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嚇跑了
作者:客橙硯      更新:2021-03-20 14:01      字數:2244
  還真是想到哪兒說到哪兒。

  “……”無語凝噎,嘴角抽了抽,穆解軼心道:這個傻瓜,是真憨呐!

  頓了頓,見女公子眸色一轉,玩兒心忽起,轉目眉輕挑,“謝,就嘴上說說呀?也不來點兒實際的。”

  聞言,傻白甜不懂,撓撓頭問,“嗯?什麽實際的?”

  眸間含笑有春風,某人放鉤,道:“你過來,我告訴你。”

  “好。”聞言點頭,傻白甜傾身上前。

  上鉤了。

  穆解軼挽笑,二話不說抬手,一把拽住花如許的衣領,向前一引。

  二人極速貼近,眼看著四唇交疊……

  花如許慌亂,“欸!二,二公主,你要做什麽?”

  忙不迭抬手,卻不知該往哪兒抵好,便隻得慌慌張張的在空中打轉。花如許像一直準備起飛的雛雞,他想掙脫束縛,奈何“弱小”的他,根本不是“老鷹”的對手。

  眼下見女公子勾著人不放,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絕世容顏,就算在此等慌亂的情況下也不失俊逸迷人。水眸泠泠若清泉,透過他的眼睛,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那雙眼眸清澈見底,沒有一絲一毫的雜質。

  傾城絕色,也不過如此。

  穆解軼眯了眯眼。

  漂亮,真是太漂亮了。

  她發自內心的感歎。

  這樣一個“小美人”,若是能親上一口,定能長命百歲。

  心裏想著,穆解軼登時便說,“你親我一口,就當是感謝了。”

  “啊,啊?!”聞言震驚,花如許算是徹底傻了。他半張著嘴,半天沒說出話來。

  眼睛裏揣著壞,穆解軼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指尖發力一扯,笑言,“來!來呀!快點兒!”

  唇與唇將貼微貼。

  穆解軼扯著花如許的衣領,似放線的風箏,一鬆一緊。

  “啊!!男女授受不親啊!二,二公主,別!不要啊……”然而她手中的“傻風箏”卻已是失魂落魄的慘叫連連。

  盡量忍住不笑,等穆解軼鬧夠了,她也鬆了手。

  緊忙向後退了兩步,花如許下意識抿了抿唇。(其實根本就沒親到)緊忙背過身去,他甚至不敢去看著穆解軼,隻是慌慌張張的說,“我,我,我有事,先走了。”

  說罷頭也不回,拔腿就跑。

  望著那人倉皇逃竄的背影,穆解軼:“噗~哈哈哈……”

  頭一仰,就剩笑了。

  帳簾前。

  北祁的侍衛立著,言潯正準備進去,不想有一個不明物體蹭的一下就竄了出來。

  兩道身影撞了個滿懷。

  “哎呦!”踉蹌後退,被周明扶住,言潯定睛一看。

  “南椋國君,你怎麽?”

  “……欸!欸!南椋國君!”

  花如許沒回答,紅著臉飛奔離去。

  留北祁眾人立在原地,麵上皆是問號,一片迷茫。

  言潯:“大白天的,碰見鬼了?跑什麽?”

  撇撇嘴,頷首理袍擺,言潯沒多管,轉身入帳。

  進去時,正巧看見穆解軼坐在床邊笑。

  二人對視,女公子立刻收笑,作正經狀。

  偏頭眯了眯眼,言潯微頓,她似是懂了。頷首斂笑,故意問:“二姐姐,南椋國君怎麽了?”

  眸輕抬,笑微挽,穆解軼望著輕擺的帳簾說,“沒事,膽子小。”

  她沒直接回答。

  言潯卻已是心事澄明,輕舔下唇,小人兒問,“二姐姐好些了嗎?”

  回過神來,穆解軼:“哦,好多了。”

  坐在床邊,言潯:“昨夜的事……”

  一聽這話,穆解軼神色驟變,將手一揮,“別提了。張沛那小子就該死,不僅他,其他的那幾個北秦將軍都一樣。竟然敢在我設的酒宴上胡作非為,無法無天的鬧。還奚落恐嚇人家堂堂南椋國君。他們不就是嫌命長嘛,我送他們上路便是了。”

  “二姐姐此言的確不假,”言潯接話,話鋒一轉又言,“但也不必鬧得那麽大吧,昨日你可是嚇壞了不少人呢。”

  “嗬,就該嚇嚇他們。”肩頭一抖,穆解軼打抱不平:“見我們是女子,平日裏說話就不輕不重的。不知道自己的斤兩,還妄想著在本公主麵前托大,我呸!他們算什麽東西?”

  說罷垂頭一歎,“唉,這次算是虧了。讓方延川拿張沛當了替罪羊,隨隨便便將此事糊弄糊了之。我竟沒鬥過他,真是氣死了!”

  “消消氣,消消氣,別動怒,”小人兒一見,立刻上前去安慰。言潯眼底又笑,頓了頓說,“二公主,我就想問一句。你這麽生氣,真的是因為看不慣秦人的做派,還是……另有原因呀?”

  她這話問的雲山霧罩,但做賊心虛的人卻是秒懂。

  方才花如許跑出去,被言潯給撞見。她可是個鬼靈精,已然察覺出了端倪。

  彼時見對麵,做賊心虛的人眨眨眼,立刻嚷,“自然是看不慣秦人的做派了。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自持兵強馬壯,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論兵馬勢力,我西堯可不比他們差,你見我那麽得瑟過嗎?”

  聞言垂眸,言潯小聲嘟囔,“你得瑟的還少呀!”

  穆解軼沒聽清,湊近問,“你說什麽?”

  “沒,沒什麽,”抬頭挽笑,言潯轉移話題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該那麽衝動莽撞的。此事方延川示弱了還好說,若他不示弱,反心生怨恨,這事麻煩了就大了。二姐姐,軍營裏的事,你向來比我清楚,怎麽如今卻犯起糊塗來了?”

  這話是言潯故意這麽說的。

  其實昨夜的事,穆解軼做的沒錯。就像小人兒說的那樣,穆解軼是在軍營裏待久了的人,深諳治軍之道。

  這裏是軍營,不比朝堂,沒有那麽多知書達禮的文人墨客,這裏多的就是渾身都是力氣使不完的糙漢匹夫。他們一腔熱血從軍,上戰殺敵,的確可欽可佩,但莽漢的缺點大多相同,就是不講理,不服管。

  如何能治得了他們這一點呢?

  答案隻有一個,威勢。

  換句話說就是,隻有比他們強,比他們猛,才能治的服,管的住他們。

  昨夜穆解軼發飆,讓他們見識到了女公子的厲害,日後也不敢再多加造次。同時也震懾住了人心,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就是……又打又殺的,有點兒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