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暮閥裂變29 逃亡前夜
作者:
暮色光輝 更新:2020-12-26 01:48 字數:2185
鄭常達的職責,就是守護自由城內的安全,也包括不能讓任何一個囚犯離開自由城。
鄭鴻博雖然不是囚犯,但根據洛卡斯共和國憲法的規定,被限定者也沒有離開自由城的權力。
根據西斯托的元首令,鄭鴻博的限定等級為腥紅最高級。
二十多年前的鄭常達也享受過這樣的級別待遇,不久之前鄭常洛也得到了這個待遇。
自洛卡斯共和國成立以來,受到元首令腥紅最高限定等級看護的也隻有鄭常達、鄭常洛、鄭鴻博三人。
似乎西斯托特別‘偏愛’暮閥嫡係的鄭家人。
鄭常達當年沒有勇氣離開,因為全世界都以為他已經死了,一個在自由城外已經死了的人,或許離開自由城就和死了也沒什麽兩樣。
鄭常達最終選擇的是投降洛卡斯共和國,永遠的留在了南極。
而他的哥哥鄭常洛,也沒有能離開這座囚籠,而鄭常洛選擇的是堅定的死去。
在鄭常達看來,無論是自己的投降或者哥哥的死去,都隻能算懦夫的行為。
所以,從內心上講,鄭常達還是希望鄭鴻博能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但希望歸希望,作為自由城內守,他也必須阻止鄭鴻博的逃亡。
的確,鄭常達投降了洛卡斯共和國,但這不代表鄭常達會與整個華族成為敵人。
是的,職責上鄭常達必須阻止,而且不能故意放鄭鴻博離開。
隻是鄭常達會對於很多的意外情況,會表現的更加無可奈何一些。
比如,對於島津聰的降卒,被編入了城防軍,鄭常達就沒有去反對。
本來戰爭之後,實力損耗相當嚴重,急需要新鮮血液的補充。
這些本來接受過專業訓練的戰士,隻需要調整識別與調整規則後就馬上能使用,比起重新訓練新軍,來得方便很多。
至於會不會出現問題,那是國防部長拉布拉多的事情。
諸如此類的情況,還有很多,但鄭常達還是盡心盡責的做好自己本職工作。不讓任何意外的責任,最終可以歸結到自己身上。
而鄭常達的內心,卻沒有人能夠看得到,即使心被看透,鄭常達也不會承認的,刑法誅行不誅心。
鄭常達對自由城防務一個又一個周密的安排,看似是滴水不漏,實際上早挖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大坑,隻要最終填坑的不是自己就可以。
即使從來沒有跟那些人接觸過,鄭常達也知道他們會如何行動。
但鄭常達會非常的謹慎,因為在鄭常達的背後,也會有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隻是西斯托太低估華族人的智慧了,西斯托要犧牲華族人的計劃,是非常不明智的。
的確,西斯托很聰明,他比一般人都聰明,但這種聰明在整個中華民族的六千年智慧麵前,卻顯得相當幼稚。
鄭常達確實沒有參與逃亡計劃,也不能參與鄭鴻博的逃亡計劃,但鄭常達即使不參與,他也知道如何去配合這個計劃。
為了鄭鴻博的逃亡,自由城內每一個有良知的華族人,都在為此而行動。
很多人並不知道朱亮與楊鬆誠製定的逃亡計劃,也不知道商人張寧為逃亡計劃所建立起的嚴密組織。
但他們最起碼明白一點,如果鄭鴻博不能回到華族,暮閥就要發生內亂,然後千千萬萬的華族人就要受到更深重的災難。
…
趙趲出生在南極,自然也不可能對華族以及故土有太深厚的感情。
但她依然希望鄭鴻博能夠回去,此時的趲趲並沒有什麽為了全人類的高尚情懷,也沒有什麽為了華族悲天憫人的聖母思維。
趲趲隻是知道,鄭鴻博想回去,非常非常的想回去。
趲趲曾經試圖勸過鄭鴻博留在南極,但她從鄭鴻博的眼神裏,也看出了那種堅決。
所以她再也沒有勸過,既然鄭鴻博想回去,她也隻能堅定的支持。
至於立場,自從與鄭鴻博相處後,趙趲發現自己正在一點點的滑向了名叫鄭鴻博的深淵。
鄭鴻博甚至把詳細計劃與趙趲討論,趲趲雖然不能說透,但還是以點頭或搖頭來表達自己的意見。
自從張寧帶來了楊鬆誠製定的百分之一成功率計劃後,計劃成功率評估就在不停的上漲,來自地下渠道的好消息,一個接著一個,自由城幾乎所有的有良知華人,都在或明或暗的為這件事情而努力。
在第三天之後,報告的評估率終於突破了百分之五十。
而張寧知道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因為兩天之後,斯布托特就要回到南極了。
雖然西斯托的布局非常縝密,但所有黑暗中的事情,並不是西斯托的所長。因為洛卡斯共和國的這些秘事,一直是由斯布托特為他掌管的。
在自由城對付西斯托還是有可能的,但要對付斯布托特,張寧(白宴)覺得毫無勝算。
三十多年前,白宴就曾經與他打過交道,那時斯布托特還在用他的本名:斯卡布.阿列克斯。
二十多歲的青年斯卡布,在任務中幾乎算無遺策,這一點當年也吸引過白宴的目光,即使斯卡布隻有半張天使般的麵孔,還有半張燒傷的臉就如從地獄裏出來魔鬼,所展現的光輝照樣奪目。
作為同伴的斯卡布,是很可靠的,可作為敵人的斯布托特,想想也讓白宴不寒而栗。
最終的計劃成功率定為百分之五十二,這樣的概率對於一個逃亡計劃來說,確實非常的冒險,也意味著注定會付出一定程度的犧牲。
但白宴想的很清楚,現在冒險還是有險可冒的。若要等斯布托特回來後,一切逃亡的行動,都會成為送死。
冒險還是送死,有理智的人,都會選擇前者。
鄭常達望著長夜中的自由城,歎了口氣。
島津聰與小野東三郎依舊對坐在棋盤的兩側,隻是二人下的棋,都有些心不在焉,這是一盤不考慮勝負的棋。
西元2991年8月2日,熊島時間淩晨三點,前後準備了兩個多月的逃亡計劃,在白宴的統一指揮之下,開始了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