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又是戰起
作者:不國      更新:2020-12-28 23:10      字數:3196
  “報!!!”

  門外一小卒急奔進來,見袁術醒來,先是一喜,而後看見依舊跪伏著的一眾袁術屬臣,又是閃過一絲迷惑,但小人物慣常了的謹小慎微讓他不敢過多遐想,立馬單膝跪地,等待上稟軍情。

  “何事?!”

  袁術抬眉,而後略顯不耐地問。

  “陛下,‘小皇帝’麾下部屬正與我軍前哨交鋒,橋將軍正率領部曲與之對峙”

  小卒‘戰戰兢兢’地上報道。

  “嗯!都起來吧……”

  袁術一甩長矜,甚至有些氣惱‘小皇帝’勢力的不知趣,竟在這種時候來挑釁,以至於他‘帝王’的威嚴無法彰示。

  “謝陛下恩典……”

  跪伏著的眾人紛紛謝恩,並略顯‘笨拙’地站起。

  “走吧……去見識見識,這‘小皇帝’究竟有何能耐,如此不知死活!”

  袁術踏地有聲,一步一步走向那門口,紀靈跟在其身後,直至二人皆出了門,其餘一幹大臣才敢於跟上去,更不用說那名毫不知情的小卒了。

  還請將目光切到橋蕤所在的‘前線’處……

  “爾等竟如此卑鄙,行此趁人之危之舉!”

  橋蕤仗刀看著一字排開的‘漢軍’,尤其是那騎在馬上的朱儁,更是讓他恨得牙癢癢,就差撲上去咬上幾口了。

  “籲~~”

  朱儁叫停了胯下戰馬,橫馬側首看著麵目‘猙獰’的橋蕤以及他身後的士卒,似乎是在估計此戰的優劣得失。

  橋蕤分明認得朱儁,退了幾步,讓親兵簇擁著他,好讓自己安全一些,不至於被朱儁一擊挑了去。

  “敵將何在?且報上名來!”

  自古‘先禮後兵’,當在通名客套一番後再發起戰事,以規範禮儀。

  “吾乃仲國屬將橋蕤,敢問爾等來此所謂何事?!”

  橋蕤通報姓名,乘著還未開打,摸清對方打算,也能拖上一時半刻,容紀靈紀將軍率軍前來增援。

  “不曾聽說過,也罷,不過一‘屍首’罷了”

  卻不待聞言發怒的橋蕤回嘴,朱儁一勒馬繩,一催馬腹,自行回到了其軍陣裏,下一刻便是軍角嗚嗚,戰鼓隆隆。

  “風!風!風!”

  這是大漢軍隊特有的戰號,也因大漢尚火德,是故衣甲皆為焰紅,軍陣往前逼去,宛若活火燎原,亦如離離原草起伏,旌旗長飄,畫就一手丹紅。

  “子幹,還需汝出手,為這五千漢家兒郎多一成生身庇佑,加一分強兵利刃,添一股鬥誌激昂”

  朱公偉向身旁一隻著衣袍,卻不著盔甲的‘文士’拱手相邀。

  “固人臣職責,公偉何須如此?植甚惶恐,且待吾盡一份忠”

  盧植打馬避開了朱儁之禮,往前走去幾步,而後合手展開,一含著光暈竹簡卷軸便現於手掌當中,解去封繩,亮起八種色彩,而後探指點選出三種顏色,分為紅、綠、黑三色。

  “八策·用良”

  “八策·禦癘”

  “八策·禦下”

  三策齊出,這五千大軍先騰起怒紅氣勢,再有綠意治愈之力護佑在身,腳下踩一黑色法紋,每行一步,無不全軍趨同,令行禁止[技能:八策——取材自《後漢書》:光和元年,有日食之異,植上封事諫曰:臣聞《五行傳》與《春秋傳》故事,又聞漢以火德,化當寬明。近色信讒,忌之甚者,如火畏水故也。案今年之變,皆陽失陰侵,消禦災凶,宜有其道。謹略陳八事:一曰用良,二曰原禁,三曰禦癘,四曰備寇,五曰修禮,六曰遵堯,七曰禦下,八曰散利。用良者,宜使州郡核舉賢良,隨方委用,責求選舉。原禁者,凡諸黨錮,多非其罪,可加赦恕,申宥回枉。禦癘者,宋後家屬,並以無辜委骸橫屍,不得收葬,疫癘之來,皆由於此。宜敕收拾,以安遊魂。備寇者,侯王之家,賦稅減削,愁窮思亂,必致非常,宜使給足,以防未然。修禮者,應征有道之人,若鄭玄之徒,陳明《洪範》,攘服災咎。遵堯者,今郡守刺史一月數遷,宜依黜陟,以章能否,縱不九載,可滿三歲。禦下者,請謁希爵,一宜禁塞,遷舉之事,責成主者。散利者,天子之體,理無私積,宜弘大務,蠲略細微。然帝不省,孚從]

  “哈哈哈,有子幹相助,此戰必能一役功成”

  朱儁自腰間劍鞘引出銀劍,高舉指下,全軍軍勢猛然一提,氣勢恢宏,隨著朱儁劍之所指,迫近,迫近!

