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凝香上線
作者:
貝仙女 更新:2020-12-24 07:27 字數:2869
仙人穀。
在進了山門不久的山路上,兩個身影正慢慢向前走著。其中一人身著白衣,頭戴雲簪,長得光潔如玉,妖冶動人。他青絲垂肩,眉宇間透著溫存,但嘴角上卻流露著邪魅。似笑非笑的眼,微微上翹的紅唇,讓人不禁目眩。
另一個,則是一位雅正少年,他穿著一件淺色的圓領衫,長得眉清目秀,頭頂戴著高帽,帽正是塊刻著祥雲圖案的寶玉。
此刻,雅正少年輕輕問道:“仙尊,咱們庫房裏存了不少桃花陳釀,您幹嘛還要再下山去買啊?”
白衣人說:“本尊就喜歡喝現買的酒。”
少年笑了笑,說:“是是是,隻要仙尊高興就好。”
兩個人說著便來到半山腰的住宅區,這是仿照大都而建的東西十二坊。走在路上,不時有人向他二人行禮,白衣人若無其事,而少年則給予微笑的回應。
走了一會,遇見一位姑娘,那姑娘大概十七八歲,長得挺清秀,隨身還帶著一個小丫鬟。柳晨晚不大認識,就朝那姑娘掃了一眼,而那姑娘似乎也不認得他,於是隻是出於禮節地輕輕行了屈膝禮。
柳晨晚和呂榕從那姑娘身邊走過,並沒有駐足。而那姑娘卻忍不住轉回身,一直看著柳晨晚。
身旁有人認出柳晨晚,便叫了一聲:“仙尊。”
那姑娘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但為時已晚,因為那兩人已經走遠了。
小丫鬟道:“原來那就是咱們的仙尊啊。”
姑娘眼含秋波,久久注視著柳晨晚離去的方向,輕聲說:“世人都說教主氣度非凡,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
另一邊的柳晨晚也很好奇,就問呂榕說:“這姑娘是誰呀?本尊怎麽從沒見過?”
呂榕稍加思索,便說:“好像是馮仙君的女兒馮凝香啊。”
柳晨晚說:“本尊怎麽沒見過?”
呂榕說:“馮仙君前幾年才把她們母女接到咱們仙人穀,又一直住在仙寨裏,您當然不曾見過。”
“哦,那她今天怎麽到這坊間來了?”
呂榕想了想說:“馮仙君的妻妹住在西一坊裏,想必那位姑娘是來探望姨母的吧?”
柳晨晚笑說:“怎麽馮仙君連妻妹也不放過?”
呂榕笑了笑,搖搖頭說:“仙尊,不是您想的那樣的,隻因馮夫人心中掛念這位姐妹,兩前年便將那孤兒寡母的馮姨娘接進咱們仙人穀。”
“哦,原來是這樣。”
晚上,柳晨晚有些累了,便披了件衣服坐起來。他拱起膝蓋,托著胳膊,順手拿過床邊的小酒壇,拔掉塞子喝了一口酒。
他仰起頭,露出喉結,酒水就順著他修長的脖子流下去,淌進胸膛,滾進若隱若現的胸脯上。
秦小蝶從他身後摟住他,雙手在他身上摩挲著。因見他心情不錯,便輕聲說道:“仙尊還要一直留著那個果果姑娘嗎?”
“怎麽?有何不妥嗎?”柳晨晚瞥了一眼秦小蝶。
“屬下覺得,畢竟她是叛黨餘孽,若不殺了,怕日後難以服眾。”
“秦仙主不必多慮,本尊自有分寸。”柳晨晚說著把秦小蝶的手掏出來扔在一邊。
“可是……”秦小蝶跪坐在床上,微微皺起眉頭說:“將她留在身邊,終究是不妥啊,畢竟那姑娘來曆不明,萬一日後對仙尊不利,可如何是好?”
“本尊若是連個姑娘都看不住,還怎麽統領這偌大的仙真教?”
“屬下隻是擔心……不如將她……交於屬下看管吧……”
“不必!”
“仙尊是不是對她動了真情?”秦小蝶抬起頭,望著柳晨晚。
“怎麽,你嫉妒了?”柳晨晚淺笑,說:“本尊隻是把她當作妹妹,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小蝶覺得,您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大一樣……”
柳晨晚回頭瞪了一眼秦小蝶,小蝶嚇得後退,不禁把被子攏到身前說道:“仙尊,您怎麽這麽看我?”
