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4章 守寡的表小姐90
作者:
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2 字數:4837
懷疑過東西的來曆,但卻沒有拒絕這東西的用途。
高相想用推翻柴家這個礙眼的存在已經有一段時間,從始至終他隻想要將自己的兒子推上那個位置,以便接下來實施自己的計劃。
不過在經曆三皇子
1
收到羅鷙打探回的消息,已是三天後。
弗陵盼著這個消息盼了好些天,總算是等到後卻反而有些怏怏不樂。
沒有貳心,一切如常。
既然如此,之前怎麽還推辭給太子請大夫這事?
分明就是有了什麽別的打算。
現在又為何開始獻殷勤了?
弗陵心底雜亂無章,手上沒有證據,如今唯一能夠抓到對方狐狸尾巴,就隻有鋌而走險那個法子。
興許,她還得再跑大牢一趟。
將太子和袁天師從監獄裏挪出來的日程提前了。
真是,少讓他們受一些不見天日的苦楚,心底反而有些不樂意。
李恪似是看出自己的想法,斂住嘴角的笑意,清了清嗓子道:“你現在要出門,可是要學會打算盤。”
弗陵托了托腮,語氣懶洋洋地回:“我學不會那些。”
李恪又道:“你看人家淳於楹都能好好學,你怎麽就.......”
這滿滿當當的一股別人家的孩子如何如何的好是什麽意思?
弗陵點頭如搗蒜:“是是是,我比不上你那紅顏知己。”
也就淳於楹好哄,那天自己誆她,若是她不代自己去嬤嬤麵前學習如何管家。
等日後要是她自己親自上手了,那將李恪之前好不容易才積攥下來的產業給敗光了,就與自己無關。
淳於楹也很上道,但凡能與李恪碰在一起的東西,能不讓自己沾手的絕不會讓自己沾手。
仿佛就怕她有朝一日會對李恪戀戀不舍似的。
可弗陵還真無法像她這般癡之如狂。
便是現在,滿府內,也隻有她能瞧見那個詭異的存在,也隻當成是因緣巧合。
但那緣,終有散盡之處。
弗陵隻願他將來心願了了,怨氣散了,能乖乖回去,轉世投胎也好,就此消泯於天地間也罷。
李恪卻莫名聽出她這一番話中似有拈酸吃醋的含義,遂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很容易學的,怎麽可能學不會呢?嬤嬤早上教你,淳於楹下午還留在這裏陪你補習,晚上有不懂的我還不耐其煩地告訴你。”
弗陵實在是提不起什麽興致,她畢竟有更方便快捷的算數方式,根本用不著打算盤。
但想解釋時,又覺太過麻煩,隻懶洋洋地道:“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這個意思。”
李恪:“你是不耐煩學這些,可淳於楹都能好好學,你若不學,將來連產業都被人給占了,看你又能往哪裏哭去。”
弗陵全然就不在意他這無力的威脅:“大不了將來我改嫁,最好嫁給有田產的,不愁吃穿。”
“你敢?”
弗陵聽他這陡然拔高的語氣,想來也知道他這回是真的被自己給激怒了。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成功將李恪激得無話可說後,弗陵仰高了脖子,沾沾自喜道:“緣分這種事,誰說得準。”
·····
照例將淳於楹給誆來堵自己的空缺,弗陵帶著孟汀便出門了。
也就她傻乎乎的好忽悠,說讓她代管李恪的產業,她一臉的負責任,生怕能力不足以撐起這個擔子。
不過臨了臨了卻被又一個麻煩給擋在跟前。
那日若是知道林盛是個男媽媽,她絕對不會自尋死路,同意孟汀將人領進門。
你說來這裏住就罷了,她權當多雙筷子多養個人。
家裏熱熱鬧鬧的,李恪也能放心他老有所歸多好。
可這林盛倒好,一天拜見她一回,每次都拿著一遝子他自李恪死後,暗中調查得來的朝廷陰私。
那些事,直指朝廷密辛,百官把柄。
弗陵拿著這些東西,是戰戰又兢兢。
這些東西無非是能夠拿捏住朝廷百官把柄。
可那個地方蛇鼠一窩,牽一發動全身,要動誰,最後還不都得連根拔起,動搖整個禮朝。
他什麽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無非是想借著自己的身份,利用這些把柄借力打力,以期有朝一日幫李恪血海深仇給報了。
合著自己是真的在府內養蠱。
一個淳於楹也就算了,現在多了一個複仇心思隻增不減的家夥。
弗陵頭疼,心髒疼,無處不安生。
李恪啊李恪,這麽多人為你奔波勞碌,也不枉費你當時一腔心思護著他們的決心。
扶著一旁的柱子穩住自己,尋思著該用什麽辦法先壓製住他今天的又一番喋喋不休。
“王妃今日得閑?”
