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四章 【中秋快樂】
作者:深海琵琶魚      更新:2020-12-27 18:20      字數:3900
  “李大人,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得有個心裏準備。”

  田曼頂了下臉頰裏的肉:李喜這樣糾纏‘鄧豪’,她十分困擾。

  眼前便是那孫子的爺爺,不告白不告。

  “懷玉的傷?”李大人擔憂的問道,他沒問完田曼便搖頭。

  “非也,關於李家嫡係子嗣。

  李家嫡係一脈單傳,李喜做為獨子他喜歡男人。

  我本不該過問此事,但那次都追到李府門口了。李大人待他好了得好好管教,以免誤了大事。”說著十分恭謹地抱拳一拜。

  田曼說的話,李大人都懂,李喜為這個癖好被送去軍隊裏曆練,不想回來還是這副樣子。

  別人就算了,纏著田曼可會壞事。如今族中事務還未交接到他手裏,確實該給他找門親事讓他定定心性。

  “小友的提醒不無道理。”李大人來回踱步良久,“懷玉有一門親事,跟馮家小姐。”

  迎著李大人的目光,田曼笑笑沒說話,她確實做了些功課,用來佐證李大人說話的真實性。

  “老夫聽聞那位馮家小姐先跟駱家公子有過婚約,此機會或可去了這門親事。”

  田曼一聽,陷入取舍困境也沒細想,

  “馮家參與馬場之事,聽聞馮家小姐愛馬,跟去也不是不可能。不如由那位小姐自己選吧。”

  駱山衝老說‘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他也自己解決吧,師姐懶得管他。

  “小友此言也未嚐不可,那這此馬場之行小友還去否?”

  “人多眼雜,再找合適的機會合作吧。”她一點不急著跟起義軍扯上關係。

  田曼踏出這一步對李大人來說意義很大,當然想越快越好,但眼前事務繁雜易便,也不好多緊迫田曼這邊。

  思量了一會兒,李大人道,“小友跟我孫輩差不多大,卻已經獨自處事,老夫跟小友有些緣分,但家族事務繁忙老夫不能以前輩之姿常常關心。

  此事牽扯極大,老夫也不得不多問一些。

  若小友獨自去與玄武堂主說青石會主事之責,有幾分把握?”

  跟玄武堂主對線麽,那老頭子才出來就損耗了彩雲,幫烏楓和莊妍就是親白影閣的人,等於敵人。

  想到打打殺殺的的事情田曼一陣頭疼,好好賺錢不可以麽,非來個要命的身世。

  等白影閣中要對她下手的人令到了,玄武堂主更加會用本土作戰滅了她。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我為何會獨自去對付那個老。。。者,李缺他做什麽?”

  聞言,李大人眼神深了一些,“缺兒身體不好,時常嘔血,乏力時常常昏睡不醒。”

  “我懂,一起看看吧。”田曼在這方麵到不必繞個彎去求別人。

  “如此甚好,有缺兒在老夫也能省心不少。”

  關於李喜的問題,田曼到底沒看到李大人嚴肅對待。她覺著這個性取向的事情,很難改變,說不好說,別人家的事情到這點到即止吧。

  李喜已經醒了,看恢複程度完全可以去馬場辦他的及冠禮,旁敲側擊的問了很多的鄧豪的事情。田曼根本懶得回答。

  在治療的功夫,李家已經通知李缺回來了,田曼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再出去李府,太陽西斜。

  田府。

  “振兒,你的臉怎麽這樣腫啊?”田曼瞟一眼便知怎麽回事,也不覺得奇怪。

  田振凶狠著眼神瞪著一溜排的布衣兵,悶著氣一言不發。

  “都去吃飯吧,吃完回去駐地。明早不用來了。”田曼背著雙手,眼一掃擁在領頭身邊的兵,目光落到領頭人臉上。

  “姐就打一架至於麽?”田振跟他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一起住了那麽久,突然走了還舍不得。

