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她那張臉啊……好不了了
作者:玉聽蘭      更新:2020-12-28 19:37      字數:4395
  上官竹原本還要說些什麽,語琴卻是突然進了來,一看到上官竹在,立馬垂下了頭,聲音多了幾分羞澀,“見過上官公子。”

  那天就是這個人救了自己,娘娘說,若是是他出現了,指不得她們都得命喪黃泉。

  “嗯。”看著眼前的丫頭,上官竹挑了挑眉頭,“傷口已經好了吧?”

  沒有想到上官竹居然還會問自己話,語琴愣了一下,繼而點頭,“已經好全了,多謝上官公子。”

  “好了就行。”點了點頭,上官竹輕笑一聲,將頭轉向徐離初,“怎麽樣?本公子說了藥到病除吧?什麽大盜小肚雞腸,本公子是正兒八經的妙手回春閻王爺見了都得讓步的神醫!”

  這麽一長串的名頭,徐離初聽後不禁抽了抽嘴角,也虧得上官竹自己才能夠說得出來。

  “對了,你今日說的那個徐楚楚她的傷口究竟是怎麽回事?”端起語琴送過來的薑茶,徐離初抿了一口後想起此事,突然問道。

  “哦,她啊……”聽到徐離初問了起來,上官竹的臉色瞬間變得精彩起來,隱隱約約有了幾絲興奮,“本神醫今日可告訴你一件事情,她那張臉啊……好不了了。”

  “怎麽回事?不是說隻要……”皺了皺眉頭,雖然差不多相信了上官竹的話,但是老太醫如此說道了,定然會努力去做的。

  “隻要什麽?那個老頭能夠比得過我?”哼了一聲,上官竹撇了撇擺手道,“本神醫說治不了,還有哪個人敢出手?”

  “究竟怎麽回事?”徐離初皺了皺眉頭,居然說得如此玄乎。

  “若是我今日不曾看錯,那條血蛭……似乎是條雌血蛭,這個時節,春日萬物生長,便是有的東西也該長出來了……”幽幽地笑了笑,上官竹的臉上露出一絲頗為詭譎的神色。

  徐離初目光猛然一閃,明白了上官竹話裏的意思後,心裏也覺得翻起一陣陣森冷。

  上官竹的意思是,那條血蛭在徐楚楚的傷口裏,產卵了?

  “對!”打了一個響指,不知何時上官竹手裏的折扇再度出現,唰地一聲展開,目光裏帶著讚許。

  果然這個朋友他交對了,能夠自己隻說點兒苗頭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而且,若是一般女子,聽到這樣的話,恐怕嚇得腿腳都軟了罷,可是看徐離初還是一如既往的悠然閑適模樣,絲毫沒有被嚇到的跡象,這是怎麽看怎麽讓自己順眼。

  然而,上官竹不曉得的是,徐離初之所以能夠如此鎮定自若,著實是因為自己在上一輩子所曆經的和這句話比起來仍舊是慘烈太多。

  更何況,這是徐楚楚,又不是平常人,若是平常人,她或許會覺得憐憫歎息,但是對於徐楚楚,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又能夠怪得了何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天理昭昭終究是因果循環的報應。

  “你都如此說了,我若是還不知道,該不是又要讓你吹噓了?”乜了上官竹一眼,徐離初嗤笑一聲搖了搖頭道。

  “那也不定。”上官竹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今日這局麵,可還真是精彩啊……”

  “精彩?”上官竹的話,聽著感慨,但是更多的讓徐離初覺得是唏噓,無奈的搖頭,“倒是讓你看了笑話了。”

  聽到徐離初如此說道,莫名的上官竹覺得眼前這個女子並不如同表麵這般堅強,而且她往日裏怎的會默默無聞致如此,如今卻是格外的耀眼。

  當真是故意地蟄伏嗎?上官竹深邃了眸子,真的是如此?

  “阿離,你以前在府裏也經常遇到這樣的事情?”上官竹定定地看著徐離初,問道。

  徐楚楚今日的舉動,也著實是膽子太大了一些,而且絲毫沒有一點兒有所顧忌的模樣。

  想起她那得意洋洋又勝券在握的模樣,上官竹的臉色陡然陰沉了不少。

  端住薑茶的手微微收緊,徐離初抿了抿唇,許久之後才輕笑一聲,“我都是太子妃了,太子府裏的人何人敢如此對我?”

