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墨姒顏終於把手裏的一朵杏色的亞伯拉罕糟蹋了，抬眸，靜靜地看著她的司先生：“如果有誰知道我有對象的情況下睡在地上——”

  女主不要麵子的嗎？

  “不會有誰知道。”司堇聿神色淡淡。

  “這不是重點！”他的小仙女凶巴巴的樣子。

  “那麽，重點是什麽？”司堇聿垂眸，眼神涼薄。

  “我為什麽要睡在地上。”

  “你的意思，我要睡在地上？”她的司先生一副清心寡欲的樣子，氣息微微一沉。

  “不是！”墨姒顏煞有其事地說：“為什麽一定有誰要睡在地上？”

  我不配霸道總裁的劇本？

  司堇聿一時沒有說話，涼涼地看著地上“規規矩矩”的少女。

  “你不會覺得我會占你的便宜？”

  “事實上，這不是我覺得的問題，而是你覺得自己可以把持——”

  “當然！”墨姒顏一本正經的樣子：“我是一個非常矜持的少女。”

  偶爾泥石流偶爾鹹魚偶爾可可愛愛的小仙女非常認認真真：“雖然你長得可以，不過，我是一個有原則的少女。”

  “我不會輕薄你的。”

  “真的。”

  “這樣的話，我能不能……”

  “不能。”她的司先生非常有原則：“你睡著了一點不老實。”

  “哪裏不老實？”

  “我是有操守的小仙女！”隻是，這句話說的有一些猶豫。

  “你的操守就是在我的身上考驗我對智障少女的容忍？”司堇聿垂眸，手裏的心理學緩緩翻了一頁。

  “唔——”想到了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去。

  “誰是智障少女了！明明就是很純很A的小仙女！”

  “我經常懷疑你不知道純和蠢的不同。”墨姒顏在地上，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任何表情。

  “你的懷疑基於什麽？”小仙女看起來非常淡定。

  “基於什麽？”司堇聿合上心理學的書籍，淡淡地看著他的小仙女：“基於我都已經說了這麽多了，你怎麽不直接撲倒我。”

  小仙女：這麽口嫌體直的嗎？

  她的麵色僵了一下：“可以撲倒？”

  “過來——”司堇聿嗓音喑啞，眸裏暗黑且危險。

  “幹什麽？”

  “討論一下PEA和dopamine如何變化。”司堇聿一字一字地說。

  小仙女緩緩：？？？

  你竟然知道你果然不正經。

  這一場討論持續了一小時的時間。

  墨姒顏當時已經非常鹹魚了，焉焉地說：“不行了，我覺得我可以矜持一點。”

  “可以，盡管矜持。”

  “可是，你——”

  “我們的討論沒有任何的結論。”

  “我不需要結論！”小仙女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

  她的司先生給了她一個你不需要爸爸需要的眼神……

  “乖——”

  “忍一忍。”

  “我就是好奇一下，你對工作平時也是這麽高的要求？”

  “不是。”司堇聿嗓音一沉。

  “為什麽？”墨姒顏的眼裏微微有一點紅了，看起來就是一副可以欺負的樣子，軟軟綿綿。

  司堇聿氣息一重，看著她的嫣紅的唇，緩緩地說：“如果工作，我要求絕對的ROI——”

  司堇聿看著她的眼睛，輕輕一哂：“至於這件事，我可以免費出資。”

  小仙女直接自閉了，她的表情看起來非常抑鬱。

  “怎麽了？”司堇聿眼裏一暗。

  他的氣息非常具有侵略性，不掩飾他的占有，雖然表麵依然一副清冷自持的樣子。

  “ROI什麽意思？”

  “投資回報率。”司堇聿非常耐心。

  “資本家都這麽不要臉？”什麽不在乎ROI免費出資他明明就是什麽都不幹就要……

  等等！

  他好像什麽都幹了！

  發現自己被她的司先生套路的小仙女：腹黑！

  “我不要討論了。”她非常鹹魚地要求。

  可惜，資本家不會答應：“對學術一定要有自己的堅持，不可這麽敷衍。”

  “我喜歡被你敷衍。”小仙女可以說非常屈辱了。

  “可是，我不願意敷衍。”她的司先生看起來道貌岸然的樣子。

  學術Boss就是學術Boss否則為什麽這種時候都可以如此“精益求精”……

  小仙女終於覺得自己草率了。

  “行吧——”你是甲方你說什麽都是對的。

  女主有時候真的需要佛（kan）係（kai）一點。

  有一點非常奇怪，她此前明明在司堇聿的身上感覺到了不對，隻是，剛剛在他不是那麽理智的時候偷偷地檢查了一下，什麽都沒有發現。

  墨姒顏不由懷疑是不是自己記錯了。

  “安分一點。”司堇聿啞啞地警告。

  “怎麽了？”小仙女眉眼裏都是囂張。

  “碰一下都不可以？”你都已經碰了不止一下我說什麽了？男主這麽守身如玉的？

  “也不會怎麽樣。”