  “合約期隻到祈雨祭後一天,部隊周轉才續到幾日。”田曼說了些客套話後,帶著田振回他們自己的飯堂吃飯。

  桌上卻不見蘇桃錦。

  “桃錦姐姐回去了。”田容眨著眼,巴望著也能回去看她娘親。

  “跟著李家人走了麽?”李大人的話,還在合作因該不會出什麽幺蛾子。

  田容點點頭‘嗯’了一聲。

  “振兒,你吃完送田容回她母親身邊好伐?”田曼舀了晚熱粥美美的吃起來,安寧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

  “送回去幹嘛,她才回來多久?”田振看著田容咧開嘴笑了,夾了一大塊肉給她。

  田曼見狀一挑眉,“你把醫書都讓蓉蓉在抄?”

  “小孩嘛,多練練字。”田振埋頭刨了一大口粥。

  好話說盡,道理也都將明白了,愛咋咋地吧。“你要沒耐心照顧她就給送回去,我今早便要去益州,看看廠址。

  你留下辦工會的事,要是辦砸了,姐姐給你安排一門親事你好自為之吧。”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對看著。

  “人那麽多是吧,我也想去。”田振臉皮早就不要了,嬉笑著、盼著把他帶上。

  “證明你的實力吧,這要能辦好,下次一定。”

  沒有多話,約寅卯之交天蒙蒙亮時,城門開後田曼就離開了城池。對於為數不多的出城考察機會她很是珍惜,趁著令牌還沒交上去盡情策馬奔騰!

  她走後,左巍才發現忘記收她的令牌。支配騎兵和出城,她完全想走就走啊!

  “州牧大人,你還有事不便在此久留。”樊壽知道沒啥重要事,就是不想這些匍匐在地的工匠生出什麽說法。

  左家跟謝家的聯姻,他不想參合很深,隻看著對左家好這一點行事。

  “可說了何時回來?”左巍說出口,便看到田振一臉‘你不知道?’的驚訝神色。

  “這個她回來後你轉交給她。”拿出一個雕刻精美的半尺長木匣,左巍輕輕哼了一聲。

  接過匣子田振便要還給他,“桂花味的,我姐不會喜歡的。”田振有些疑惑的看著左巍,要是彼此有心,怎會連喜惡都不知道。

  “她怎會不喜歡?”左巍眼裏閃過一抹後知後覺,不動聲色的問道。

  這一抹異樣,田振看出來了,眼裏隱隱藏著不滿。看左巍也跟那些強搶民女的公子哥一般,要不是打不過他才不忍呢。

  “我姐不喜歡這個味道,院子裏原來有幾顆桂花古樹,都特別移栽它處了。”田振將匣子遞到樊壽手上,抱拳送走了這兩人。

  聽聞剛才來的人是州牧本人,一整天前院都是熱熱鬧鬧的氣氛。

  對於工會如此受重視,工匠的信心高漲,田振也不多說些什麽,隻要方便他把這繁瑣的任務完成,下次她要是敢不帶自己去玩,哼~

  “州牧大人,這東西怎麽處置?”樊壽神色略微有些異樣,再左巍隨口說出給蘇桃錦後更甚。

  “不喜桂花香,她這是在介意什麽?”左巍一想到田曼是因為那個人而討厭,搖頭不敢相信。田曼給他的印象可沒有這般小氣的一麵。

  曾經畢竟發生過,她要跟你自己往後再想起豈不是連日子都不能好好過。她定不是這樣小家子氣的人。

  “州牧大人,你收了蘇桃錦做妾室,就不要再想田曼了。”樊壽艱難開口,他就這麽覺得,而且確信以此一條田曼就不會選他。

  緩住馬,左巍離著樊壽盡了些,“蘇桃錦是李家送來的,她跟田曼關係不錯,田曼不會怎麽樣的。”

