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我分裂成兩個我12
作者:步步為吟      更新:2020-12-27 18:37      字數:2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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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個月的操練,軍訓會操圓滿結束。

  弗陵發現以長慕的膚色是在一群大男人中白得發光的。

  異樣的差異性總會招人紅眼,更別提女生了。

  有人把問題的關鍵性落在以長暮的家族基因上,但弗陵那天見過以長慕的父親。

  他的父親可不是像他這種膚色。

  會否是出現在母親那方麵的基因上,便不得而知。

  至始至終,弗陵都將懷疑的視線落在了他手中,隨身攜帶的黑色折疊上。

  傘其實從外部看,跟普通的折疊傘並沒有任何區別。

  弗陵曾經趁以長暮不防備的時候拿起來研究過,重量比起一般的折疊傘要輕,而且站在傘下,也較為陰涼。

  她看了眼邊上的以長慕,“你一直撐著傘,不怕別人說你娘嗎?”

  以長慕一雙桃花眼裏眸光瀲灩,歪了下頭來看她,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男生還不能撐傘了?而且我這是帶著你一塊,沒人會那麽想,他們隻會用羨慕的眼神看著我們。”

  “你找上我,原來隻是想讓我做你撐傘的借口。早說啊,學校裏能給你做借口女生多的是。”

  弗陵抬腳欲離。

  以長暮神色微緊,疾步隨在她身後,“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麽意思?”

  她道,“無論是傘下人,傘中刃,傘上雪,如今撐傘的人是我,隻想靜載一路月華。”

  以長暮腳步微微一頓,目光失神。

  ······

  “傘下撐開那一片天,是庇護,我想庇護的就隻有一人,一輩子。我一時情急,隻想著跟她許下了又一輩子的承諾,也不知道她會否會答應?”

  “不會。”

  “為什麽?”

  “少時,她或許想過要像皚皚的白雪一樣在傘上跳舞,最後融化成了水。可長大後,她更想成為一柄傘,撐開一切浮雲幻霧,也可作為一把意想不到的利器。”

  ······

  以長暮慌了神,抓過她的手道,“你能不能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弗陵挽唇笑了笑,不自覺地露出兩顆小虎牙。

  “當然不能。”

  “為什麽?”

  以長慕喉嚨口被灼了一下。

  弗陵忽然挽了挽他的手道,“新生入學典禮,你有沒有準備什麽節目?”

  以長慕忽然一頓,甚是不解地向了她,聽她說起。

  “文體委員為了響應班主任的號召,把我們班幾個女生的名字都給報了上去,我也在名單中,接下來這些天有很多事要忙,就別來找我了。”

  手臂挨著手臂,撥動的心弦也陡然加緊,以長慕吃驚地看著她的接近,平靜的心忽然掀起一片細微的浪花。

  “表演什麽?”

  “扇子舞。”

  以長暮頓了一瞬,眉心不自覺地擰得很深很深。

  “不會是拿著花花綠綠的大扇子,扭秧歌吧?”

  弗陵揚唇笑著,不斷地點頭,“估計是,那天我就穿著紅色的衣服,背著鼓和大扇子,在額心處點一顆大紅痣,兩頰打了厚厚的劣質腮紅,到時看你還認不認得出來我。”

  以長暮一歎,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那天自己在車上,不過是聽到她的聲音便認得出來了。

  ······

  教室內,還未開始上課,弗陵便拿目覷了覷曲小熙。

  曲小熙眨巴眨眼眼,乍一眼看上去的確是單純無辜的萌妹子。

  “一問一答遊戲開始。”

  曲小熙遲鈍了一下後,率先拍桌道,“我先來,你們這是算在一起了?”

  弗陵搖頭,問,“你怎麽和戚雅荷在一起?”

  “路上遇到,她跟我打招呼,我總不能對學姐不聞不問。”

  旋即追問,“你們沒再一起,你還攙他手,那麽親密。”眼神又酸又甜,目光直勾勾地瞪她。

  弗陵莞爾,“做給戚雅荷看。”

  “渣,徹頭徹尾的,你為什麽要騙他?”

  弗陵把手臂放在她椅背的邊沿,微傾過身去,“戚雅荷跟你說過什麽?”

  將剛才戚雅荷的話毫無保留地說給安安聽後,曲小熙鄭重其事地叮嚀。

  “真的要對以長暮好一點,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弗陵看著她眼底的過分認真,故作輕鬆,“明明我們才是女生,為什麽就不站在我這一邊?”

  曲小熙,“我是以長暮的顏狗,這輩子都不會變。”

  ······

  新生入學典禮在即,而他們班的節目迄今還沒正式地敲定下來。

  文體委員某一日忽然拍棺定論。

  “同學們,相信大家也都知道新生入學典禮那天我們要用一曲扇子舞讓全校師生折腰,所以我今天特地請了17級有豐富舞蹈經驗,專業舞蹈培訓的戚雅荷師姐來做我們的舞蹈老師和擔任我們領舞的重擔,大家熱烈歡迎。”

  弗陵逡著那位,隨著眾人的鼓掌聲,也抬手,左掌擊右掌。

  曲小熙錯愕地戳了戳她的手臂,“為什麽她是領舞?”

  弗陵拍得手酸,“沒聽文體委員說嗎?豐富舞台經驗,專業舞蹈培訓。”

  曲小熙眉頭擰緊了幾分,“怎麽就這麽巧是她來做我們班的領舞?戚雅荷她不會是想跟你搶以長暮所以才要處處在你麵前碾壓你吧?”

  弗陵瞧她這種肆無忌憚的嘴,抓過她的手心,緊緊地將惹禍的源頭給堵了起來。

  因為那一番話,成功招致了戚雅荷的斜眼,之後的舞蹈培訓中,弗陵或多或少地受到她的排擠刁難。

  弗陵也是佛,大多數時候對著她言語上的刻薄,從未認真地放在心上過。

  這一點讓戚雅荷十分懷疑她根本就對以長暮無心,而且律懷安也不接她的招,這反倒使她跟隻竄梁的鼠一樣,從不消停。

  ······

  在舞蹈室內排練,結束後還得負責整個舞蹈室的清潔工作。

  戚雅荷每回都說,就律懷安排練的時候不上心,舞蹈動作僵硬,雙眼無神,像僵屍,所以這打掃的任務便落她肩。

  一次也就算了,次數一多,大家也都瞧得出來這是針對。

  但沒人敢說什麽,他們班在開學典禮上會有什麽樣的表現,生殺大權還拿捏這一位手上。

  一邊勸著弗陵隱下這一口氣,等到一切結束她要如何大殺四方都隨她。

  弗陵忍氣吞聲也是有限度的,找上自己會舞蹈專業畢業卻在畢業後當上數學老師的表姐幫忙。

  戚雅荷沒見到在集合時間和地點看到他們班,待得知了弗陵在背後搞的小動作後,直接在開學典禮那天,把他們班的節目徹底抹去。

  而此時的他們已經在後台準備好了一切才得知這一消息,這就意味著一個月辛苦的排練就這樣打了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