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最高境界
作者:
死狗咦 更新:2021-04-14 23:19 字數:2697
老潘自然是在一位穿著緊身粉色抹胸長裙扭著屁股的長發姑娘帶領下,嘿嘿笑著沿著樓梯朝著三樓走去,剩下楚文才一個人躺在沙發上做著足浴。
沒什麽興趣和手法極其不專業的技師聊天,楚文才百無聊賴的看著麵前電視上放著的日本動漫。
“三葉!你在這裏吧?你現在變成了我”
“瀧你在哪裏?”
“是三葉明明聽得到她的聲音”
“瀧喂你在哪裏啊?瀧!”
今天是蘇韻錦房貸的還款日,楚文才一邊看著這個名叫《你叫啥》的動漫,一邊掏出了手機。
付完款之後,楚文才歪著腦袋想了一會之後,登陸了上了時不時就會查看一下的老微信號。
【拒絕常慶】的備注早就改了,楚文才現在的微信名叫做:【4.435kms】.
之所以楚文才改成這個名字,也是當初挖下的坑。
但凡那個姑娘搜這個的名字就會看到這樣的條目:天文學中的逃逸速度表示物體逃脫星球吸引力的速度。而水星的逃逸速度是4.435kms。
正如楚文才狀態欄裏所寫的那樣:這不意味著逃離,我也希望被吸引進你的軌跡。
一連串右上角標記著未讀的對話框陸陸續續的展現在了楚文才的眼前。
隨手點開了馬璐璐的朋友圈,發現沒有設置三天可見,於是楚文才瀏覽了起來。
最新的一條是:“過敏性鼻炎犯了,又得去醫院·····”
這條朋友圈的發布的時間是前天個,而前一條發布的朋友圈則是三個月前。
楚文才快速下來然後就是馬璐璐極其頻繁的朋友圈狀態:
“麵試好緊張,有點想念大白······”
“研究生考上了!想念大白·····”
“畢業照拍完了,可是有些不開心,有點想念大白······”
“假如時光能倒流,大白······”
“大白死了啊?”楚文才看著馬璐璐的狀態,猜想到。
隨著不斷的滑動,楚文才無奈的看著馬璐璐事無巨細的都帶上了大白,直到自己逃跑的第二天。
馬璐璐的這條拍著藍色圍巾的朋友圈下配著這樣一行字,“即使生生不見,也願你平安快樂。”
一瞬間楚文才猛地滑動手機屏幕回到了馬璐璐最上麵的一條狀態,看了起來。
“這憨憨!”楚文才放下手機,搖了搖頭哭笑不得的罵了一句,“特麽原來我就是大白啊。”
馬璐璐有過敏性鼻炎···她對狗毛容易過敏,所以不可能常常跟狗接觸。
而當初她所說的那隻時來時不來的白狗,大概是發現了楚文才的端疑,所以隱約的暗示,或者說用這種方式來宣泄著自己的情緒,對抗自己對楚文才的愛罷了。
從頭到尾,或許大白隻是偶爾看見拍了個照片的流浪狗而已。
而這些記錄……
感情穩定的人,誰會沒事兒更新狀態給別人看呢?
這密密麻麻事無巨細上百條的狀態,也不過是想讓那個不知所蹤的人在意下自己而已。
最後一條信息沒有再加上大白,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畢竟除了在小說和電視劇中沒有一個人會毫無期望的等待另一個人的。
而楚文才等的就是這個危險的信號。
自己快要放下的人,再一次出現在你麵前。
有那麽多的歉疚,遺憾和回憶,就真的能放下嗎?
這場遊戲中,雙方一旦輸了這一步,那麽就是滿盤皆輸!
