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4      字數:4408
  “義父!吉吉落在京城走動的地方並不多,隻是晚上去了一次西郊王府。”李尚武一手放在背後,一手按住劍柄,低聲說道,李權命令他利用禁軍統領的權利,每天都跟蹤吉吉落的下落,不管吉吉落是以本來的麵目出現,還是喬裝打扮。

  “李岩這個畜生,果然是和北狄的人勾結,出賣我們炎夏國,我讓你做的事情,你查清楚了嗎?”李權繼續說道,他的拳頭卡一聲打在桌子上,桌子頓時顯出一個大洞。李尚武本來想安慰李權,,聽到李權接著問,他隻能繼續回答。

  “查到了,當初是四皇子一早就和北狄的人有所勾結,在他被發配寧古塔之前,他就安排了公子和北狄的人聯係,公子被四皇子所惑,隻能為北狄賣命。”李尚武這些情報也是花費了大量的金錢和人力才查到,他本來對李尚武極為妒忌,李尚武本身也看不起他,不過如今李尚武已經死了,他也不想和他計較。

  “好你個李岩,竟然利用完我的兒子又來對付我,真的以為我李權好對付是嗎?你等著,我一定要殺了你為我兒子報仇!”李權緊咬牙關,又是一圈錘在桌子上,桌子被徹底砸爛,癱在地上,成為一堆木片。

  “你先出去,我知道了。”見到李尚武還等在原地,他揮揮手讓他出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已經走出第一步,就要走完剩下的所有的路程。

  李權從抽屜裏拿出一個信封信封裏是李盈盈的一縷秀發和一封密信,李盈盈在心裏聲淚俱下地敘述自己在後宮受到的虐待,特別指出所有的不幸都是李汐造成的,李錚對李汐言聽計從,李汐是在針對自己,為李盈盈爭寵。

  李權看到女兒的哭訴,心裏並沒有多大的感觸,他對孩子的感情過於嚴肅,總是認為如果沒有作用和貢獻,就不要霸占位置,李盈盈身為皇後,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這封信的作用不是打動李權,而是打動另外一個人,這個人看了這封信,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這個棋子安插得太久了,需要走動了。

  子夜時分,燭火漸漸熄滅,李權的影子印在窗欞上,寂寥冷清。

  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遠處躍進李權的書房。

  “這是你要做的事,給我殺了這個人。”李權麵無表情,把一個紙卷扔到來人的手裏,那個人打開紙卷,心中暗驚,這次的任務是不是影響太大了,萬一被發現,自己的身份就會暴露,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會毀於一旦。

  “這個人的存在是一個障礙,要是他死了,很多事情都可以結束了,你最好清楚,我知道你的感情已經動搖,你背著我做的事情,我不是不知道,隻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如今我不過是讓你殺另外一個人而已,要是你逼得我生氣,我就要你去殺了你最不想殺的那個人。”

  李權厲聲喝道,他看出蒙在麵紗後麵的人有點動搖,不想完成這次的任務,他順手把準備好的信封扔到這個人的麵上,這個人抓住信封,打開一看,臉色忽變。

  “我答應過你,事成之後就讓你帶著盈盈離開,隻要你做完這件事,其他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怎麽樣?”李權看到對方眼中的絕望和憤怒,他嘴角含著一絲看不見的笑,李盈盈果然知道怎麽樣才能徹底打動這個關鍵的人。

  “我會完成這個任務。”來人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過,之後又隱藏得很好,把信,默默地收在自己的懷裏,轉身離開。

  “明晚這個時候,我等你的好消息,我的耐心隻有一天,如果明天你沒有完成任務,就算日後事成,盈盈也不會跟你離去。”

  李權最後加重語氣,來人的腳步一窒,隨後迅速離開。

  “這是你逼我的,一切,最後應該由你來承擔!”

