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不是可以解釋了？”司堇聿看著委委屈屈的少女，眼神涼薄。

  寵也不是這種時候寵。

  被占了便宜還必須“堅強”的小仙女：……

  這種男主，不要也……不行。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墨姒顏確實不知道怎麽解釋，白管家有一點說得沒有錯，她確實沒有任何立場幹預司家的決定，包括南燭。

  而且，她沒有考慮好怎麽告訴司堇聿，南燭現在的情況非常不好。

  “沒有其他補充？”

  “沒有。”墨姒顏一本正經，非常肯定。

  “那麽，你和全世界最好的宋蜚零醫生……”

  “我和他是清白的！”墨姒顏煞有其事，如果，她不是那麽幹巴巴的話。

  “我好像沒有說你們不清白。”司堇聿眼神一深，慢條斯理：“緊張什麽？”

  “這不是不希望你誤會。”墨姒顏一時有一點不自然。

  “那麽，他和你說了什麽？”司堇聿涼涼地看著麵色一僵的少女，氣息隱隱一沉。

  “如果我告訴你什麽都沒有——”

  “那麽，你是準備支付合約的違約金了。”司堇聿眼神一暗，嗓音喑啞：“讓我想想，具體是多少……”

  “我就說隨便說說，你不要當真。”墨姒顏輕輕地囁嚅，軟軟綿綿地看著氣場暗黑且變態的甲方。

  總有一日，我要……

  繼承男主的家業！

  “是嗎？”司堇聿似乎不意外：“我也是隨便說說。”

  墨姒顏：……

  不要臉。

  墨姒顏一指自己白白嫩嫩的下巴，上麵有不止一道血腥的痕跡，看起來非常可憐：“可不可以晚一點。”

  “我倒是可以等一等，就是不知道——”司堇聿眼神一暗，緩緩地說：“你有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我這麽可憐——”少女濃甜的嗓音豆沙一樣的綿綿，還有一種明顯的撒嬌。

  “是的，我已經看到了。”這位自製自持的司先生涼涼地說：“然而，這不是我的關係。”

  “是不是？”

  墨姒顏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我是你的小仙女，您怎麽可以這樣！”

  “誰讓我是資本家。”司堇聿的眼神非常平靜，甚至涼薄。

  這麽一副禁欲出塵的樣子，倒是真的不在乎一樣。

  於是，墨姒顏不知道怎麽辦了。

  誰讓她的甲方金枝玉葉，還是一張沒有表情的司馬臉……

  emmmmm

  盛世美顏了不起？

  事實上，盛世美顏真的了不起。

  墨姒顏終於還是老老實實說了。

  “唔——”

  “情況就是這樣了。”她不確定地看了一下司堇聿，一副乖乖的樣子，糯糯地說：“你還有問題嗎？”

  “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司堇聿沒有回答，眼裏有一種審視，深不可測。

  “怎麽可能？”不是好像。

  剛剛一直很緊張，墨姒顏其實忽略了自己身上的問題，現在稍稍一平靜，她發現南燭下手真的……“畜生”了一點。

  南燭一直小心翼翼地觀察墨姒顏，看著她的麵色有些不好，輕輕地說：“是不是很疼？”

  “很疼。”墨姒顏眼巴巴地看著司堇聿，很軟很軟。

  “是不是——”南燭看著司堇聿，她雖然害怕他，不過眼神認認真真，仿佛墨姒顏說是的話，她就……鄙視他。

  “不是。”墨姒顏有一點尷尬。

  “不是他是誰？”南燭很懷疑。

  她覺得這裏除了司堇聿沒有誰這麽危險了。

  “小仙女，你是不是害怕？”南燭弱弱地說。

  “不是。”墨姒顏表情很勉強。

  “真的不是。”

  小仙女剛剛對甲方爸爸有一點幻想，現在隻有幻覺。

  司堇聿這麽不輕不重地一眼，已經讓她社會性死亡了。

  終於，司堇聿轉身。

  墨姒顏下意識地眉眼彎彎：資本家終於走了。

  然而——

  “過來。”司堇聿的嗓音很沉，有一種說不出的禁忌。

  甚至陰鬱。

  “嗯？”

  不是，甲方什麽意思？

  “過來。”司堇聿非常耐心。

  “幹什麽？”

  墨姒顏不害怕司堇聿，不過，她很害怕這麽耐心的司堇聿。

  她輕輕地攥了一下荷葉圓圓的裙擺，眼裏有一點不安。

  “過來，我就告訴你。”

  “不要！”

  “除非，你現在告訴我。”墨姒顏橫了一下。

  “現在？”司堇聿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麽，深眸如淵一樣，暗黑不測。

  “可以。”司堇聿慢條斯理。

  這位平時靜水流深非常高嶺之花的司先生把他的小仙女一手提起來，淡定地走了。

  他的步履，像是雲間月行，有一種骨子裏的清冷，慵懶。

  如果，氣場不是這麽變態的話。

  南珊下意識地說：“你要對小仙女幹什麽？”