  如此避重就輕故意理解錯的話,上官竹哪裏會聽不出來?

  嗤笑一聲,上官竹搖了搖頭,“阿離,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的。”

  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就是知道才故意如此說的,既然如此說了,那麽自己的猜測就是對的。

  精明如阿離,終究也是有百密一疏的時候。

  可是這種疏忽,可是又是因為心裏的情緒過於激動?

  “都過去了,往事何必再提。”嗤笑一聲,徐離初哪裏不知道上官竹已經看了出來,聽了出來,隻是有的事情,過去了她不想再去多言。

  她隻知道,從重生的那一刻開始,以前的那個徐離初就已經死得徹徹底底了,她是徐離初不假,但也不是徐離初了。

  “罷。”愣了一下,看到徐離初如此神色,上官竹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便不談罷,隻是阿離你且記得,既然是朋友,那若是有什麽難處,便要告訴我,不需要再一個人扛著。”

  上官竹的聲音不大,但是徐離初卻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出他話裏的真摯,而且向來喜歡把玩折扇的手指也緊緊的捏著扇柄。

  心裏的某個地方突然被擊中了一般,便是周煜……也不曾對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而上官竹對自己所言的……在某種程度上而言,是一種慰藉。

  “上官竹,我覺得能夠和你做朋友當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嗤笑了一聲,徐離初隻能夠用這樣的話來掩飾自己內心莫名的悸動。

  “可不是?”聽出了徐離初話裏的感慨,上官竹也笑了,接過她的話便得意洋洋的說了下去,“你看看本公子,神醫一人,能夠解各種疑難雜症不說,還能夠殺人於無形,還如此瀟灑俊逸,誰說不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聽著上官竹越說越來勁的話語,徐離初也隻是輕笑,雖然說上官竹將自己給誇得上天入地難以尋覓,但是有的地方,還的確是如此。

  故而,也不算是吹噓了。

  然而,徐離初不知道的是,在她心裏如此想之時,上官竹同樣在心裏感慨,這輩子難得還能夠遇到和徐離初這樣的女子,對自己的胃口,不需要顧忌太多的東西,也不是水做的招惹不得,偏生還有一個灑脫的性子,何嚐不是上一輩子的福緣?

  “罷了,你不承認也沒有關係。”上官竹自己搖頭晃腦了一圈,看到徐離初仍舊不如何搭理自己,隻能夠撇了撇嘴,“這事情啊,本來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全天下都得承認的不是?”

  這下子,徐離初終究是點了點頭了,“你說的是,的確是如此。”

  心滿意足的點頭,上官竹歎了一口氣,“既然如此,便請阿離把手伸出來,讓本神醫給你看看罷。”

  “我又沒病,看什麽?”一聽到上官竹這句話,徐離初立馬瞪大了眸子,眼裏滿是不讚同。

  “我沒說你有病啊。”眨了眨眼睛,上官竹笑了,“隻是某個人不放心,說是讓我來看看,我這也算是拿人手短,幫人做事嘛。”

  沒有避諱周煜讓自己來的事實,上官竹說得十分坦然,然而說到底,若是他自己不願意來,便是那個人是周煜,是當今的太子殿下,又能夠如何?

  上官竹的話讓徐離初驚了一下,皺了眉頭問道,“你說的他……是指周煜?”

  “不然呢?”上官竹拉過徐離初的手,毫不避諱極為自然的搭了上去,邊道“不然你以為是何人?難不成還是周睿?”

  上官竹這句話是開玩笑而說,而落在徐離初的耳朵裏卻讓她瞬間變了臉色,抽回了自己的手腕道“上官竹,你莫要胡說八道。”

  被徐離初的動作弄得驚了一下,上官竹也瞬間清醒了過來,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意識到自己這個玩笑話似乎也開得有些重了,當下無奈道“我隻是隨口那麽一說,你倒是就突然和一隻看到狗的貓兒一般炸毛了。”

  “哪裏有你這麽說的。”乜了上官竹一眼,徐離初也知道他隻是無心之失,當下也沒有當真生氣,然而想到剛剛他說的,是周煜讓他過來給自己瞧瞧,徐離初的心裏就莫名的不是滋味。