  李權隨手拿過一張紙,在上麵寫滿鳳塵的名字,然後用一把匕首,把鳳塵的名字插得粉碎,認不出半點原來的樣子。

  白芳的事情在鳳府引起的影響不大,福伯在鳳塵那裏知道白芳竟然是隱藏在鳳銘身邊的細作,他很內疚,迅速把白芳在鳳府的影響清除幹淨,白芳所做的無非就是有金錢和小恩小惠收買人心,如今福伯不過是略施手段,就把白芳送給那些下人的東西全部收回來。

  鳳銘在這件事中受到的打擊也不小,雖然和白芳之間並沒有夫妻之事,但是他覺得對不起兒子,還有妻子,他答應過妻子,一定會照顧好唯一的兒子,不想竟然發生這種事情,而鳳塵在宮中已經數日不歸。

  “福伯,我說了不想吃蓮子羹,你怎麽還送來,都第幾次了?”鳳銘搖著手中的毛筆,對投射在書桌上的陰影極為不滿,福伯一個勁地勸自己吃東西,無奈自己是什麽都吃不下。

  “爹,是我。”鳳塵把蓮子羹放在鳳銘麵前,輕聲說道。

  “你怎麽回來了?”鳳銘抬起頭,見到兒子,十分驚訝,雖然他沒有上朝,朝中的事情他還是了如指掌,吉吉落求親的事情他也知道,他本來以為鳳塵應該陪伴在李汐的身邊才是,不想鳳塵竟然回到家裏。

  “我回來看你,幸好我回來了,要不然,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吃飯了?福伯說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好好吃東西,也沒有上朝了。”鳳塵把東西送到鳳銘的麵前,鳳銘擱下筆,笑著接過鳳塵手裏的蓮子羹。

  “我不過是想好好休息一下,白芳的事情告一段落,我要是不表示一下自己的憂傷,別人還以為我這個老頭子是無情無義之人,不過,那個人還是沒有出現。”鳳銘吃著兒子端來的蓮子羹,心情好得很。

  他根本就沒事,按照他和鳳塵的計劃,是想看看白芳死了之後,隱藏在背後的人是不是會出現,但是令他驚奇的是,事情風平浪靜,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他們和安府回複了以往的關係。

  “我回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沈清鳴已經離開了皇宮,他說他要上山采藥,暫時沒有其他動靜,你也不用再假扮憂傷了,你扮得也太假了吧?”鳳塵見到鳳銘的眼裏掠過一絲狡黠的神色,他幹脆來到鳳銘的身邊,拉開暗格,裏麵藏著不少的零嘴,有蓮子糕,也有酥餅,鳳塵根本就餓不著。

  “早說不就好了,以後我也不用再躲在這裏吃這些東西,還是新鮮的東西好吃。”鳳銘伸伸懶腰,在這裏呆著真是太辛苦了。

  鳳塵看到父親的模樣,真是哭笑不得,鳳銘為人精明,機警過人,其實內裏也還是隱藏著孩子氣的一麵,小時候還經常和自己搶東西吃。

  鳳銘準備起身,他想出去好好走走,正在這個時候,幾隻暗箭從外麵射入,鳳塵急避,把鳳銘拉到自己的身後,袍袖翻卷,把暗箭卷進自己的衣袖裏,鳳銘躲在鳳塵的身後,見到閃著寒光的暗箭不斷地射入,他大叫有刺客。

  暗箭越來越多,而且其他幾個窗戶也是不斷地有暗箭射進來,鳳塵一人難敵四麵,暗箭有幾支射進鳳銘的體內,鳳塵大驚失色動作稍微遲疑,一支暗箭劃過他的手背再射進鳳銘的體內,兩人的血混在了一起。

  此時聽到呼喊的人從門口湧進,第一個進來的人是蘭青言,他進來見到,來不及解釋,幫助鳳塵擋住了暗箭,更多的人到了外麵,找到了放箭的地方和人,是一個身形彪悍的大漢,他躲在鳳銘書房外麵的一株大樹上放箭,他見到有人來到,來不及逃走就被抓住了。

  這個人被五花大綁來到鳳塵麵前,鳳塵不顧自己的傷勢,鳳銘已經昏倒,對鳳塵的呼喚是聽而不聞了。

  鳳塵見到鳳銘身中幾箭,這些暗箭都塗上了毒藥,他心中氣急,正想動手為父親拔掉暗箭,被蘭青言伸手攔住,他對鳳塵說道:“我命人去請大夫和太醫來,把伯父交給我,你先審問這個人。”

  蘭青言說完就扶著鳳銘離開了,鳳塵看著父親離開之後,才轉身狠狠地盯住眼前這個人,這個人一身黑衣,麵目遮掩在麵罩下,鳳塵一手就扯下了這個人的麵罩。

  一臉橫肉,體型碩大,頭上盤著粗大的辮子。

  “是你!鳳塵見到眼前的人,似曾相識,腦海中迅速搜索,認出了,這個人竟然是吉吉落身邊的侍衛,他凶悍的神態,彪悍的體態,還有凶惡的眼神,使鳳塵更加確認自己沒有認錯人。

