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帝王之爭
作者:不國      更新:2020-12-28 23:10      字數:3302
  “汝亦是個身經百戰之人啊……”

  兩堵無形氣牆將趙雲‘鎖’住,暫時無法動彈,而檀石槐卻是意外的,連曹真都無法防住的‘暗力’竟也會被趙雲這籍籍無名之人擋下。

  “呀嗬!”

  趙雲嘯吼一聲,龍吟附會,被卡在兩股‘暗力’之間的長槍,在趙雲的力量下劃出,一個後退,兩股‘暗力’撞在一起,無聲,卻有了形,但也隻不過是一陣黑煙飄散。

  檀石槐雙手於身前交疊,而後張開,作猛虎出籠,血口噬咬狀,可確確實實自其身上飛出影虎一隻,背生雙翼,卻由黑槍平鋪而成,底下影子造型亦是怪異。

  趙雲將著一切盡收眼底,抬槍立定,欲要搏虎,可檀石槐手印一翻,又是一隻影虎出手,趙雲略一皺眉,冷麵如霜,風若成實體罩衛在前,定眼一看,虎虎生威,端的是一派虎將之姿。

  ‘虎威’一開,趙雲一槍打去,轟出一發風弩,那影虎不偏不倚正中,被卷風旋割了個稀巴爛。

  檀石槐腳一踏地,一道黑影追溯而去,將那被卷散的‘影子’重新聚集起來,又是完完整整的一隻影虎。

  趙雲無話可說,就檀石槐周身散發出來的魂力濃度而言,簡直就是到了‘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地步,那麽擊殺他,隻需一擊,也隻能一擊,然而趙雲清楚自己這個狀態的極限在哪,就算是現在‘僵局’的維持也顯得力不從心了。

  背後光芒盛起,趙雲心稍微有了安定,那影虎貼近過來的猙獰麵目,讓趙雲有點惱,舉槍穿透,鼓風進去,影虎也不閃避,雙翼一振,彈出密集黑槍,而那怪異影子也有‘東西’露頭,卻是一副人形鬼臉,伸出手來攬抱住趙雲的手腳……

  “檀石槐!朕!可允許汝走?!”

  怒金顏色的袁術,帝劍一揮,砍出萬縷帝皇明光,檀石槐所布置下的‘墳場’,就這樣‘不堪一擊’地被袁術摧毀了。

  “嗬……不過一‘偽帝’而已,作何姿態!”

  就算是‘老實人’被如此輕蔑多了也無法忍耐,又何況是一‘名副其實’的遼闊疆域的‘帝王’檀石槐呢?!

  ‘暗力’運起,直往袁術那邊壓去……

  “礙眼!”

  袁術不怒自威,又是一劍,金光盛放如炎陽,一蓬蓬黑煙散去,檀石槐這一著,略顯笨拙了。

  “就看你能相持多久!”

  檀石槐自信其魂力雄厚,再如何也能安坐不敗之地,可袁術不一樣,‘真龍’之姿固然強大,可他的魂力能維持多久,那可是玄之又玄的事情。

  “那麽,隻這一劍定個勝負如何?!”

  袁術被拆穿了‘狐假虎威’的本質,也未顯慌張,反而是霸氣外露,劍指檀石槐,發出決戰邀請。

  “嗬!就算吾一人獨鬥你們全部又是如何?!”

  檀石槐看著豪氣淩然的袁術,同為帝王,又何能退卻?自然是應下戰來,一決雌雄。

  “那就來吧……”

  “朕!一人足以!”

  袁術隻為他帝王的尊嚴,而檀石槐又何嚐不是呢?一方君主而敗一方君主,足以樹立君威帝顏矣。

  檀石槐腳下潛出四道影子,從其中爬出四具影屍,以為護衛,而另有兩隻影虎正與趙雲糾纏,敵人除卻袁術以及曹丕外,無人敢能上前來,這也就成了檀石槐的倚仗,而曹丕也不可能在此時插手進來他們這‘雙帝’之爭來,同為帝王,他也自該有這份覺悟。

  血紅的棺槨自檀石槐跟前的影池浮出,碧血雕狼狽,金線勾騎勇;玉瑙琢鷹隼,珍石滿弓刀……這副靈柩,該是檀石槐一手成就的鮮卑的底蘊了,而這一刻,檀石槐終將啟用這無盡族藏,以昭王命。

  “哢嚓……”

  一線金痕緩緩裂開這副棺槨,檀石槐探手伸出,棺槨隨著他的靠近而慢慢碎落,一血紅刀柄呈現,檀石槐未有猶豫,握而引力拔出……通體殷紅的寶刀,在遇見空氣的一瞬起,便逐漸褪去血紅的‘衣’,嶄露出來的……

  這是星辰模樣的一柄刀,這讓檀石槐憶起了草原的夜晚,吱吱作響的鮮豔篝火,溢著油香的肥美肉羊,熟悉怡人的淡淡草腥,隨風獵獵的草原帳篷,遠處不時的孤孑狼嚎,此前熱鬧的勇士相撲、男女歌舞。

  他口嚼著微甘的草根,臥躺於草甸上,旁有坐馬低頭啄食,而他隻是一心看著天空,那仿若容納了整個世界的銀河,璀璨,皎潔,就連他的身心仿佛也因此廣闊純淨一般,當他策馬奔騰之時,這世間萬物,也將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他鐵蹄下的‘被包容物’。