  “確定？”司堇聿垂眸，暗暗地看著她，眼神隱隱一沉。

  “不……不確定……怎麽了。”小仙女很沒有出息的樣子。

  是的，她確定自己碰到了。

  司先生不是很淡定？

  怎麽突然這麽經不起撩的？

  不過，我一定不能尷尬。

  小仙女調整了一下表情，不讓她的司先生看出她的不自然，一本正經：“你看到我的蝴蝶結沒有？”

  “白色的。”

  “這裏？”司堇聿指間一拈，輕輕勾了一下。

  墨姒顏驀地一僵。

  少女的樣子像是不可置信。

  “或者，這裏？”他的嗓音很輕很輕，有他的身上碎雪薄荷一樣的氣息。

  隻是，說不出的勾引。

  “等等！”

  “我已經想到了。”她非常顫顫巍巍地在他的枕下摸索了一下。

  葉婠婠說的一點沒有錯，司堇聿確實不是東西。

  他都對這麽不諳世事的少女下手了。

  “這是什麽？”她好像摸到了什麽涼涼的不規則的金屬或者玻璃？

  小小的，魚鱗一樣。

  墨姒顏沒有注意到司堇聿的眼裏一刹的詭譎不測。

  這是一種雪白的銀一樣的金屬，上麵有一種淡淡的流光，看起來像是金屬，其實觸到的時候和水一樣。

  幹幹淨淨，一種剔透的白，非常漂亮，墨姒顏想到了琉璃一樣的眼睛。

  “這是什麽？”她輕輕地喃喃：“我好像在哪裏看過它一樣。”

  司堇聿當然不會覺得墨姒顏在哪裏看過，這是他的身上的一種不穩定的元素，戰鬥狀態中的一種元素覺醒，這是星雲之巔王者係統宇宙戰係統的宿主獨有的一種元素，它的外表多麽幹淨，它的屬性就有多麽邪惡。

  除了紫微係星雲之巔的王，誰都不能征服它。

  它有一個非常特別的名字——末日。

  隻要它的宿主願意，它可以隨時是宇宙穹蒼的末日，浩瀚星河的末日，甚至，諸神的末日。

  它的存在，就是一種星雲上的震懾。

  當然，沒有誰知道帝國王艦第一指揮官的末日鎧甲除了可以征服，一樣可以吞噬。

  這是真正恐怖的一點。

  於是，司堇聿看到少女白白嫩嫩的手上雪白的銀一樣的元素，眸色一深，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表情此時多麽恐怖，像是一種血腥與暗黑的肆掠，死亡的氣息一樣。

  “不要碰它。”司堇聿的麵色陰沉了一點。

  他的嗓音很輕很輕，估計擔心他的小仙女害怕，一直在控製自己。

  隻是，這位平時自製自持的司先生不知道，他根本已經不知道怎麽控製自己。

  他低估了他的小仙女。

  是的，低估。

  他沒有辦法理智，不論是“他”或者他。

  “為什麽？”墨姒顏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纖纖細細，看起來有一種少女的軟軟糯糯。

  “這是一種金屬？”

  “乖一點——”司堇聿輕輕地一拈，雪白的銀一樣的金屬在他的手裏看起來一下子黯淡了，沒有了那麽明顯的流光。

  甚至，墨姒顏眼裏琉璃一樣剔透的白都不是那麽幹淨了，有了一種陰沉的氣息。

  “我已經說了，不要碰它。”

  司堇聿垂眸，靜靜地看著墨姒顏：“記住，它很危險。”

  “這是什麽？”墨姒顏真的覺得自己有一點印象。

  “一種金屬。”司堇聿非常清楚她的思維。

  “不相信。”

  想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我知道在哪裏看過它了。”

  “哪裏？”司堇聿的神色稍稍一緊。

  “我有一個這樣的盒子。”這是葉家主給的，不過準確地說這是葉院士留給他的小祖宗的。

  一個雪白的似銀非銀的盒子，上麵有一個標識IR

  墨姒顏當時覺得可能是白金或者什麽，現在想想，根本不是。

  “真的。”

  “一模一樣。”墨姒顏這樣強調。

  半晌，司堇聿氣息一沉，喑啞地說：“我能不能看一下？”

  “當然。”小仙女一副撒嬌的樣子：“我的就是你的。”

  “嗯——”司堇聿輕輕親了一下她的眼睛：“我的就是你的。”

  “不是！”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就是你的！”

  “行吧。”司堇聿學著她的樣子，一本正經：“你的就是我的。”

  “我是你的。”

  小仙女：我的男主就知道自己攻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