第一個點讚按鈕按下了,於是楚文才不在猶豫,開始翻動其他人的朋友圈。
蘇韻錦:每個人的心理都有一道傷痕,隨著時間的延續會變成一道疤痕。
陳子琪:敬往事個屁的酒,該敬的是那個聰慧勇敢可愛又躊躇的自己。
韓冰:一生要遇見很多的人,有的人遇見的不是時候,不如平靜的毀滅愛情,讓自己清醒,給自己一條生路。
唐嫣:喜歡的時候拚命靠近,愛的時候,願意等待。
唐齊:記得下周三交材料報······
沈玥:距離丟了自己已經快兩年了啊,我現在很好,你還好麽?
陶詩雙:辦理航空會員卡,可享受會員裏程越換積分·····
吳黎:誰特麽到處傳老娘是拉拉的?
看著唐齊把自己當做備忘錄的行為,楚文才強忍住拉黑的衝動開始挨個點讚。
一個接著一個點完了所有人後,楚文才將狀態欄下的字換成了【獨腳走鋼索道,呼吸稀薄的愛意】。
趁著夜色完成這些動作之後,楚文才就退出了微信,然後撇了撇嘴。
兩年來自己拜托李明找人私家偵探幫自己盯著這些女人,自己時不時關注她們的動態,要的就是……
一旦她們準備放下的時候就是楚文才出擊的時候。
楚文才相信這就像是一場士兵突擊,就算是她們拿著槍指著楚文才的腦袋說你不要往前了,你隻要再往前一步我就開槍崩了你。
可隻要楚文才的姿勢是張開雙臂,隻要楚文才臉上的笑容是溫柔沁心,隻要楚文才會留著眼淚用不要命的姿態向前走,嘴裏說著:你不敢開槍,你不能開槍,你舍不得開槍。
那麽他就篤定了,拿著槍的一種女人會擔心自己死了得話,從此在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自己這樣的體溫。
於是她們放下手中的搶,閉上眼睛,忘記這場視死如歸的戰役,然後將頭紮在土壤當中,做一隻視而不見的鴕鳥。
在複雜的套路都會有破綻,再完美的技巧都會褪色,而真誠這種套路不會。
一切都在陽光下,防不勝防!這就是【情聖法則】的最高境界!
“好家夥你們商量好了要放下我,就不問問我同不同意?”楚文才伸了個懶腰,緩緩說道。
......
老潘草草完事之後,而人提著已經冰涼的包子,買了兩打啤酒離開了燈紅酒綠的霓虹,回到了破敗陳舊的城中村中。
坐到了出租屋的天台之上,就著包子喝啤酒。
老潘興致衝衝的給楚文才用華麗的辭藻形容著剛才那位庸脂俗粉的身段,一旁的楚文才手裏拿著一聽啤酒眯著眼睛時不時的點點頭附和道。
兩人的話題從女人身上扯到世界大爆炸再到物種的起源,最後又落會到了女人身上。
老潘喝的有些猛,於是將手裏的易拉罐捏的吱吱作響,嗚咽的哭了起來。
無非是一個老套的愛而不得的故事。
女人太過於現實,教會了男人成長,隻不過教的方式太極端,老潘直接廢了大半條命。
楚文才站起身來,隨手將空憋的易拉罐,從樓頂拋下,想到那些沉澱在記憶當中的女人,發泄一般的使勁的在空中揮出一拳。
姑娘們,你們準備好了麽?
城中村就有這個好處,沒人會來說你亂丟垃圾。
老潘打了個酒嗝,用朦朧的雙眼看著楚文才淩空揮出的一拳,然後問道,“你這是在幹嘛?也喝多了?”
楚文才哈哈一笑說道,“不,我隻是在毆打這個世界罷了。”
老潘是個很有意思的人,所以在聽完楚文才的話後一愣,直接在天台上脫下了褲子。
楚文才有些愕然的開口罵道,“老潘你特麽是不是喝大了啊?”
老潘一邊小便,一邊對著天空叫喊道,“不,我隻在操這個蛋疼的世界罷了!”
“喊你媽啊,有沒有公德心,明天人家還要上班呐·····”街坊鄰居友善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