  “結陣!禦!!”

  橋蕤見漢軍如此凶悍,心驚之餘,哪怕頭皮發麻,亦是站出統兵結陣,後邊仲國諸軍士見橋蕤出馬,心中稍穩,便在其身後依次序排列,盾步在前,長槍俱出,卻憑‘主場’優勢,結成鶴翼陣。

  “射!!!”

  朱儁一聲厲喝,破空之聲呼嘯而起,此為長水弓弩霹靂之音,為全軍先驅,一時間弓矢俱下,散入仲**對內部,一波便讓陣型殘缺不堪,人形散亂。

  “攻!!!”

  又見朱儁一聲暴嗬,步兵營開始疾步漸趨,手舉的盾牌熔鑄著獸麵,凸出一隻尖角向前,抽刀出鞘,藏於盾後。

  兩軍間隔愈來愈短,及至兩軍盾槍相接,死傷便在此時開始,有人氣力強大,憑著盾牌一側,撇開那直直紮來的長槍,而後又以盾作攻,快步接近過去,撞歪敵軍,另一手抽出隱在盾後的樸刀,狠厲砍下,但見血湧如井泉,可斜刺過來一槍尖,穿過胸膛,身上亮起生息綠意,卻最終救不回這要害死招之傷,兩眼失去高光,不過死去,支離破碎的身體,一如整扇玻璃落地,碎的幹脆完全,被後來人一撞一踏,倏忽散成飛熒流光。

  又見一長槍手槍斜於地,那盾步兵一旦近前,便是插入那麵方盾之下猛然提挑,掀開那防禦伎倆,一槍奪去敵人防備,又接去一槍捅破那人胸膛……

  這是雙方實況,亦是敵我戰場真顏,又無人能躲過身死下場,隻是每人都在竭力、用力活著。生命本不輕鬆,也不自由,這血淋淋的軍爭會教你殘酷,你便用這身體億億細胞去呼吸著空氣,好讓你活過這一分一秒,生的渴望叫你恐怖死亡,那長方木棺的待遇,也不是任何人稱為‘人’之‘人’可以安享的,倒多是像那苦悲一生的山獸水畜,平白幹成枯骨,見者隻道聲憐,也不過一眼之緣,更多的不還是僅此一瞥,見慣了,也就當成尋常‘風景’,也隻‘無痛呻吟’的細膩感傷的‘騷人墨客’會去大書特書,會去憑吊哀靈。

  “……”

  傷亡仍在繼續,可馬上功名者,憑此攬得身前榮華富貴,不過飲血止渴,血肉做衣。

  “子幹,吾等去衝破這殘敵戰陣!”

  眼看仲國哨軍將潰,朱儁便生起全殲敵軍的念頭,這手中之劍亦不該成為擺設,這便揚鞭催馬,與盧植一同自敵軍防守闕漏處率一支精騎突入敵陣。

  “敵將宵小!莫要逞危!”

  卻見自天際飛來一威猛驍將,手中三尖麗牙日下熠熠生輝,反光亮眼,又有閃耀強光附體,裹挾萬鈞墜地,正中轟在朱儁盧植所在之處,炸起一圈礫石塵土,好不氣派鷹揚[技能:陣攻——取材自《三國演義》,劉備奉詔討袁術,袁術大怒.命紀靈起兵五十萬攻徐州。兩軍在盱眙相遇,紀靈使一口三尖刀,重五十斤,首先出陣,大罵:“劉備村夫,安敢侵吾境界!”劉備答道:“吾奉天子詔,以討不臣,汝今敢來相拒,罪不容昧!”紀靈拍馬舞刀,直奔玄德。關公大喝道:“匹夫休得逞強!”迎著紀靈廝殺,大戰三十合,不分勝負]

  紀靈站立與這一手造就的陷坑當中,卻被塵霾遮住視線,握住三尖麗牙尾端,一手托住探入塵霧中,悍然往右一撇,帶起卷風,刮散這蒙眼沙塵,因而露出朱儁盧植二人身影,以及那死去士兵化成的流光。

  “呼……”

  “好在閃避及時,不然當要敗於此遭!”

  朱儁與盧植二人身上皆有一透明光紋護盾,不過卻不是同一形式,亦非同種顏色,當是二人相繼開啟了‘保命’技能,躲過了紀靈這凶悍一擊。[技能:拒任——取材自《後漢書》,時及關東兵盛,卓懼,數請公卿會議,徙都長安,儁輒止之。卓雖惡俊異己,然貪其名重,乃表遷太仆,以為己副。使者拜,儁辭不肯受。因曰:“國家西遷,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東之釁,臣不見其可也。”使者詰曰:“召君受拜而君拒之,不問徙事而君陳之,其故何也?”俊曰:“副相國,非臣所堪也;遷都計,非事所急也。辭所不堪,言所非急,臣之宜也。”使者曰:“遷都之事,不聞其計,就有未露,何所承受?”俊曰:“相國董卓具為臣說,所以知耳。”使人不能屈,由是止,不為副][技能:避居——取材自《後漢書》,植以老病求歸,懼不免禍,乃詭道從轅出。卓果使人追之,到懷,不及。遂隱於上穀,不交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