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苦中作樂
作者:不國      更新:2020-12-28 23:10      字數:3262
  “置之死地,而後方生?!”

  軻比能眼見那八百勁卒全軍覆沒,心中快意,進而大軍壓進,畢其功於一役,將這讓他蒙受萬般恥辱的袁紹勢力毀得一幹二淨!

  可天不遂人意,而他也未曾見過可以死而複生的‘人’,更何況還是一整支軍隊?

  這八百涅盤死士已成了楔進數十萬鮮卑大軍的釘子,死死地牽製住了整支大軍,讓他們進退兩難,進則有後顧之憂,退則落了下乘,數十萬大軍竟被數萬銜尾追殺,這又是一番失敗的布置,而追究其責首當其衝的便是身為一軍統帥的軻比能,所謂可一可二不可再,他可曾是一方梟雄啊!無論如何也不甘墮落到那種地步。

  “咯咯……”

  軻比能上下兩顎在摩擦著,齒骨碰撞發出令人不適的聲音,他的心在憤怒中燃燒,亦在憤怒中狂暴。

  “全軍不顧一切代價!”

  “給我鑿穿這股渣滓!渣滓!!!”

  軻比能瘋狂地咆哮著,全身鮮血滲出,於體外表膚形成道道血紋,麵目也有血紋勾勒成痕,雙目赤紅,理性喪失[技能:擅戰——取材自《三國誌》,軻比能與東部鮮卑大人素利及步度根三部爭鬥,更相攻擊。田豫和合,使不得相侵。五年,比能複擊素利,豫帥輕騎徑進掎其後。比能使別小帥瑣奴拒豫,豫進討,破走之,由是懷貳。乃與輔國將軍鮮於輔書曰:「夷狄不識文字,故校尉閻柔保我於天子。我與素利為讎,往年攻擊之,而田校尉助素利。我臨陳使瑣奴往,聞使君來,即便引軍退。步度根數數鈔盜,又殺我弟,而誣我以鈔盜。我夷狄雖不知禮義,兄弟子孫受天子印綬,牛馬尚知美水草,況我有人心邪!將軍當保明我於天子。」輔得書以聞,帝複使豫招納安慰。比能眾遂強盛,控弦十餘萬騎。每鈔略得財物,均平分付,一決目前,終無所私,故得眾死力,餘部大人皆敬憚之,然猶未能及檀石槐也]

  軻比能手中腥紅彎刀在肆意揮砍著,不論敵我,盡皆倒在他狂亂的兵刃下,在那高駿戰馬的奔騰帶領下,他來到了麴義以及麴義所率領的八百涅盤死士麵前,狂亂暴虐的氣息略有收斂,那赤紅的雙眼如血石,並麵無表情地看著這支可能又要讓他陷入‘身敗名裂’的境地的軍隊……

  “戰!”

  軻比能以手中腥紅彎刀直指麴義,到了如此地步,也隻能經由殺死這支軍隊的統帥來讓軻比能一雪前恥,麴義,必須死!

  “那便戰……”

  麴義隻是麵無表情且語氣平淡地說出這三個字,如此無情的回應,讓軻比能麵目一時猙獰,黑紅的血紋更為強勢地自其身體上蔓延。

  “哧……”

  麴義拔出插置於身前地麵上的虎牙刀,重心下移,右腳稍退,握刀之手略往後揚,以左臂開掌為防,冷眸看著‘高高在上’的軻比能。

  “啊!!!”

  軻比能一聲長嘯,奔馬而來,高舞手中彎刀,一圈一輪,側身而下,刀出淩厲,削往麴義胸膛。

  麴義卻毫無退避的打算,如此衝鋒,竟也想硬撼不動?!

  “呀嗬!”

  麴義手中虎牙刀一擊砍出,兩刀交匯,碰濺出數串火花,一聲鏗鏘之聲,兩人皆被擊飛,一個落馬,一個飛退倒地,皆是狼狽。

  軻比能拍地而起,心中的怒火難抑,化成股股血氣自咽喉深處騰起,又是一聲夾帶滔天怒火的暴嗬,軻比能棄了戰馬,直接帶刀衝鋒,血氣繚繞刀弧,以及其通身遍布的血紋,仿若來冥界的看門者,收割生靈的勾魂使。

  麴義再起,虎牙刀隨衝刺而刺出,身上玄黃氣息鼓動,似攻似禦,征袍隨風而動,飄飛翻舞,大戟觸手而落,一刀一戟,攻防有度,配合那玄黃之氣,與軻比能那暴戾氣息格格不入而又各據威嚴[技能:追破——取材自《三國誌》,袁紹至河內,楊與紹合,複與匈奴單於於夫羅屯漳水。單於欲叛,紹、楊不從。單於執楊與俱去,紹使將麴義追擊於鄴南,破之]

  兩人纏鬥著,周遭盡是淪為無人之地,那盡顯搏命的戰鬥,無論是何招何式都會令腳下土地與周圍空間呈崩壞之勢,偶有‘雜兵’入內,瞬間便會被那淩厲的攻擊陣氣而撕碎,這個戰場,儼然就是二人的舞台,而這交戰中的敵我數十萬人,便是這場‘單打獨鬥’的見證者。

  “兄長!可讓這胡賊番將見識見識吾等大漢神威!”