  “說,你為何要刺殺我父親?”鳳塵拎住這個人的衣領,眼神比他更為凶狠,誰傷害到他的父親就和傷害他一樣,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人。

  那個人同樣也是神情凶狠地瞪著鳳塵,一言不發。鳳塵的手用上內勁,大漢的手腕頓時脫臼,大漢悶聲不語,還是不言不語,鳳塵大怒,把大漢的手臂一一折斷,大漢還是不發一言,身邊一個侍從小聲提醒道:“公子,他是不是啞巴?“

  鳳塵立即捏住他的下巴,察覺他沒有舌頭,果然是一個啞巴,鳳塵再仔細一看,舌頭的截斷處很新鮮,他不是一個本來的啞巴,是不久前才被人剪去舌頭。

  “怎麽辦?公子。“見到大漢痛到滿頭大汗,不會說話,再審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侍衛問道。

  “把他帶下去,好好看管。我要用這個人,向吉吉落討回公道!”鳳塵想起父親剛才發青的麵色,血流不止的傷口,他的臉色比鐵還要硬。

  鳳塵來到鳳銘的房間,蘭青言的動作很快,太醫和大夫都已經來到,眾人都在動手把草藥敷在鳳銘的傷口上,然後把暗箭撥出來,鳳銘見到暗箭的箭頭都塗著藥汁,心中更加悔恨,如果剛才自己的身手更快一點,就可以保護父親。

  其實他就算有十個手也難以保住鳳銘,侍衛在鳳銘的書房找到的箭頭多達幾百個,是有心要置鳳銘於死地。

  蘭青言見到鳳塵一心隻在鳳銘身上,他的手背剛才也為鳳銘擋住了暗箭,手背也在流血,正好滴在盛滿擦拭鳳銘獻血的水盆裏,他就招呼鳳塵:“你過來,給大夫給你包紮傷口,你也受傷了。“

  鳳塵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乎,聽到蘭青言的叫喚才走過去,蘭青言命大夫先為鳳塵包紮,他又去看鳳銘的傷勢了,鳳銘雙目緊閉,臉上籠罩著一層濃重的黑色,嘴唇發黑,暗箭的毒液蔓延得很快,太醫割開鳳銘的指尖,擠出很多的黑血,仍然不能減輕他臉上的黑氣。

  蘭青言命鳳塵不得過去,不想鳳銘因為擔心鳳銘而影響大夫和太醫的救治,鳳塵包紮好傷口,坐在一邊,他轉頭瞥見,自己的血滴在剛才的水盆裏,水盆上有兩層血層,下麵的血是父親的血,擦拭的毛巾還泡在那裏,自己的血在上麵,淡淡的血水已經散開。

  自己的血和鳳銘的血沒有融合在一起。鳳塵意識到這點,頭腦一時愣住了,第二個動作就是把那個水盆的水親自端著,全部倒在外麵的地上。

  他還沒有來得及去想這件事情,已經有人在喚他的名字,鳳銘的意識似乎有點清醒了,他看了一眼潑在外麵的水,不再回頭。

  李汐在來儀居正在和新衣說話,忽然見到安佑衝進來,自從上次在白芳墓前的分別之後,李汐一直命安佑在家靜養,安佑連上朝都免了,他忽然闖進來,嚇了李汐一跳。

  “你這個老毛病就是改不了,就是毛毛躁躁……”李汐看到安佑身上還是在家常穿的便服,見到侍衛攔阻自己,一腳就是一個踢倒,不留絲毫的情麵,她不禁搖搖頭。

  “汐兒,我的爹被人劫走了!”安佑不顧一切,衝上前,抓住李汐的手,悲聲說道。

  “什麽?你說什麽?”李汐眉心緊皺,安國候被劫?還是在安府?

  安佑用最短的時間告訴李汐事情的經過,安國候一向晚上都是在自己的房間安歇,昨晚安佑看到安國候睡下之後才回到自己的房間,今天等到中午都不見安國候醒來,他覺得奇怪,就去安國候的房間查看,才知道自己的父親已經不知所蹤,在床上留著一張紙條。

  紙條隻是寫著安國候被劫走,其他的什麽都沒有說。

  安佑眼見父親失蹤,立即想到當中一定是有人從中作祟,能夜晚進入安府,沒有半點聲息就帶走安國候的人,不會隻是武功高強如此簡單。

  “你不要擔心,我立即下命,搜……”李汐本來想安慰安佑,話說到一半又停住了,不能全程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