柳晨晚轉而露出笑容,說:“是你想多了。”說著扯下她的被子,壓到她身上去了。見小蝶有些抗拒,便不高興地坐起身,冷笑一聲,說道:“本尊聽說,上次叫司徒仙君來,你與她發生了爭執。”
秦小蝶低下頭,算作默認了。
柳晨晚笑了笑,用手抬起秦小蝶的下巴看了看,又用手摸摸她的嘴角,問道:“她打你了?”
“是。”
“疼嗎?”
秦小蝶低下頭,用手輕輕摸了摸嘴角,雖然早就好了,但一想起來,還是覺得痛心。
柳晨晚搖搖頭說:“幸虧沒有留下傷痕,要不,臉蛋兒就不美了。”說著用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而後接著說:“你以前對她畢恭畢敬,怎麽現在突然敢頂撞她了?”
秦小蝶說:“屬下並不知道那日是仙尊召見她,還以為她有意尋釁滋事。”
柳晨晚說:“尋釁滋事?她隻身一人,你認為她有這個膽子嗎?”
秦小蝶低頭不語,柳晨晚朝她臉上瞧瞧,冷笑一聲說:“你們這些女人,都是貪得無厭!得了本尊的人,還想得本尊的心,之後又想要得到專寵!隻是,本尊風流慣了,怕是改不了了。”
秦小蝶說:“屬下從不敢有任何奢望,隻要能陪伴在仙尊左右侍奉仙尊,便是心滿意足了。”
柳晨晚笑說:“你啊你,就是容易吃醋,不好!你說,除了你不方便的那幾日,偶爾叫她來,平時本尊不都是你的?你怎麽還不知足?”
秦小蝶說:“不是屬下不懂得知足,而是這心……就因為太在乎,所以才容不下……”
“那便是嫉妒嘍?”
“也許吧……”
“女人都會這樣嫉妒嗎?”柳晨晚問。
“唯有麵對摯愛時才會這樣吧。”秦小蝶坦然道。
“好了,你也知道,景隆還在她手下,而你又是她當年獻給本尊的。本尊既有求於她,又感恩於她,所以本尊不願對她太過苛責,有時遷就她,你也不必介意。日後,你也不許再頂撞她,畢竟她仍是你的上峰。”
秦小蝶低著頭,心中五味雜陳,但隻能應聲說道:“是,屬下記下了。”
柳晨晚又朝小蝶臉上瞧瞧,拉過她的手,似哄非哄地說:“以後可不許亂吃醋了!若是再這樣,本尊可不疼你嘍。”說著撓撓小蝶的腰眼,小蝶勉強笑了笑。
第二天都快□□點了,黃果果還不見哥哥起床,便走去叫他。她捂著肚子,心裏餓得發慌,心想:哥哥今天是怎麽回事?平時不是老早就來叫我吃飯了嗎?
她來到哥哥的正房,徑直走進飯廳,看到一個小丫鬟站在靠近臥室的門口外侍奉著,便問:“我哥哥呢?”
小丫鬟說:“仙尊還沒起呢。”
“真是個大懶豬!”黃果果嘟囔著,這就往裏走,因見房門並沒有鎖,也就沒有多想。
她推開門,一邊說:“哥哥,怎麽還沒起來啊?我都快餓死啦!”一邊邁步進去。
然而,當她走進去,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她幾乎當場石化。隻見哥哥穿著褲子披著外衣坐在床上,他散著頭發,裸露著胸膛。而秦小蝶則赤條條地躺在他旁邊,一邊用手撫摸著他的大腿,一邊含情脈脈地望著他,見人進來了,也隻是若無其事地抓了被子隨意搭一下。
黃果果甚至能聽到自己麵部的斷裂聲,而腦海中瞬間閃出一個畫麵——那就是,自己被自己噴出的鼻血推倒,而後就在地上抽搐著口吐白沫,並且喃喃自語道:“老夫的……血槽已噴空……”
黃果果不禁打了個冷戰,尖叫著衝出房間,而後就跑去質問那個小丫鬟道:“你你你你你!明知道裏麵有個女司機在倒車,怎麽不攔住我啊?這樣貿然闖入停車場,是很容易出車禍的,你造嗎?”
小丫鬟聽得一知半解,但卻如實回答說:“仙尊交待了,如果是果果姑娘便可以進去。”
“你,你們!氣死我啦!”黃果果用手點指,而後就一溜小碎步地扭著膀子回自己的屋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