  聞言，司堇聿一頓，不緊不慢：“正常的家庭教育。”

  南燭：……

  我覺得你現在非常不正常。

  然而，她終究害怕司堇聿，除了一直看著墨姒顏的眼神小鹿一樣怯怯生生。

  “你是老師？”

  “不是。”

  “那——”南燭一喜，想到了什麽。

  “這是甲方的合法權利。”司堇聿竟然解釋了一下。

  南燭：我覺得你要幹的事情可能不合法。

  自始至終，乙方都安安靜靜。

  “不說話？”

  感覺自己被侮辱的小仙女：“這種姿勢不好。”

  “哪裏不好？”司堇聿喜歡清靜，這裏玻璃和金屬的主結構有一種空山一樣的寂寥。

  “你根本沒有尊重你的小仙女！”沒有南燭，墨姒顏終於不需要顧忌了。

  “尊重？”司堇聿垂眸，看著喪喪的少女。

  “我已經很尊重你了，否則——”司堇聿的氣息非常危險。

  “行吧。”墨姒顏馬上安安分分。

  不能招惹資本家。

  “不過，你不能家庭教（bao）育（li）我！”墨姒顏強調。

  “為什麽？”

  “你有選擇？”司堇聿眼神涼薄。

  墨姒顏心裏一緊，繼而意識到自己這種氣運之子一定可以活到結局，我有He劇本我怕什麽！

  “我可以選擇要不要和你保持合約關係！”

  “嗯？”司堇聿冷白如櫻的薄唇隱隱一勾：“確定？”

  “確……確實不確定。”墨姒顏沒有節操地說。

  “乖——”司堇聿好像很滿意。

  墨姒顏：……

  我經常懷疑自己不是女主。

  司堇聿說的家庭教育當然不止教育這麽簡單，墨姒顏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好了，結果……

  “我都已經這麽可憐了，還要寫一千字檢討？”

  “你是暴君嗎？”

  司堇聿不知道在她的身上擦了什麽，清清涼涼，沒有刺鼻的藥的味道，倒是有一種薄荷碎雪一樣的氣息，幹幹淨淨。

  空山碧落，流霜回雪。

  像是，司堇聿身上的氣息。

  墨姒顏下意識輕輕一聞，她的身上司堇聿的襯衣沾了一點點少女的味道，櫻桃的氣息甜的不像話。

  司堇聿眼神一暗，嗓音喑啞，像是在隱忍：“既然這樣，一千字怎麽可以。”

  “等等！”墨姒顏察覺了什麽，一下子“花容失色”了：“你不要這樣！”

  “我不說了，行不行？”

  “一千字檢討我現在就寫！”

  “你不是暴君，真的不是！”

  “你是我最最最喜歡的司先生！”矜持？不可能的！

  墨姒顏非常了解司堇聿，他一說“既然”，她就要死不瞑目了。

  “這麽說的話，你知道自己哪裏錯了？”司堇聿垂眸，涼涼地看著驚慌的少女。

  “知道！”

  “非常知道！”

  “是嗎？”司堇聿有些遺憾地看著少女。

  “那麽，你具體說一說。”司堇聿深眸一沉，說不出的危險。

  墨姒顏覺得他的遺憾隻是不能Rua自己了。

  剛剛司堇聿慢條斯理地清理她的下巴的時候，氣息簡直恐怖，她真的覺得自己可能要提前殺青了。

  “具體？”

  “是的，具體。”司堇聿對於少女臉上的表情視而不見。

  “這不是你說的嗎？”司堇聿一頓，高深地說：“任何敷衍都是一種不負責任的表現。”

  墨姒顏想了一下，表情很幽怨。

  這是她在問司堇聿一些專業問題的時候一本正經的說辭。

  沒有想到……

  男主這麽逼的嗎？

  小仙女眼巴巴地看著她的道貌岸然的司先生不說話。

  “雖然你很可愛，不過依然不能不寫檢討。”

  司堇聿看了一下時間，緩緩地說：“提醒一下，你隻有十五分鍾。”

  “不行！”

  “根本不可能。”

  “你這樣屬於不講道理。”

  “十分鍾。”司堇聿沒有表情。

  墨姒顏：……

  小仙女的表情僵了一下。

  她非常屈辱地說：“十五分鍾就十五分鍾！”

  那些沒有聽哥哥的話的少女都後悔了。

  葉少爺：嗬嗬。

  寫一行，她開始撒嬌：“我的手……”

  “沒有書寫障礙。”司堇聿涼涼地看著軟軟綿綿的少女：“你浪費的不止你的時間，還有我的時間。”

  “還有——”這位雲端白雪一樣高不可攀的司先生非常惡意：“一千字，不包括標點。”

  “以前不是這樣的！”墨姒顏不幹了。

  這句話是不是屈辱了一點？

  我以前寫了很多檢討？

  “以前？”司堇聿依然沒有表情：“以前，我的小仙女也不是這麽朝三暮四。”

  “我不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