  “屬下盡提醒之責,州牧請自行拿主意。”樊壽不想說這非正經事,神色淩然的看著前方。

  左巍看了他一眼,也不覺著田曼會喜歡樊壽,蘇桃錦嘴巴還真多呢。

  馬蹄噠噠聲不斷,散落蜿蜒的山路上長長一串。

  站在高處回望穀底青州城的城池,磅礴大氣,古樸厚重。

  “哥,你們兩個都認得鄧館長道上的那個兄弟麽,叫阿木的。”田曼看了眼周圍都是自己人,在路上便開始套話。

  她此行除去些零零散散要做的事情,最是想把鄧館長在道上的兄弟收集起來組成一股勢力。她不做,這股力量早晚也會被其他人發現並利用,要是對上了,還不如收在手下呢。

  讓左巍那麽做,她自己也發公開書表示對鄧館長的拳拳之心,就是為了這個便宜老爹的影響力變現。

  “妹子,你咋又不叫爹了?”鄧平安從心裏就不信人會換魂,眼前好端端的妹子,咋會說是別人就是別人。

  鄧平安也打聽清楚‘田曼’在鄴城發生的事情。連罵了左巍不是東西好幾個晚上,決定跟妹子出去散散心。

  在他看來,喜歡就去女方家裏說明白,那有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騙跑的,後麵還甩咯。人不受刺激才怪了。沒在家幾年,原來的家也。。。

  鄧寶看他那沒精打采的樣,江毯子一捆丟給他。打馬與田曼並肩,

  “阿木大叔我少時見過,最近些時候還有聯係,消息也是他托人告訴我的。”

  聞言田曼一喜,看來叫上他們決定正確,

  “具體地方我知道,到時還請兄長好好跟他說說,我這邊真急需人才。”

  “跟哥你還說個這個,好好走吧。”鄧寶笑了一下。他卻是不跟鄧平安想的一樣,妹子再怎麽變,那些流水線之類的東西也不是腦子一時靈光能想出來的。

  他仰著腦袋張望著峻峭的遠山。田曼公開對鄧館長的態度也算安了他的心,雖然目的不純,倒也對鄧家沒危害。

  “哥,你說這山勢是不是很容易設埋伏啊?”田曼也學了他的樣子四麵看,風景雖美,可一點鳥叫聲都沒有。

  靜悄悄的,沒有埋伏也有野獸。田曼默默的拿出了武器,垂手讓馬身擋住。一行人沒有絲毫一樣的向前行進。

  “確實。。。你出來可還有人知曉?”

  鄧寶看她的警覺,覺得一絲安心,看來這個妹子不需要他從頭教導,這便輕鬆許多。

  “暗中盯著我的人不少。說實話,我的仇家很多,都不知道從那裏開始下嘴,哥哥可有高見?”

  馬上顛簸,田曼閑適的搖著身,邊跟鄧寶打趣。

  鄧寶搖搖頭,亮晶晶的眼睛觀察前方動向,“妹子,你這些人靠譜麽?”

  “沒問題。”田曼麵無表情,也看著前方。

  午後的斜陽照在山坡上,還算寬闊的土路中間拉開了一排人。

  對於劫匪田曼並無害怕的感覺,而是兩邊山道讓她有些許緊張。

  “前麵的是誰?!”鄧寶策馬過去。

  在他們說話的時間,鄧平安看位置站在了鄧寶左側,三人以一個三角的樣子指著前路。

  這是一個方便打鬥的陣列,鄧平安也不確定田曼懂不懂。好在田曼原地站著一點地方都沒移動。

  不多久,前麵的就放行了,田曼再問便知道是因為鄧館長的麵子。公開認個爹,也少些阻礙。

  “妹子,你也別多想,那些跟你不對付的說說狠話也就過去了,不然還有哥在呢。”鄧平安給了田曼一個安慰的眼神。

  田曼點點頭,她要的可不是這個,而是能讓她變強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