踢回來了，朕有些頭痛。”

  暮白抱歉一笑：“皇上，我這方麵真的知之甚少，你問我算是問錯了人了。不過，我卻好奇，如果小春子真的是小姑娘的話，皇上要如何？”

  皇上被問的一愣，是啊，就算知道了小春子是個女孩，要怎麽樣呢？

  暮白看到皇上猶豫了，趕緊說道：“皇上說的對，不能太冒失，小春子聰慧過人，想法還多，不管看對看錯了，直接跟他說的話，咱們都猜不出來，她會幹出什麽來，萬一把她嚇跑了，可就壞了!”

  皇上認同地直點頭：“對啊，朕就是怕這個，所以，才會找你來問問，先確定她是不是？然後再研究怎麽辦。”

  暮白眨了眨眼睛表態道：“我是看不出來小春子是不是女孩，但是我分析了一下，可能性不大。”

  “首先，我們都是不全之人，皇上你也看到了，可能因為缺陷的原因，所以，皮膚都很好，你看我的皮膚也很白皙，隻是沒有小春子長得好看而已。”

  “說話的聲音也是天生的，不能說說話聲音細，就說人家是女孩吧？至於胸口那，就不好說了，也許是皇上看走眼了呢，所，我不認為從外表上能看出什麽來。”

  停頓了一下，暮白繼續說道：“我之所以說可能不是，那是因為小春子是和那些小太監一起住過好幾個月的。”

  “一個屋子，一張大通鋪，就算把外表隱藏得很好，也保不齊會露餡的，還得一起洗澡，換衣服什麽的，難道這麽多天就沒有一個人發現？”

  “還有我們，都相處一年了，怎麽到現在都沒有看出小春子是個女孩呢？”

  聽了慕白的推測，皇上也有些猶豫了：“按照你這麽說，她根本就不是？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這樣，等晚上他們回來，你把小雪還有潘嶽找來，朕要問問他們有沒有什麽好主意？幫朕研究研究。”

  暮白愣了一下，苦笑道：“皇上，你要是讓他們都知道了，我怕適得其反啊，你想想要是讓潘越知道了，他還不得沒事就盯著小春子看啊，小春子何等聰明，看兩次就知道了。再說，你非得知道他是男是女幹什麽？”

  皇上臉騰一下就紅了，支吾道：“那，那個，為朕效力的人，男女朕都不知道，這成何體統啊？你就別問了，先弄清楚再說，那就不讓潘嶽來了，就讓小雪來，正好他們還天天在一起，她又是女孩，興許她能看出什麽端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