  那個人今日回來倒是在意料之中,隻是這回的如此突然,卻是出乎她的預料了。

  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在那個節骨眼上回來,而且三言兩語就解決了自己的燃眉之急。

  雖然說她不怕徐楚楚耍手段,但是今日這事情,說到底到了後來還是有點兒棘手了。

  於周煜的情緒,原本熄滅了的感覺在一瞬間便又浮現在了徐離初的腦海裏,讓她頗有些恍惚。

  上官竹的手又重新搭上了徐離初的手腕,隻是那眸子卻在一會兒後便得有些陰沉了。

  “你最近是不是吃了什麽大寒的東西?”上官竹將手抽開,聲音裏帶了幾分深沉。

  徐離初一愣,上官竹說的大寒的東西指的哪些?

  好在她自己也算是知曉一點兒醫理的人,片刻後便明白過來了,隻是話裏卻是多了兩分不自在,嘀咕了兩句話索性不說了,最後也隻是點了點頭。

  然而,徐離初的聲音再小,耳力如上官竹,加之他又是坐在她的旁邊聚精會神,哪裏會聽不清她說了什麽。

  “你說你喝了什麽?”眉頭一挑,上官竹的聲音瞬間拔高了一分。

  不對!

  上官竹心裏一震,瞬間眯了眸子,“你喝的不會是我開的息子湯,我開的息子湯向來是最溫和不過的,你是不是?”

  咯噔一響,徐離初臉上晃過一絲沉思,“就是你的息子湯啊,還能夠用的別的?”

  “混蛋!”一聽徐離初這麽說,便是向來隨性如上官竹也在瞬間怒瞪了眸子,“周煜這廝,這個計量也放得太多了!”

  眉頭一皺,徐離初瞬間明白了什麽,“等等!你是說……”

  想起自己那次讓元霜給自己煎藥,或許是那個丫頭不知道計量,她也隻是讓她照著那個方子給自己做,是自己大意了裏頭的比重與計量了。

  “不是周煜,是我自己沒有注意。”想清楚前因後果的徐離初在心裏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勸阻了滿臉怒火的上官竹。

  瞪著徐離初,上官竹前因後果後不由更加不曉得該說什麽了,這個倔強的女人……

  最終隻能夠搖了搖頭,“你啊,你啊……你要讓我如何說你才好。”

  上官竹這麽一副無可奈何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瞬間逗樂了徐離初,嗤笑了一聲,徐離初道“吃多了點又不至於丟了性命去,你何至於此?”

  “何至於此?”剛剛下去的火氣一聽徐離初這句話瞬間便又升騰了上來,上官竹瞪大了眸子,咬牙切齒道“阿離,你知不知道這個東西會引起什麽樣的後果?”

  “你做什麽這麽大聲?”被上官竹突如其來的聲音給驚了一下,徐離初頗有些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

  不就是喝多了一次嘛,隻需要好好調理一下不就足夠了,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我為什麽這麽大聲?”上官竹怒極反笑,“阿離,我問你,你是不是這兩日快來月事了?”

  雖然上官竹的話裏帶著怒火,但是任由誰都能夠聽出了他話裏的認真,以及臉色的正然。

  原本便是女子與女子之間都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在上官竹這樣的神情下,徐離初不禁有些微妙的感覺,也隻有這個男子會如此直言不諱的問出這樣的話來吧?

  當下沉摸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的確是如此,隻是你是如何知曉的此事?”

  “什麽脈象能夠逃得過我的手?”晃了晃手指,上官竹冷笑了一聲道。

  但凡是人,都有其脈象,脈象不同,便是生理的情況不同,徐離初這個若是他不能夠診斷出來,恐怕才是奇了怪了吧。

  “究竟是怎麽回事,你直接說罷。”看著上官竹的表情,徐離初的心裏也多了幾分無措,難不成她還真的身子出了毛病?

  在重生之後,對於自己的身體,徐離初怎麽可能不在意。

  “若是隻是如此,也是無甚大礙,偏生你今日落水了,你該知曉什麽叫做寒氣入體吧?若是再來兩下,你這輩子還想不想要孩子?”說道最後,上官竹的聲音陡然一緊,聽得徐離初的心隨之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