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二次長夜43 山口之前
作者:
暮色光輝 更新:2020-12-26 01:48 字數:2418
此時鄭鴻博與島津聰的總指揮部,已經開赴了橫貫南極山脈斷口北方。
鄭鴻博從熊島帶出了24,000多名戰爭裝甲步兵。
在之前與薩達特的預備役方麵軍打了一仗,稍微有了一些損失。
在與島津聰軍隊合流之後,兩軍加起來共有三萬之數的戰爭裝甲步兵。
這絕對是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
鄭鴻博此時隻想盡快攻克自由城,奪回父親鄭常洛。
而島津聰隻想打贏這場戰爭後,能帶著軍隊活著離開南極。
島津聰最初的夙願已經完成了,在先前的戰鬥中完敗了小野東三郎,三十多年的心結也就此解開。
他真希望能就此凱旋回去,這牛也可以吹到老死了。
可不知趣的鄭鴻博把指揮權移交給了島津聰,因為這裏沒有比島津聰更富有經驗的指揮官了。
島津聰接手之後感到一種沉重。
七年前的薩芬政變中,鄭鴻博的哥哥鄭鴻貞也是非常信任的把指揮權交給了自己。
結果戰爭雖然取得了最終勝利,但鄭鴻貞卻意外的隕落。
鄭常洛的三個兒子對於島津聰來說,都是有特殊意義的,畢竟他們都是南雲和慧的兒子。
所以鄭鴻貞的隕落使島津聰遺憾至今。
至於麵前的鄭鴻博,島津聰雖然也知道南雲和慧並不待見這個二兒子。
甚至於南雲財閥內部都有意除掉鄭鴻博讓鄭鴻熙上位。
但畢竟鄭鴻博體內畢竟有一半南雲和慧的骨血,至於政治上的那些蠅營狗苟的因素,完全不在島津聰考慮的範圍內。
這次他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鄭鴻博,保護好南雲和慧的兒子。
此時島津聰看著對麵的山口布局,麵色非常凝重。
因為他看出這個山口的布防有多麽嚴密。
西式戰略布局,雖然雖然不如東方人那麽講求陣法與文化底蘊。
但其呈現那種外鬆內緊的現代感,使得島津聰憂心其中內部處處陷阱。
在他的推演下進行了很多次的衝鋒,都會被反力場破甲弩造成重創。
此刻在兵力上,聯邦軍也隻是稍占優勢,經不起太大的消耗,前赴後繼的進攻方式是不可取的。
如果此刻能把自由軍拉到平原上決戰,或許島津聰還是有很大勝算。
而如果讓島津聰進入山口,卻有極大的敗算。
這也是理所當然,在財閥世界為了這場戰爭一直在進行軍備競賽的時候。
洛卡斯共和國卻把更多的精力都投入了這條防線的布局上,似乎他們又一次猜到了這次聯邦軍會從什麽地方發起進攻。
二十多年前的第一次長夜戰爭,鄭常達建議從熊島進入瑪麗伯德平原,其一項主要判斷認為,南極當時根本沒有財力堵住這個山口。
可二十多年過去後,隨著洛卡斯共和國的建立,南極的財力物力都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若再以當時的思維去判斷,用華族的一個成語:刻舟求劍!
可一類保持靜態思維的人,在財閥世界的高層絕不在少數。
當然決策層的事情,是島津聰無法幹涉的。
他隻需要根據目前的情況,做出最準確的判斷。
這仗打起來很艱難,島津聰的判斷也得到了鄭鴻博的認可。
雖然鄭鴻博有急於救出父親的心態,但在戰場上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
他父親的命是命,數萬將士的命也是命。
這種心態正式鄭常洛對他的教導!也是判定暮閥繼承人的標誌之一!
朱亮、楊鬆成等人對鄭鴻博至今所表現出來的冷靜與果斷表示認同。
雖然鄭鴻博在過程中也有一些失去理智的行為趨勢,這也是人之常情。
山口會戰,會是一場艱難的戰役,在暮閥沒有王振遠的情況下,鄭鴻博很難獨立麵對,所以把指揮權交給島津聰也是合理的判斷。
山地的決戰,不如平原上的戰役來的那麽爽快,這是要慢慢磨,慢慢消耗,比的是耐心,比的是穩定。
可全世界最耐心最穩定的兩個人,正是西斯托與島津聰。
他們同時出現在了這裏,使得這場戰役產生了更大的變數。
‘天降童’島津聰從來不犯錯,而70歲的西斯托無論在其政治生涯及軍事領域都活成了人精。
無論站在任何一個人的立場分析,他們都不會失敗。
但對立的戰場絕不會出現雙贏局麵的,注定是要由一方將另一方打敗的。
如果此時能有一個上帝解析這二人的內心,應該都是忐忑的。
西斯托所忐忑的是:自由軍兵力與戰鬥力的劣勢。
而島津聰所忐忑的是:聯邦軍作為客軍,他們拖不起時間,補給真消耗完,他們隻有死路一條。
…
白宴此時又帶著一個5人小隊,在冰天雪地中攀爬。
這一幕多麽的熟悉,鍾濤,王誠,張義,拉克.德西爾。
她當年的小隊下屬,都死在了南極半島上。
可白宴卻活到了今天。
因為白宴需要活下去,她需要重新見到那個人。
‘或若再見已是無期,亦看最美隻現夕陽。’
在南極之內可以寫出這樣句子,除了他還有誰。
可是這種猜測,白宴不能對任何人說。
因為他的生死,他的名譽,他的家族以及整個暮閥利益。
所以二十多年相見不如不見。
原本矛盾的各種心態,趨於平淡。
本來對他的厭惡,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對他的思念卻如影隨形跟著白宴。
白宴曾經翻遍了南極所有的資料,也派出了很多內線去調查。
有一個名字,不停的浮現在她麵前。
黑麵!
他應該是一個華族人,精通華語,更精通華族文化。
特別是最近十年,他已經進入了洛卡斯的核心層。成為軍方最重要的將軍。
雖然他幾十年來一直戴著麵具,聲音一直隱藏在變音器下。
但他的身形,他的習慣,卻幾乎和那個人完全一模一樣。
特別是習慣,隻有白宴這樣與他共同長大的人才會知道。
白宴並沒有恨那個人的變節,因為沒有人真正忠誠於聯邦。
她恨的隻是二十多年來,他卻沒有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一直在打探他的消息,而他卻對自己不聞不問。
男人所謂的愛就這樣如此淺薄嗎?真的會隨時間而遺忘麽?
所以白宴這次無論如何都要親自來南極,即使歲月已經使她一天天的老去。
本來冷淡的性格,可隨著思念的加深而變得熱切。
歲月的力量真是無窮無盡,似乎這種力量會改變一切。
但白宴依舊有一種幻想。雖然這種力量改變了自己,但願這種力量無法改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