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誰也別想阻止我修仙23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1-01-01 00:40      字數:2303
  “你家少主怎麽不親自過來?這麽重要的事交給你,你負得了這個責?”

  本來女兒家做生意的就已經很少見了,偏生這位主財大氣粗的,竟要包場,真是讓人咋舌。

  郭善嫦道:“我家少主要不是因為你那爛到極致的馭馬技術,一路上也不會顛簸到頭暈。”

  納不耒一頓。

  她下馬的時候臉色確實白了許多,但他隻當她們是中原女子臉上塗脂抹粉的緣故。

  這原來還真是個病美人。

  納不耒骨節分明的指尖在桌上戳了戳,狹長的丹鳳眼微微抬起:“你家少主家裏就她一個人做主當家?”

  郭善嫦:“廢話。”

  納不耒又問:“沒有父母家人?”

  郭善嫦有些不耐煩,抱著手:“你話真多。”

  過去確實有不少貪戀她家少主容貌的男人,提出要結親的念頭,無非是自取其辱。

  她家少主對男歡女愛,婚姻大事敬而遠之,清規戒律中或許就隻有這一條守得最為無懈可擊了。

  別聽外頭瞎傳的那些流言蜚語,說她家少主非美男不要,實際上那位估計是被封了七情六欲,要不然也不會寧願整天跟一頭狼膩在一起。

  納不耒聽著卻是有趣,他可聽說中原女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兒倒是讓他瞧見這位特殊的貴客。

  “就連婚姻大事都是?”

  郭善嫦將匕首給拍在桌上,冷聲道:“你還要不要談生意?再問這些廢話我把你舌頭割掉。”

  納不耒頓覺眼前寒芒一閃,目不轉睛地循著她放在桌上的匕首看去,不動聲色地靠著椅背上,輕輕地嗬了一聲。

  笑說:“我問你話,你答我疑,我心情好,這樁生意我就隻做給你們。”

  郭善嫦眉心深擰,緊忙道:“是那戶姓尤的也想要嗎?”

  “的確,而且他也說要包全場,態度可比你好太多,就差把我當二大爺給供起來了,人家那種才是正經談生意的樣子,哪像你……”

  納不耒唇角輕掀,冷漠地諷刺了一句。

  “一言不合就動刀動槍,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看你這意思,無非就是我敢不賣給你,你就要把我脖子給抹了一樣。”

  郭善嫦嘴角輕輕一扯,斂著心底的火,尋思著自己這些年也不是沒見過比他還要惡劣的生意人,怎麽自從遇到他後就控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戾氣?

  想想自己身上還有東家安排的差事未做,便將匕首給收回袖中,道:“姓尤那位,給你開價多少?”

  納不耒道:“為表誠意,你不該先跟我提提你的價格?”

  郭善嫦淡淡一笑:“那位出多少,我們總會比他高。”

  “能高多少?”

  “你該知道我家少主生意在黎朝便已然遍布大江南北,我們手中最不缺的就是錢了,我們今後還會繼續保持合作。”

  納不耒托著腮,笑望了望她這張過分自信的臉,真是朝氣蓬勃,欣欣向榮,像他見過的那耀眼的太陽花一樣,就是帶著刺,而且還特別隻針對他一人。

  做生意不都是花最少的錢,買最貴的東西,能多占便宜不客氣,可在這些財大氣粗的女孩子家手裏,好像錢都不是錢一樣。

  但有生意上門,而且還是捧著錢上門讓自己賺,不做白不做,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何況這還得一頭情緒激動待宰的大肥羊。

  ······

  北地不是一般的幹燥,弗陵覺得唇幹裂得厲害,舔了舔幹裂的唇角,想喝口茶,卻發現茶杯已經見了底。

  她下意識地看向郭善嫦。

  郭善嫦竟是將水囊給她丟過去:“你喝白水就得了,現在東西都那麽貴,你又花錢如流水,我們得省著點用。”

  弗陵說:“他賣給我們的價格已經比我想象的價格要低了許多。”

  郭善嫦冷冷地哼了一句,環手道:“要不是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將價格給你再談低下來。”

  弗陵見她竟是生這樣的氣,笑說:“能談得下來我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而且這些馬匹是我打算轉手賣給朝廷的,到時候我在信函上多寫寫你的好話,到時候讓他封你個縣君。”

  郭善嫦嗔了她一聲:“我不稀罕。”

  弗陵莞爾,托著腮望向她去,討好地說道:“那你稀罕什麽?我天南地北都會給你尋來。”

  郭善嫦看了她一眼之後道:“不用,我就隻是希望你能安安靜靜地,把病養好再說。”

  她對她身體的掛慮和擔切從來都不是在作假。

  要上她肯聽她之前一句勸,也不會迄今為止還抱恙。

  弗陵不是沒感受到他的關懷,隻是當務之急還不到她休息的時刻。

  “我還不能休息,今兒買地這些戰馬還需要讓你送到鎮北大元帥手裏,要親自送到他手裏。”

  郭善嫦不解。

  但看那位,已經開始推筆研墨,草擬文書。

  郭善嫦:“讓我親自去?那我走後誰來照顧你?”

  弗陵將文書寫好後便給她手中硬塞過去,語氣嚴肅。

  “我擬了一份書信你帶過去給他,護衛也隨你一路前去護衛,至於我自然是在客棧裏等你回來了。”

  “我……”

  她還欲說些什麽,被弗陵輕拍著她的肩膀打斷。

  弗陵怕她緊張,輕笑著說道:“我身邊就你會武功,這件事我讓你去辦理最能妥當,我身邊還有招財,你隻管放心去,隻要早點回來就可以了。”

  郭善嫦道:“不行,送馬一事隨便派個人都可以。”

  到底是掛慮她一個人在自己走後出些什麽岔子。

  可弗陵真沒他想的那樣不堪一擊。

  “我好歹是你東家啊,現在竟是連使喚不動了。”她苦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郭善嫦無非就是怕她的病情加重,何況總有一種隱晦的感知,她這是有事瞞著自己。

  “那你是幾個意思?”弗陵問她時,她卻默不作聲。

  郭善嫦忽然聽到什麽,掀開了車簾往外看去:“外頭有車馬。”

  到底還是被趕上了,這下要再在想讓郭善嫦提前將馬匹拉走,怕是更難上加難。

  馬車被人攔截了下來,有人馭馬近前來,說是他們東家要見自己。

  弗陵自知如今已然走不了,繃著的後背鬆了下來,斜斜地倚著身後的軟榻,朝郭善嫦道:“他這次追過來,怕是不拿到自己所想要的,不可能兩手空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