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有些東西命中注定誰也逃不掉
作者:蔬菜饅頭      更新:2020-03-16 10:33      字數:2554
  柯南之所謂記者不好當最新章節

  黑澤銀聽說雪莉的代號已經很久。

  他不會不知道的,因為身邊的人都……

  琴酒偶爾會對他提起雪莉這一個女人,隻是語氣平淡,單純在敘述那個女人的一些事情,但這對於這個麵癱來說,已經很稀奇了。

  貝爾摩德也是偶爾會提起雪莉,但她和琴酒不同,對那人有一種無法解釋的厭惡,所以嫌棄自己的嘴裏說出她的事情,若是主動提起,要麽是不屑一顧,要麽是幸災樂禍,絕沒有什麽好事。

  那位大人同樣會對他講一點雪莉的事情,不過大多是在實驗室裏管子從他身上抽出來他卻睡著、回去也懶得寫報告等等這些情況發生的時候,那位大人就會用雪莉做正麵教材講講藥物進程。

  而宮野明美,卻是從來不會在他麵前主動提起雪莉這個名字。那位小姐姐清楚那時候那個女人和他的身份定位是什麽,也經常看到他坐在公園椅子上一邊嚼藥一邊吃糖的畫麵,所以是不會用某些話去刺激他的但這改變不了宮野明美是雪莉姐姐的事實。

  所以,他身邊的人,可都是和雪莉有或多或少的關係。

  他其實也有,而且不止一個。

  不過涉及到藥物研究的那個關係太糟糕,他也懶得提起來,涉及到他養父養母的那種關係,也早就隨宮野夫婦的死亡以及時間的流逝而被沙土掩蓋,他不願去用鏟子把這東西給挖出來。

  綜上所述忽略他自己和雪莉的關係也是情有可原了。

  但是他可以忽略自己的東西,他身邊其他人和雪莉的關係卻無法否認,這些關係也影響到了他。

  他應該去認識她的。

  黑澤銀其實也想,不過可惜,他見不到人,一直都沒見過。

  或許以前有。不過七歲那場高燒,燒得他腦子糊裏糊塗,也燒去了他腦子裏很多的回憶,搞得他有些細節地方記不起來就是了。

  當然,黑澤銀不是那種會刨根問底的人,見不到就見不到,反正見到了也不能改變什麽。

  之後一直到了他遇上了櫻桃酒,她和雪莉的代號很像,知識體係也非常豐厚,據她而言她還是雪莉的朋友。

  琴酒對於櫻桃酒不冷不熱的態度還是打消了黑澤銀在某方麵對櫻桃酒的懷疑。

  虧得琴酒,黑澤銀在雪莉和櫻桃酒這兩個人同時叛逃組織還同時沒被發現這一件事上,連猜疑的步驟都省略了。

  當然,這其中或許是還由於他把櫻桃酒當朋友的關係,畢竟對方的毒舌傲嬌很像是以前他的某位友人。

  後來在外界邂逅了變小又化名灰原哀的櫻桃酒,久經相處之下,他也終於是確定這孩子真的就是他十五年前遇到的友人。

  他該在乎的人又多了一個。

  也正因為開始在乎,對於灰原哀原本的身份他也就更不想去懷疑和曾經的灰原哀一樣,黑澤銀抱有一種同樣的想法。

  “保持這種現狀就好了。”

  但真是可惜。

  沒有什麽揭曉不開來的真相。

  有些該知道的東西,就應該知道,無論早晚,因為這是命中注定。

  黑澤銀麵前的筆記本電腦屏幕上是雪莉的資料,旁邊還有她的配圖,那上麵的人的臉孔和現在的灰原哀95%的酷似,和十七八歲的櫻桃酒100%的酷似。

  不。

  用酷似這個詞語來形容似乎不太恰當。

  畢竟雪莉和櫻桃酒……本身就是同一個人,不是嗎?