  文醜神槍一指,卷出一輪風暴,前方道路瞬間清空,顏良一騎絕塵而上,一杆春秋刀倒掛身側,飛馬騰空,一刀掄起打出三道刀光,急速穿插於戰場中,可謂神威大展。

  “莫要逞凶!燕荔遊在此!”

  燕荔遊見二人如入無人之境,定不可讓他們囂張無阻。

  “嗬!大兄!此胡賊便交由吾了!”

  文醜搶過,槍矛出手,先與燕荔遊交上了手。

  “吾乃河北上將顏良!”

  “番將胡賊可有一人敢戰?!”

  顏良勒起馬首,馬聲嘶鳴,而他卻高聲唱嗬,端的是無常自威。

  “日律推演在此!漢將受死!”

  日律推演打馬過來,顏良一喜,可算見了個‘練手’的了。

  “殺!”

  袁紹如脫韁野馬,仗著周圍跟著一幫護衛,肆意砍人,見人看不對眼便是一刀過去……

  “主公!主公啊……”

  這時沮受田豐兩個‘菜鳥’二人組執劍追了上來,見了袁紹便是大喜。

  “主公!吃我一‘諫’!”

  在袁紹還在喊打喊殺正歡而沒能反應過來的時後,田豐不知為何將一顆口香糖丟進了袁紹的口中,差點讓袁紹噎著……

  “田元皓!汝……”

  “主公主公,此乃現代人稱為‘XX口香糖’之物,不可吞咽,然有清新口氣之功效”(廣告位招租~~滑稽)

  “沙場征戰,豈可如此兒戲?!”

  袁紹一時大怒,想你田元皓濃眉大眼剛正不阿,竟是如此之人!

  “主公此言差矣!且試試滋味……”

  田豐卻是‘犯言直諫’,向袁紹說道。

  “……”

  袁紹也不知田豐在做什麽古怪,隻是習慣一咬,別說,有點甜……

  “唔……尚可”

  袁紹忘了生氣,反而評價道。

  “噔!”

  突然一聲響,袁紹全身‘綠的發慌’,然而他本人卻是感覺大好,感覺突然‘飄飄欲仙’,身體倍兒棒。

  “誒……”

  袁紹突然有點反應不過來。

  “主公從善如流,臣甚是欣慰啊……”

  田豐‘麵癱’一般的臉突然扭曲了一下,額……勉為其難算是笑了[技能:直諫(判定技被動技)——取材自《三國誌》,初,紹之南也,田豐說紹曰:“曹公善用兵,變化無方,眾雖少,未可輕也,不如以久持之。將軍據山河之固,擁四州之眾,外結英雄,內修農戰,然後簡其精銳,分為奇兵,乘虛迭出,以擾河南,救右則擊其左,救左則擊其右,使敵疲於奔命,民不得安業;我未勞而彼已困,不及二年,可坐克也。今釋廟勝之策,而決成敗於一戰,若不如誌,悔無及也。”紹不從。豐懇諫,紹怒甚,以為沮眾,械係之。紹軍既敗,或謂豐曰:“君必見重。”豐曰:“若軍有利,吾必全,今軍敗,吾其死矣。”紹還,謂左右曰:“吾不用田豐言,果為所笑。”遂殺之]

  “元皓,此技能可回複體力邪?”

  袁紹問向田豐。

  “回主公,正是如此”

  田豐也是快快回道。

  “甚好!甚好!”

  袁紹拍手稱好,一時更是精神百倍,又轉身‘張牙舞爪’朝敵軍殺去了。

  “元皓,此番終於有所作為了”

  沮授沮公與調笑道。

  “哼!未見汝有何作為?!”

  田豐反諷道。

  “那可看好了!”

  沮授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一步,將手中君子之劍舉起,向著這番戰場指去。

  鮮卑數十萬眾,皆覺身體一震,動作僵直一會,便發覺身體頗為沉重,一時難以動彈,眼見那敵軍刀刃加身也無法反應,死於非命[技能:憊敵——取材自《獻帝傳》,紹將南師,沮授、田豐諫曰:“師出曆年,百姓疲弊,倉庾無積,賦役方殷,此國之深憂也。宜先遣使獻捷天子,務農逸民;若不得通,乃表曹氏隔我王路,然後進屯黎陽,漸營河南,益作舟船,繕治器械,分遣精騎,鈔其邊鄙,令彼不得安,我取其逸。三年之中,事可坐定也。”授又曰:“蓋救亂誅暴,謂之義兵;恃眾憑強,謂之驕兵。兵義無敵,驕者先滅。曹氏迎天子安宮許都,今舉兵南向,於義則違。且廟勝之策,不在強弱。曹氏法令既行,士卒精練,非公孫瓚坐受圍者也。今棄萬安之術,而興無名之兵,竊為公懼之!”。然而袁紹猶疑,為能采納此籌劃,反而聽從郭圖等人讒言,反而削弱了沮授的兵權]

  “元皓,如此,可還有話要說?”

  作為田豐‘死黨’,沮授一臉得意地與田豐彼此‘鄙視’玩鬧著,也是難得的‘苦中作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