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作者:
長春白首 更新:2021-03-02 14:37 字數:2332
網上爆出來關於容夢和容其綽的負麵消息太多了。
熱度一直居高不下。
尤其是在得知容夢背後做的那些事後,網友們對於容知的看法也逐漸轉變,從施暴變成了受害者,輿論一邊倒,現在容氏集團官博底下全都是問他們要解釋的。
容夢咬著唇,即使咬到出血也不肯鬆開,她必須要痛著來保持清醒,記住這些容知帶給她的恥辱。
容憲安打完電話,公關部主管告訴他微博那邊得了上頭的命令,不允許插手這次的熱搜,他們也沒有辦法,隻能采取另一套委婉點的方案。
例如先將容知哄回來,到底她身上流著容家的血,再怎麽吵都是一家人。
公關部主管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挺小心的,容知在公司受到過什麽樣的待遇他們心裏清楚,哄是能哄,但人家可能不願意回來。
容憲安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讓公關部主管先發通告,剩下的等他通知。
但他沒能等到熱度消下去的時候,老宅那邊路召給他來了電話,說是刑警總隊的人來了,要將在老宅閉門思過的容其綽帶走。
容憲安當即渾身一凜,沉聲詢問:“怎麽回事?”
“來的是刑警總隊隊長楊隊,”電話對麵有說話聲傳來,紛雜混亂,路召的聲音斷斷續續,說了這麽一句就遠離話筒和誰說著什麽,接著回來繼續,“說大少爺買凶殺人,犯了故意傷害罪,現在要帶走審問。”
買凶殺人!故意傷害!
容其綽買什麽凶殺什麽人了,不就是容知嗎!
但容憲安想到的不是這個,他問路召:“為什麽是刑警總隊的人來?”
這種案子,一般不都是交給那個區的區警局處理嗎,怎麽會麻煩到刑警總隊。
路召顯然知道他會問這個,提前去打聽好了情況,“我問了楊總隊,說是上麵下達的命令,他隻負責執行,其他楊總隊不願意透露。”
話音剛落,容憲安就聽到對麵自己兒子憤怒的嘶吼聲,質問人憑什麽抓他,容憲安額頭青筋猛跳,他狠狠壓了壓太陽穴,硬聲道:“你先拖住楊總隊他們,我現在過來。”
路召:“好的,先生您盡快。”
-
蘭爾療養院。
容知活動了下有些酸痛的脖頸,剛想讓病房裏這些陪她候了大半夜的人回去休息,手機鈴聲就忽然響起。
低頭一看,是宋越的來電。
她拍了拍柏宿的手示意他鬆開,再下頜輕抬指向周圍,示意他幫著處理下。
柏宿把暖寶寶放她手裏,又拿過椅背掛著的棉服給她披上,細心拉好拉鏈,理了理毛絨絨的領子確認她不會被凍到才放她起身。
容知一手暖寶寶一手電話的走向陽台。
身後。
男人低頭整理袖口,清雋多情的臉上在少年轉身的那刻笑容逐漸收斂,瀲灩生輝的桃花眸覆著一層薄冰,沒什麽表情。
他側過眸,淡淡看了病房內幾人一眼。
祁銳勤觸及他格外淡漠的眼神渾身一激靈,輕咳兩聲皺眉捂住胸口:“我這剛手術不久,大半夜還不睡,突然心口疼,先走了,各位晚安。”
柏宿慢條斯理地點頭,薄唇勾起抹似有若無的笑,“行,晚安。”
祁銳勤腳步頓時踉蹌了下,忙不迭擺手邊擺邊後退,“晚安晚安。”
何德何能他居然還能得到宿爺一句晚安,說出去不得讓程允敬羨慕死。
祁銳勤一走,男人微微眯起眼,身體往後靠懶洋洋的雙手環胸看向還杵在這的盛子釗,好看的眉挑了挑,透著幾分散漫無情。
盛子釗默了默,餘光瞥到陽台那抹幾乎融於夜色的黑色身影,唇角稍稍抿起。
他記得,那件外套是剛才眼前這個男人穿的。
而現在卻套在少年身上。
兩人什麽關係不言而喻。
盛子釗說不出來心底的感受,有點酸有點難過,也有點不甘心,極其複雜。
他還不清楚什麽叫喜歡,隻知道當時在審訊室裏,少年低著的妖冶眉眼格外漂亮,讓人控製不住的心動。
甚至在後來看見酒店包廂裏出事的是少年時,他有一瞬間的慌張,多過因為少年又惹事的無奈。
盛子釗盯著眼前容色清絕的男人許久,身側垂著的手想要握住些什麽,最終還是抿著唇沉默不語,轉身離開病房。
他走後,江故君翹起二郎腿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宿爺,我怎麽覺得剛那位似乎有點心思不正呢。”
柏宿優越長腿交疊,慢悠悠的,“哦。”
江故君摸了摸鼻子,“宿爺,你就沒點危機感?容小先生身邊人才可多。”
雖然沒幾個比得上他的就是了,但人家有年齡優勢啊。
柏宿今年都二十四,比容知大整整六歲,都說三歲一代溝,他們這隔了兩個代溝呢,不怕以後因為三觀不對鬧起來??
柏宿瀲灩的桃花眸淡淡撇他一眼,眉梢一抬,從容不迫的:“你這麽閑,用不用我送你回聖格島找點事做。”
被嫌棄多管閑事了。
江故君立刻放下二郎腿退遠柏宿身邊,搖著頭訕笑:“別,我都胡說的,宿爺您大人大量,別和小的計較。”
柏宿輕嗤一聲,麵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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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越帶人抓了容其綽,讓我過去一趟,這邊你看著,可以?”容知打完電話回來,她彎腰拿起沙發裏的背包,抬手邊脫掉外套邊說。
宋越那人柏宿有點印象,聞言點點頭,瞥見少年的動作便起身按住她的手,將拉到一半的拉鏈拉回去,低沉悅耳的嗓音帶著幾分暖意,“外麵冷,穿外套去。”
容知頓了頓,沒拒絕:“有事給我信息。”
柏宿薄唇微微勾起,斂眸輕笑著頷首。
容知戴好口罩出病房。
接近十二月,京城淩晨溫度愈發低,有接近零度的時候,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可能要下雪。
容知身上除了柏宿的外套就隻有一件襯衣和白大褂,在車上時還好,下車才感受到溫度到底有多冷。
好在她無所謂,鎖好車就往門戶大開的容家老宅走去。
容方軍還在醫院住著,老宅裏就隻有被罰跪祠堂的容其綽在,路召今晚是回來拿東西的,結果還沒等第二天去醫院,淩晨刑警總隊的人就突然敲門,說要緝拿犯罪嫌疑人。
他還沒想明白楊飛帆嘴裏的犯罪嫌疑人是誰,楊飛帆身邊滿身血腥煞氣的男人就直接開口問容其綽在哪。
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就不是他一個管家能控製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