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鳳媽媽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冷依然的身邊，看她的樣子，笑得臉都有點僵了。

  “鳳姐姐！忙完啦？”冷依然抬頭，見鳳媽媽正用帕子捂著嘴笑。

  今天是個值得期待的認真，不用說也知道，鳳媽媽今天比誰都開心。

  “是啊！終於忙完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們去做吧，差點沒把我這把老骨頭累散架咯！”鳳媽媽嘴上說累，看到滿堂賓客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這就叫累並快樂著！

  “辛苦啦！”冷依然把旁邊那把她搬過來準備搭腳用的凳子直接用腳勾了過來：“來，坐下休息一會吧！”

  鳳媽媽在冷依然身邊坐了下來，眼睛朝樓下的大廳望去，能看到門口，也能看到布置好的舞台。

  “你可真會挑地方，往這一坐，下麵的情況盡收眼底！”鳳媽媽拍了拍冷依然的肩膀，笑著誇讚冷依然選了個好位置。

  “我就想看看我們今晚的生意有多火爆，看看我們的節目有多精彩！”冷依然看著下麵的熱鬧情形，也滿懷喜悅：“鳳姐姐，我們聞香閣從今天開始，生意興隆啦！”

  “這都是你的功勞！”鳳媽媽眯著眼笑了，同時也心存感激。

  這個不知道從哪來的，據說還失憶了的冷然，竟然真的把聞香閣的生意帶火了！

  當初隻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開始了！開始了！”冷依然有點興奮的趴在欄杆上，伸長了脖子往下看。

  此時音樂已經響起，姑娘們曼妙的舞姿牽引住了所有賓客的眼睛，他們一邊品著手裏的酒一邊目不斜視的望著台上的姑娘們。

  台上現在跳的舞蹈，彩排的時候她都看過了，出場順序都是她給安排的，柳煙的重磅節目安排在後半場，前麵演的都是以前的老節目。

  所以，她隻是隨意的看了幾眼，便把視線投到了賓客席中，觀察起那些花花腸子的男人來。

  冷依然在樓上看得清清楚楚，有那麽幾個人，左擁右抱的摟著陪酒的姑娘，連口水都留出來了，看台上那些跳舞姑娘的眼神也顯得齷鹺不堪。

  作為女人，看得她有點——惡。

  即使覺得惡，她也隻能接受和忍下了。

  在這古代，這妓院本來就是一種被人們所接受的“正當職業”，姑娘們就是靠著這些臭男人口袋裏的錢生活。

  冷依然再一瞥，滿堂的賓客中，坐在角落那一桌有一位身穿白色衣袍，留著小胡子的男人吸引了她的眼光。

  那男人身邊也有陪酒的姑娘，但他碰都沒碰她們一下，都沒正眼看她們一眼，隻是讓她們給他倒酒喝，給人感覺他好像刻意的跟她們保持著距離似的。

  這個男人不太一樣！

  “鳳姐姐！你看那個男人……就那個穿白衣服的，留著小胡子，坐在不起眼的角落裏的那個男人。”冷依然用手指了指她特別留意的那個男人問鳳媽媽：“他……是不是有些奇怪？她不親近姑娘，似乎對台上的節目也沒那麽感興趣，隻管自己喝酒。”

  冷依然觀察了那個男人有一會了，他還是那樣，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對旁邊陪酒的姑娘和台上上演的節目不感興趣。

  又不找女人又不看節目，難道隻是來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