弗陵嗯了聲,淡淡地揚了下唇角:“先生也在啊,我要回一趟高府。”
“嫁了人後,就不要總往娘家跑。”
“那不算娘家。”
“那好,那就別去了。”林盛這些日子也從孟汀那裏得知了,她在高家人眼底不過也隻是一個棋子。
不過這枚棋子過去裝得太好,一貫以來都讓人覺得溫和柔弱好操控,以至於放鬆了對她的警戒。
哪知道如今放跑出去後,竟然一躍不回頭。
弗陵並未因他一句話就改變初衷,挽唇一笑:“那我去太子府看看高鶯鶯,她有孕在身,算起來也該四個月了,我去看看顯懷了沒有。”
林盛雙手搭在身前,笑笑道:“王妃躲著我就算了,為什麽要去見那些一提名字就讓人反感作嘔的人?”
“我知道你們不喜歡他們,我也不喜歡,這不是有不得已去見的原因。”
“是嗎?我也不好揪著您問什麽原因。”
弗陵見他還擋在眼跟前,神色意味不明,一時間也摸不準他心底到底什麽意思。
“先生若還是有事,直說無妨。”
林盛抿了下唇,道:“但,若是您今天去東宮的話,怕是不妥。”
弗陵微攏眉梢:“為何?”
林盛道:“之前我已經得到消息,今日會宣布太子病重,不治身亡。”
弗陵眉心微擰,眯著眸道:“先生從哪裏得來的消息?確切嗎?”
“自然。”林盛很確定。
他早就在京城各處設下內線,稍有風吹草動,便直接送到他麵前。
唯獨一個被他忽略了的的地方。
他窮其一生都很難想像,太子未死,藏身獄中。
如此狡猾詭詐,難怪能從當日的宮變中安然無恙,全身而退。
弗陵笑了,因他方才那句話環了環手:“那他們怎麽去弄一個和太子一模一樣的屍身?”
“這點我並未查到。”林盛道:“但我已經加派了人生去東宮。”
“糟了。”
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開。
弗陵感覺自己的手腕似被一股溫熱的力道禁錮著,動彈不得。
李恪提醒道:“之前你不是周顯叛變,但未曾找到任何線索,或許他們等著的就是這個機會。”
弗陵周身驟然一涼,再也等待不得,快步就往府外馬車上去。
“王妃,你要去哪?”
身後追逐聲驟顯。
弗陵掀簾,對追趕過來的林盛道:“先生可認得順天府尹周顯?”
林盛點頭:“周顯原是我學生,隻不過後來品行不端,被逐出師門。”
原以為像他那種隻會剽竊別人文章的行文,定然沒有什麽大成。
哪知道他靠著賣身,娶了太子少傅之女,反而扶搖直升,後來又攀附高相那根粗枝,徹底站在三皇子一派上。
弗陵擰眉深思道:“那位可能要生事,就麻煩先生不論多少費多大力氣,都要替我去高府,若是遇到他們出動兵馬,麻煩先生盡量想辦法拖延。”
林盛眉心緊擰,結合他三日前才從王菲口中得知的,太子藏身監獄一事,大抵知道應該是什麽地方出了岔子。
“王妃小心。”
他退開幾步,拱手抱拳。
孟汀頂了車夫的位置,策動馬鞭,馬蹄噠噠聲在長街上響徹天際。
······
順天府,大牢。
周顯出乎意料,熱切又急迫,主動提及有一個辦法能夠悄無聲息地將太子從地牢裏挪出。
而急於離開地牢的太子陛下,沒有任何疑惑地便被扶出了牢房。
“太子陛下,請隨臣往這邊來。”
袁天師卻總覺得有些奇怪,周顯自持情貴,向來對自己更是一副自大狂的樣子。
可今天卻是出乎意料地做小伏低。
甚至在他明確地表示出,懷疑他的用心時,他更是做出發誓的作態,一副昭昭之心,日也可鑒的模樣。
出神入化的演技簡直讓人全身驟起雞皮。
袁天師更是懷疑了,之前隻有三分的懷疑,如今增加到了七分。
“你說的密道,是真的靠譜嗎?怎麽之前並未見你提過?”
太子亦道:“周顯,為何之前不提?”
