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有一門必修，墨姒顏看了一下時間，開始撒嬌：“司先生，你要不要親一下你的小甜甜？”

  “不要。”

  男主說不要的樣子有一點渣男。

  “真的？”

  “確定。”司堇聿依然沒有表情。

  “為什麽？”墨姒顏的目光軟軟綿綿，甚至有一點委委屈屈的樣子。

  “你真的不知道？”司堇聿垂眸，涼涼地看著她。

  “不知道。”

  “我的郵箱有你的檢討，要不要看一看？”

  “什麽檢討？”墨姒顏想了一下，麵色有些不自然：“李副院怎麽可以這樣！”

  “怎麽不可以？”

  “行吧。”誰讓我的司先生還是傳說中的學霸。

  學渣小仙女一下子老實了：“不要親親，可以——”

  “抱抱？”

  “嗯嗯——”

  “不可以。”她的司先生嗓音一沉：“學習不好的少女什麽都沒有。”

  “這是報複！”

  “報複？”司堇聿眸色一暗，喑啞說道：“說說，我有什麽理由。”

  “我欺負你的小青梅了。”

  “嗯？”司堇聿一哂：“理由，不是不行。”

  “你——”混蛋！

  司堇聿忽略了很生氣的小仙女，慢條斯理地說道：“許秘書？”

  “司先生。”一直背景的許秘書表情淡定。

  “告訴這位同學，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多少分鍾。”

  “不到40分鍾。”許秘書冷靜且專業地說道。

  他的上司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可是，小仙女這麽一副嚶嚶怯怯小白花的樣子，他不能說什麽吧……

  要是我的女朋友，我就——

  我好像沒有女朋友。

  許秘書於是抑鬱了，他覺得自己是不是和小仙女學習一下攻略，他的白流蘇小姐不知道為什麽不理他了。

  “許秘書，順便告訴一下這位同學。”司堇聿漫不經心地看著桌上的文件，嗓音有些慵懶：“不要拉黑她的——”

  “男朋友？”

  “老師。”司堇聿的目光高深莫測。

  許秘書：……

  上司果然悶騷。

  “你已經不是我的老師了！”小仙女明顯很生氣的樣子。

  “係裏保留了我的職位。”

  “不一樣！”

  “許秘書，你讓這位同學說一下，哪裏不一樣？”

  許秘書：我隻是一個工具。

  電梯裏麵，墨姒顏數了一下司先生的罪行：“世上怎麽有這麽陰暗變態腹黑混蛋口嫌體嫌金枝玉葉司馬臉的甲方。”

  許秘書沒有表情：“世上不止有陰暗變態腹黑混蛋口嫌體嫌金枝玉葉司馬臉的甲方，還有陰暗變態腹黑混蛋口嫌體嫌金枝玉葉司馬臉的上司。”

  “唔——”墨姒顏不由看著許秘書：“你對司先生這麽有意見。”

  “是的，可以不告訴他嗎？”

  “可以。”其實不可以。

  許秘書想起了什麽，認真地說道：“小仙女，我希望你不要拉黑司先生，不論什麽時候。”

  “許秘書，我希望你不要說司先生，比如現在。”

  很好，目前1:1

  許秘書顯然了解墨姒顏，知道她在想什麽，一時沒有說話。

  半晌，墨姒顏說了一句話：“其實，你不說司先生的話可以直接說司堇聿。”

  許秘書：……

  小仙女果然是小仙女。

  “直接稱呼上司的名諱，是不是不好。”許秘書有一點不確定。

  “我可以不告訴他。”

  “是嗎？”許秘書依然淡定：“不相信。”

  “你和你的上司一樣。”

  “謝謝。”許秘書很善於管理自己的表情，表麵看不出什麽，依然冷靜專業社會精英的樣子。

  “許秘書怎麽不問一問你和司先生哪裏一樣？”

  “如果小仙女明明知道一道題有問題，你會不會糾結它的答案？”

  “不會。”墨姒顏一本正經：“許秘書，我可能低估你了。”

  “區區一個秘書的職位根本不符合你的定位，如果可以——”

  “如果可以，墨小姐可以安靜一點嗎？”許秘書看了一下眉眼彎彎的少女，冷靜地說道：“你在這裏說了什麽，司先生知道。”

  許秘書不意外地看到了小仙女呆呆逼逼的樣子。

  墨姒顏眼裏的許秘書和他的上司一樣“冰清玉潔”“守身如玉”的樣子：“根據我和司先生的合同，除非聖際集團辭退，我不能接受任何offer——”

  “一旦違約，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比如？”

  “違約金一億。”

  墨姒顏：“真是資本家。”

  她不由說道：“這種合約其實不符合法律。”

  “這樣？”許秘書看了一下正正經經的小仙女，說道：“不如，墨小姐和司先生的律師溝通一下？”

  小仙女結結巴巴的樣子真的可可愛愛：“不……不要……了……吧”

  司堇聿的律師？

  餘粥粥說過，楚南音的律師團在他們總裁的律師這裏都是弟弟。

  當然，餘粥粥當時的原話不是這樣。

  餘粥粥：我們總裁的律師不止商事，婚姻法也非常強悍。

  誰要是和司堇聿離婚，一定什麽都得不到，還要負債累累。

  墨姒顏於是明白了，戀愛可以，結婚不可以。

  餘粥粥：我不是！我沒有！

  總裁！

  我可以解釋！

  許秘書的時間把握得很好，墨姒顏到了教室距離上課時間還有十分鍾。

  “我們的班花小姐姐怎麽一副被蹂躪的樣子。”苟以非常好奇。

  “好好說話，什麽蹂躪。”趙深深糾正：“這是戀愛的樣子。”

  “是不是？”

  墨姒顏沒有說話，而是看著莊明月的位置。

  “白月光不在。”

  “嗯——”趙深深神神秘秘：“還有陸然。”

  “我懷疑他們在一起。”

  “怎麽可能？”苟以一副你在說什麽的樣子：“莊明月這種祖上簪纓的世家千金，書香門第，怎麽可能看到陸然這種——”

  苟以想了一下措辭，說道：“這種脾氣臭臭的弟弟。”

  “不錯，她喜歡嚶嚶嚶的這種。”趙深深顯然很了解莊明月：“陸然的長相囂張了一點，不符合她的嗜好。”

  莊明月喜歡很奶很奶的這種。

  “然而——”趙深深一頓，非常講究地說道：“我依然懷疑他們在一起。”

  “有沒有證據？”

  “他們同時不在這裏就是證據。”趙深深看了一下陸然旁邊的位置，說道：“你們看看沈同學，有沒有發現什麽？”

  聞言，苟以看了一下不知道在看什麽表情傻傻平時很暴躁的沈同學，有些懷疑：“什麽？”

  “笨蛋！”趙深深一副我怎麽這麽眼瞎的樣子，恨恨地說道：“陸然沒有和沈同學在一起，難道不是和白月光在一起？”

  苟以：……

  薛定諤的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