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事出反常必有妖
作者:
李二雕 更新:2020-12-25 19:16 字數:2218
所以……
紅衣少女起身站在泥架前犯起了愁,師門倒是不用“背棄”了,問題是這一屋子的仙器法寶要如何都帶走呢?她將衣裙展開,仔細比劃了比劃,最多也隻能裝幾個奇形怪狀的瓶子而已。又瞅了瞅師父,讓他再帶幾個,然後讓小雪化作人形帶幾個。
好像也裝不走……珍寶閣內的法寶數量遠超她的想象。
“小雪啊,要不你化個巨型布袋試試?”
聽到被主人指名,小雪從懷中冒出腦袋,很是疑惑的喵了一聲。小老頭見狀,立即會意。指著淩若的手說道:“小小荷包,可裝乾坤,故此而有乾坤囊之稱。你喚它出來將所有法寶放置其中便可。”
聽聞師父解說,突然覺得自己“吸”了一個好東西,可是要如何喚它呢?
淩若將手伸到麵前,目不轉睛的盯著方才吸入乾坤囊的指尖,一本正經道,“乾坤囊?你出來。”
然而,並沒有反應。
“乾坤囊,你主子在呼喚你。”
還是沒有反應。
淩若又換了幾句“召喚”的話語屢做嚐試,皆是失敗告終。小老頭看著徒弟聚精會神鑽研乾坤袋的模樣——兩顆深褐色瞳仁愈發接近,成了鬥雞眼,生生笑出了聲。紅衣少女不明所以,也沒打算搭理他。
“虧你可裝乾坤呢,你倒是裝啊!”說著,紅衣少女對著周圍的幾個泥架子比劃了幾下。嘿,別說,這回還真成了。
話音剛落,乾坤囊便將閣內所有珍寶收入囊中,整個動作幹淨利落無聲無響。
“走吧。”師父出聲提醒正在呆愣的徒弟。
“就這?”淩若難以置信的對著黃衣小老頭問了句。
“嗯,就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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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八神肆館,雲中子的客房內。
初次使用乾坤囊還不得要領,收是會了,要如何取又成了問題。淩若學著在珍寶閣的動作用手指著師父的床榻道了一句,“出來吧?”
這回倒是非常順利,乾坤囊在被召喚瞬間顯出白色荷包之形,隨即淩若指尖的閃爍一道瑩白亮光,之前收的仙器法寶嘩的一下悉數灑在小老頭的床榻上。
“呀!成功了!”淩若激動的拍起手來,淺笑著走到師父跟前邀功。
誰知小老頭臉色難看到幾點,吹胡瞪眼,不僅眼睛比平日大上幾分,連胡子都歪了些許。“我的好徒弟,來看看你幹的好事!”說著,明黃色衣衫揮臂指向前方,仙器法寶七零八碎的攤了滿床滿地。
“欸……初學者嘛,師父不要要求太嚴苛。”說著,紅衣少女拉著小老頭的衣袖開始撒嬌。
徒弟往日故作撒嬌的“盛景”還曆曆在目,沒眼看。小老頭無奈的捂上雙眼,“為師不吃這套,命你立刻將此處收拾幹淨,否則這裏,你睡。”
少女一臉不情願的甩開明黃色衣袖,走到床前拾掇,“哼,讓收走的是你,讓放出來的又是你。”說著,便將眼前各式法寶往後丟,其中還有一把短刀。小老頭身形極快的完美閃避,而淩若毫無抱歉之意的說了句,“對不住了師父,手滑。”
不多時,床榻已整潔如昨,隻是這門前嘛……像是被打劫過一般,光是門梁上就有三枚飛鏢、兩把匕首,地麵上更是攤放奇珍異寶。所幸都是仙器法寶禁得住摔,否則按淩若這個扔法,在交給八神肆館眾門派掌門時已經破碎不堪。
麵對如此粗暴的對待,某寄生在法寶的低階器靈小聲嘀咕道,“我的確是個法寶對吧……”
“師父,為了讓您在自己的床榻歇息,徒兒特地收拾幹淨了。”語畢,紅衣少女便欠身告辭,留小老頭一人在狼藉的客房裏暗自神傷。
“走啊,慶祝從肮雅洞平安歸來,帶你去醉仙居搓上一頓。”
剛離開師父的房間不久,淩若便以心念和小雪說道。
“好呀喵!我要吃煎魚餅和烤活鰻魚!”
小雪開心的滿眼冒光,卻是沒注意到某個詞勾起主人的回憶。
正發呆時,撞見鍾即墨一眾人,似乎剛從外麵回來,看著行色匆匆的。對方亦是覺察到紅衣少女,便停下腳步很是禮貌的拱了一下手,問候道,“淩若姑娘。”
自來到八神肆館後,她的身份一下從人微言輕的尋常後輩上升到雲老前輩唯一高徒,地位頓時飛升,館內俠士待她都是禮貌有加。起初還多少有些不適應,現在嘛倒是習慣的很。隻是看到鍾即墨身上的墨綠色道袍,心中生出一股子無名火。
肮雅洞玉食殿內的輕跳之徒!
禍不及人的道理她還是懂的,看一行八人,少了個常見身影,便問道。“冀北陽呢?”
聞聲,鍾即墨麵露難色,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他,冀北師弟在房中休息。”
鍾即墨乃是司南真人得意門生,又是師門大弟子,待人溫文爾雅,做事鎮定自若。眼下這副樣子著實與平日不同,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
“行,恰好有事尋他,勞煩鍾師兄帶個路。”
“呃……淩若姑娘乃是雲前輩高徒,師兄二字在下當不得。”鍾即墨避而不提冀北陽,反倒是在小事上做文章。
淩若卻也不是善茬,便順著他繼續道,“鍾師弟,要是覺得師弟被叫虧了,那我便不客氣的直呼全名了,鍾即墨請你帶我去找冀北陽。”
見對方毫不讓步,便隻好應允。
聽他無奈的語氣,不知情的不得以為淩若對他做了什麽萬惡不赦的事兒?
“你們先去歇息,我帶淩若姑娘前去即可。”鍾即墨吩咐幾句,將身後師弟散走,這才帶著她繼續往他們門派的客房區域。
不多時,二人來到門前。
“便是這裏了。”
“多謝。”淩若剛要敲門,鍾即墨卻搶先出了聲。
“冀北師弟可還在歇息?淩若姑娘來看你了。”說罷,對方衝著淩若輕輕點了一下頭輕聲解釋道,“冀北師弟平日灑脫,若不提前知應,怕有傷姑娘的眼。”
道理確然是這個道理,畢竟男女有別,注意著些總是沒錯的。隻是鍾即墨的舉動讓淩若很是不爽,至於原因是什麽她也不知曉。
但是更令她關注的卻是——屋內無人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