袁天師一路上吐槽不斷,疑心四起,周顯都不以為然,畢竟太子陛下在他手中即可。
可現在連太子陛下都問起,他也不得不停下來。
周顯耐心地解釋道:“回太子陛下,這事臣也是剛才得知,從一個看守監獄六十多年的老獄卒口中聽到的。”
“原本是以前囚犯所用來逃離監獄所挖。”
“這些年來,曆任府尹都沒曾發現,是今日那個老獄卒病重之際,才敢下官提及,當年順著這條密道跑了一個罪大惡極的逃犯。”
“他們當年也是害怕被連坐,就一起將這件事隱瞞了下來。”
他滔滔不絕的文采為他增加了幾分可信度。
隻不過急切又來攙太子從密道裏離開的手,又反而讓人疑心。
本來再待幾天也沒什麽問題,畢竟這段時間雖有小亂,卻也平靜安和。
太子要養病,他身上又有傷。
如若出去了遇到什麽洪水猛獸,照例是那種被追殺的日子,還不如不出。
他現在就懷疑周顯有貳心。
之前讓他去幫太子請大夫過來,他三推四阻的,如今這般殷勤,難免讓人懷疑他的想法。
南姝說會幫他去查,可這都三天了,還沒過來說上一句,這真是急死個人。
袁天師聽完反笑:“如今彌留之際,反倒將這件事告知,難道就不怕禍及子孫?”
周顯驟然一愣,忽然不知該怎麽辯解。
太子往後暫退了兩步,扶著心口,一陣惡臭過來,被激得一陣咳嗽。
地牢裏的環境並不好,越是到了底層,環境更是惡劣,原以為自己已經能夠習慣這裏的一切,可發覺,但凡能夠出去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就算上去時遇到的是洪水猛獸也不怕。
可如今的身體暫時還消不住蹣跚前行。
周顯當即要過來扶著他,道:“太子陛下......”
手臂被袁天師給拂開。
周顯手背紅了一塊,竟是被他手中藏著的匕首割破皮膚,血跡迸出,瞬間紅著眼睛瞪過來。
“我說姓袁的,你看你壓根就是想讓太子碧璽悄無聲息地死在這裏。”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心懷不軌。”
袁天師將人扶到自己手邊,將太子護在身後。
太子有意緩和兩人之間的矛盾,可無論說上什麽話,都被袁天師給駁了回來。‘
“我知道您也在急著離開這裏,可眼下並不是時候。”
“太子還病著,你現在再耽擱下去隻會延誤病情。”周顯厲色道:“太子請相信下官,出去後將立馬為陛下按排就醫。”
袁天師懶得再繼續聽他口蜜腹劍說的這些話,揪著太子陛下就折返回去。
要是太子陛下折在自己手上,他被人千刀萬剮了,還不知道找誰賠呢。
“袁天師。”
太子陛下抬手抵在他肩上,發出上位者的怒喝道:“不論如何,我們實在沒有時間再繼續在這裏耽擱了。”
······
“太子陛下,您若是跟他走死,定然沒喪命的。”
袁天師勸說無果,反被他帶來的人壓製住無法動彈。
箭鏃破空聲轉眼便在其中,火球在眼前燃起,很快便穿透周顯的衣袖。
“你總算來了。”
袁天師在看清楚人後,差點喜極而泣。
弗陵道:“我要不來,你們出去就得回東宮躺棺材。”
她朝孟汀示意了一眼。
然不待自己說些什麽呢,對方已經將太子給拽到自己這邊來。
不錯,是用拽的,那動作粗魯的,仿佛是在對待普通人犯。
弗陵忽然擔心他會在這種場合報私仇。
但好在孟汀很理智,隻是將人給拽過來後並無其他動作。
太子陛下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也看清楚了身邊這人的姝容。
不同於普通女郎的嬌俏柔弱,一襲青衫,生機勃勃,俏意盎然。
冷靜下來後才方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髒汙不堪,太子尊嚴盡喪。
智,隻是將人給拽過來後並無其他動作。
太子陛下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也看清楚了身邊這人的姝容。
不同於普通女郎的嬌俏柔弱,一襲青衫,生機勃勃,俏意盎然。
冷靜下來後才方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髒汙不堪,太智,隻是將人給拽過來後並無其他動作。
太子陛下已經從最初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也看清楚了身邊這人的姝容。
不同於普通女郎的嬌俏柔弱,一襲青衫,生機勃勃,俏意盎然。
冷靜下來後才方覺得自己現在渾身髒汙不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