  皮斯克為了完成任務特意調出來在屏幕上的東西,可是能夠清楚的證明一切。

  嘖……

  真是……

  黑澤銀眼眸裏的溫和色彩正在一寸一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自嘲,一種冷酷。

  他鬆開了掰斷桌角的手,把桌麵上的檔案取消,然後直接把那片mo推到了筆記本電腦裏,調出遊戲畫麵之後,把電腦屏幕暫時黑掉,又抽出剛放入口袋的皮斯克的手機推回桌上,與筆記本聯絡起來。

  然後他轉過身,微不可查的腳步聲逼近台車。

  紙箱中灰原酣睡。

  黑澤銀看著她美麗的側臉,伸出手撫上她的肌膚。

  如果這孩子是雪莉而不是櫻桃酒的話,那麽皮斯克能輕而易舉一眼就認出變小了的灰原情有可原,因為那老家夥和宮野夫婦打過不少交道。

  如果這孩子是雪莉而不是櫻桃酒的話,那麽她前不久突然對他的疏離就有了解釋,她肯定猜到了什麽,才會突然對他那麽針鋒相對,畢竟目前的那種狀況也不是什麽秘密。

  證明灰原哀就是雪莉的證據有很多,但偏偏他瞎眼完全忽視了這一切。

  真是太蠢了。

  ……果然謠言害死人啊,組織裏都是什麽風言風語啊,說琴酒和雪莉關係好到非同尋常,然而他從真正接觸灰原開始除了看到她對琴酒怕得抖啊抖就是琴酒一臉冷漠說出要幹掉她的話,好個屁啊好……

  不過現在這些東西無所謂了。

  反正資料庫裏那些他第一次看到的東西已經昭告了一切。

  而他現在……也不可能就這麽帶著灰原離開。

  啊,是,他很想說身份什麽的無所謂,反正灰原依然是si,依然是十五年前賦予他新生的救命恩人,但……

  她是宮野誌保。

  她不是他以前想象中隻是稍微在研究所裏有地位的雪莉的朋友,而是身為真正aptx4869藥物研究負責人的雪莉,身上流著那兩位血的宮野誌保。

  “既然你是他們的女兒,抱歉,本來準備這次把你帶回去就送到美國那裏,就像是……”

  “但沒可能了。”

  “安安靜靜留在日本,繼續你父母的工作,把那藥物研究繼續下去吧。”

  黑澤銀伸手把灰原抱起來,放到地上,然後轉過身去,目光在酒窖的酒架上流轉。

  他提前就調查過這裏,所以很快找準目標,迅速來到了一個架子前,伸手奪過放在最高處的一瓶白幹,擰開了瓶塞,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瓶子,將液體全部傾倒了進去。

  兩種透明的液體相溶,在他手指握著酒瓶蕩漾之後,更是分不清誰是誰,瓶中隻能看見一片純粹的透明。

  黑澤銀把瓶塞按回去,提著白幹放到了小孩子伸手可及的一個位置,然後回頭瞄了一眼酒窖裏的壁爐,又瞥了一眼地上的灰原哀,唇角勾起。

  “願你好運。”

  低低說出這句話之後,黑澤銀在酒窖又轉了幾圈,在隱蔽處留下了某些東西,然後離開了酒窖。

  門,被緩緩地關上。

  外部走廊黑澤銀踩著輕快的步子離開,然而那臉上他習慣性的淡笑,永遠讓人無法捕捉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內部酒窖灰原哀無意識拉緊身上衣服,即使有特殊製作的衣服保護,但地板的溫度還是不可避免影響到她。

  真的很冷。

  酒窖裏包圍住她的酒如黑衣組織的人那樣無聲無息地禁錮住了她,而有一個原本可以純粹對她歡笑的男人,拋甩著曾經裝過透明液體的瓶子,看著窗外不斷落下的雪花,眼底是耐人尋味的笑。

  “真是漂亮的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