  於是,他開始了他的征程,北地極寒的丁零、野人,西麵的西域三十六國,東方的扶餘百濟高句麗,甚至南向那擊敗了縱橫草原數百年的匈奴的強大帝國——大漢,他的鐵蹄到處,便是他的統屬之地,他的征程,便是鮮卑的崛起,大漢皇帝的授命也被他斷然拒絕,他,隻會是自己的主人,鮮卑的主人,這南北七千餘裏,這東西萬四千餘裏,就是他的證明。

  而今,他要再次告訴這世間,他,才是當之無愧的王者,這柄劍,就是他意誌的集合,他的征程,永遠不是一隅一地,而如手中的寶刀模樣,是那天穹銀河,是那星辰大海,是那地境高標!

  “袁術袁公路,且讓吾看看,汝身為‘帝王’的‘氣量’!”

  檀石槐魂燃如重山,那‘四戰’所生就的地紋刻印也在此時援來助力,這一對壘,將是檀石槐前所未有的‘認真’所帶來的最強的一擊,手中的星辰,也會隨他一起,化作路途,登臨王座[技能:征勝——取材自《後漢書》《資治通鑒》《三國誌》,帝不從,遂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雲中,匈奴中郎將臧旻率南單於出雁門,各將萬騎,三道出塞二千餘裏。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帥眾逆戰,育等大敗,喪其節傳輜重,各將數十騎奔還,死者十七八八月,遣夏育出高柳,田晏出雲中,匈奴中郎將臧旻率南單於出雁門,各將萬騎,三道出塞二千餘裏。檀石槐命三部大人各帥眾逆戰,育等大敗,喪其節傳輜重,各將數十騎奔還,死者什七八熹平六年,遣護烏丸校尉夏育,破鮮卑中郎將田晏,匈奴中郎將臧旻與南單於出雁門塞,三道並進,徑二千餘裏征之。檀石槐帥部眾逆擊,旻等敗走,兵馬還者什一而己]

  “給朕好好期待吧!蠻夷之人,朕終以教化,送汝入葬!”

  袁術氣勢迭起,舒展於這天穹宙宇,似那極光畫卷,恰如萬宗典藏,那劍輕緩著虛空,是在書寫著什麽,那劍忽而飄起,光芒萬丈,成了一束近日耀眼的光,隨袁術雙指點去,也便去向檀石槐所在之處[技能:塗名(反轉技)——取材自《後漢書》《三國誌》,時,舒仲應為術沛相,術以米十萬斛與為軍糧,仲應悉散以給饑民。術聞怒,陳兵將斬之。仲應曰:“知當必死,故為之耳。寧可以一人之命,救百姓於塗炭。”術下馬牽之曰:“仲應,足下獨欲享天下重名,不與吾共之邪?”術雖矜名尚奇,而天性驕肆,尊己陵物。及竊偽號,淫侈滋甚,媵禦數百,無不兼羅紈,厭梁肉,自下饑困,莫之簡恤。於是資實空盡,不能自立。四年夏,乃燒宮室,奔其部曲陳簡、雷薄於灊山。複為簡等所拒,遂大困窮,士卒散走術會群下謂曰:“今劉氏微弱,海內鼎沸。吾家四世公輔,百姓所歸,欲應天順民,於諸君意如何?”眾莫敢對。主簿閻象進曰:“昔周自後稷至於文王,積德累功,三分天下有其二,猶服事殷。明公雖奕世克昌,未若有周之盛,漢室雖微,未若殷紂之暴也。”術嘿然不悅。用河內張炯之符命,遂僭號。以九江太守為淮南尹。置公卿,祠南北郊。荒侈滋甚,後宮數百皆服綺縠,餘粱肉,而士卒凍餒,江淮間空盡,人民相食]

  一切終有個收場,可有時,終無收場,若要強行定義個結果,那也隻是單純至極的輸贏之論而已,一如袁術與檀石槐的交鋒爭勝,將這悲哀的城市遠郊近半夷為了‘人工’平地,光滑,無痕,不似是一場大戰後的痕跡,更像是真有‘宇宙人’光顧一般,以那足夠完美的科技,將這城市‘挖’去了一塊,當然,若是沒有突兀的城市的‘另一半’來參照的話該會‘美麗’得多,獨有那被剜去一般的‘殘缺’建築破壞了這份美感……

  “嘖嘖嘖嘖……鬧大了鬧大了”

  郭嘉不嫌事大一般,連差點被餘波‘照顧’沒了小命都還有著一顆‘看戲’之心,此時正乘著張角隨手生成的飄雲,不安分且‘高高在上’地飲酒打量著地麵。

  公孫瓚等人盡顯狼狽,那殘破的著裝,髒黑的麵容,無不顯露著他們的無力,程普在此時嘔出一口濁血,看其位置,該是為那‘小萌新’孫權擋了‘刀’,而曹休按著他另一邊淌著血的整隻右手,正極力忍耐著那撕心裂肺透徹入骨的疼痛,趙雲還好,隻是發型淩亂,衣甲也殘損了……

  然而這一切不過是‘調劑’,他們關心的,隻會是那兩人……一如眾人都看向的那一處,那濃霧還未有消散的地方,等著那最後的結果,他們迫切想要知曉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