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師徒
作者:長春白首      更新:2020-12-28 10:29      字數:2391
  容佳則沒兩秒就睡著了,呼吸沉穩。

  容知懶散抬眸,語氣漫不經心:“醉夢又改良了?”

  傅夭夭小眉毛一揚,眼神得意,“是呀!上次在A州得到一株珍稀藥材,我就試著加進去,然後效果更好了。”

  醉夢是容知閑著無聊研究出來玩的麻醉香,顧名思義,用來麻醉人或者其他生物的香水。

  後麵傅夭夭帶了出去,這些年一直在做改良。

  以前的醉夢迷暈人要差不多十秒,現在隻要兩秒。

  容知沒再評價,展開兩個布包排列在病床上。

  第一個比較短,從左到右每個豎格裏各放一枚銀針,一共九枚。

  第二個則是西醫手術所用到的手術刀等用具。

  她學的雜,中醫西醫都學一點,最精通要數心腦疾病。

  容知掀開容佳則的被子,素手撚起一根銀針,手穩而準的刺向他的天突穴。

  傅夭夭退到一旁,拿出手機打開攝像頭,悄咪咪的錄像。

  容知動作很快,沒多久容佳則身上,頭頂,被紮了九枚針。

  傅夭夭拍完視頻,播放一遍確認無誤後,美滋滋的發到師徒小群裏。

  渣女首席指導:【快來快來,師姐新鮮出爐的行醫小視頻】

  涼涼夜色:【伏羲九針用得愈發熟練了】

  星星點燈:【師姐治的是誰?】

  傅夭夭給他們解釋容佳則的事。

  涼涼夜色:【棒,知知做的很好】

  星星點燈:【師姐厲害】

  他們師姐弟三人,當屬容知醫術最好,把師父的一身醫術承襲了十成十,甚至青出於藍。

  傅夭夭熟練的在群裏和許寧星吹容知彩虹屁,師父則把小視頻轉發到朋友圈,文案要多張揚寫多張揚,看得一群同行牙酸不已。

  他們也想要這麽優秀的徒弟!

  ......

  “後麵兩個療程你來幫他做,我還有事,先走了。”

  容知收針,吩咐傅夭夭。

  傅夭夭雖然對毒更有鑽研,但醫毒不分家,交給她沒問題。

  容知打著哈欠,一臉困倦的回學校。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學校後不久,容夢就讓人找到十六班詢問情況,在得知她不在十六班後,容夢十分詫異。

  “不在?”她愣了愣,問。

  去十六班的同學楊玉琉點頭,“是的校花,十六班裏沒有容知這個人。”

  她笑嘻嘻的,“容知誰啊?竟然惹得容校花這麽上心,你們都姓容,難不成五百年前是一家?”

  容夢嬌嗔的瞪了楊玉琉一眼,“別亂說,什麽五百年前是一家,我們本來就是...”

  說到這她突然沉默了。

  楊玉琉疑惑:“是啥?”

  “沒,”容夢臉上閃過慌亂,“沒事,他不在就算了。”

  “行吧,”楊玉琉沒扒人**的愛好,隻是挑眉嗤道:“容校花要是沒聽錯的話,那容知不在十六班是有兩個可能,一是根本沒在過,二是逃課了。”

  “逃課?!”容夢驚訝的捂住嘴。

  楊玉琉理所當然點頭,“除了逃課外,我想不出還有幾個他不在的理由了。”

  容夢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停頓了半天才開口:“我剛剛其實想說...容知是我弟弟,剛認回來,我有點擔心他所以才讓你去問問,可他...”

  “臥槽!”楊玉琉滿臉吃到八卦的表情,“他是你弟弟?!親的?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是親的,上個月才回家,爸爸之前想讓他用養子的身份回來方便些,但是他不肯,因為這件事,他連帶我們也恨上了。”

  容夢輕笑,笑容盈了苦澀,“可他那樣的性子,現在又逃課,我真的很擔心他在外麵受傷。”

  “擔心個屁!”

  楊玉琉脾氣爆,看容夢小臉因為擔心容知都憔悴了,綜合容夢方才的臉色,當即發作,“他自己作憑什麽讓你來擔心,不過是個私生子,你直接無視就行。”

  “聽我的,這事你不要管了,交給我我幫你解決,敢欺負到你頭上不給他找點苦頭吃吃,我楊玉琉名字當場倒過來寫!”

  容夢要攔她,沒攔住,反倒被氣上頭的楊玉琉甩到手,她疼的眼眶瞬間紅了。

  楊玉琉怔住,忙給她吹氣:“抱歉抱歉,疼不疼?”

  容夢抿唇。

  廢話,當然痛。

  但麵上搖著頭,“我沒事,你別去找容知麻煩,我真的沒事。”

  她都這樣了還要維護容知,楊玉琉頓時又氣又心疼,“我這哪是去找他麻煩,是讓他看清這不是他能來的地方,一個私生子,還想靠著容家進一中,呸。”

  容夢再勸不過就不勸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解釋楊玉琉對容知的誤會。

  ......

  一中晚上沒有晚自習,容知上完下午的課,跑步回容家。

  剛踏進家門,敏銳的察覺到客廳內氣氛很奇怪。

  她換鞋,不疾不徐穿過客廳。

  “站住!”

  應曼攏披肩一指沙發旁,厲聲道:“過來跪下!”

  坐在她身邊的容夢揪緊她披肩一角,柔聲勸道:“媽媽別生氣,我們和弟弟好好說,沒準弟弟有苦衷呢。”

  “苦衷?他都那樣了能有什麽苦衷?!”

  應曼從今早就忍著怒火,這會全爆出來了,“你今天到底幹嘛去了?是不是又出去混!你就是見不得容家好,淨給我們家丟臉添麻煩!”

  想到容夢不久前和她說,容知入學考遲到,被老師記上,還公然逃課,她就眼前發黑。

  容知勾了勾唇,睨了眼苦苦拉著應曼的容夢,唇邊笑意蘊了淡淡的嘲。

  一口一個‘我們家’,分得多清楚啊。

  “你倒是說說,我怎麽丟臉了?”容知斂眸,不冷不淡。

  但應曼硬是從她語氣裏讀到了諷意。

  她咬牙,額頭忍的青筋凸起,半響才緩過來,“你當你在諷刺誰?還來問我怎麽丟臉,遲到逃課難道不夠丟臉嗎!”

  “同是雙胞胎,你要是像你姐姐一樣努力,多向你姐姐學學乖巧懂事點,我還用這麽操心?”

  容知突然,挺想笑。

  在應曼眼裏,容夢是天上明月,心尖尖最疼的女兒;而她隻是個鄉下出身,滿身汙點,不知禮數的‘外人’。

  無論她做的多好,都不會改變應曼內心認定的事實。

  容知轉了兩圈手腕佛串,眉眼又冷又燥,“既然都這麽多年沒操心過我,現在又何必操心。”

  “端著不累?”

  似笑非笑勾著唇角,抬腿上樓。

  “容知!”

  容知關門,隔絕所有聲音。

  把包扔床上,她麵無表情站在屋中。

  搬出去住的念頭剛浮現,兜裏就傳來震動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