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2      字數:6467
  李汐把自己的手緩緩伸向張苗,她的手在距離張苗十寸的時候,忽然舉起,她的手腕帶著一個鑲著寶石的金手鐲,李汐和鳳塵在這裏每晚都看星星月亮,已經計算好天上的星辰的位置,知道舉起手來的時候,放在何種角度會使自己手腕上的金手鐲發光。

  “想炫耀是吧?等你死了,就到陰曹地府去炫耀。”張苗的眼發出貪婪的神色,李汐手腕上的金手鐲看上去造工精致,鑲滿寶石,等到李汐死了,他一定要據為己有。

  李汐沒有言語,她看著張苗再次把她的手指刺穿,把滴出來的血滴進盒子裏,果然盒子裏的蠱蟲還是把李汐的血喝得一幹二淨,身上的顏色並沒有變黑,而是變成深綠色,身上的毒素被李汐的血液稀釋,它已經習慣飲食李汐的鮮血。

  張苗看到,眼睛也變成了綠色,果然是李汐的血,不但沒有使自己的蠱蟲身上的毒性增強,反而使它身上的毒素變淡,它如今不過是一個毒性比一般蠱蟲要強的蠱蟲。

  “你居然敢欺騙我!“張苗恨得咬牙切齒,他想上前抓住李汐的手,李汐往後退一步,張苗反手想拉住李汐,不想一個人影隔在他和李汐中間,定睛一看,是夜失。

  “你來了正好,把這個賤人給我拉出去,活活摔死。”張苗以為夜失是進來幫忙的,他立即吩咐道,他要立即看到李汐粉身碎骨才能解除自己的心頭之恨,之後再去對付鳳塵。

  夜失一動不動地站著,她的手沒有伸向李汐,反而把李汐完全擋在自己的身後。

  “你想做什麽?想違抗命令?你忘記你的家人的性命還在我的手裏!”張苗意識到想、夜失並沒有聽從自己的吩咐,他發出猙獰的笑聲,“你不是以為她是炎夏國的公主,就可以保住你吧?你和她一樣,都是我的階下囚,你們都要對我俯首稱臣!”

  張苗的手指掠過夜失和李汐的臉,夜失一把抓住他的手指。

  “她保不住我,你也保不住我,張苗,你出去看看。”夜失淡淡地說道,她剛才去做了一件事,把青水穀的大門打開,她親眼看到自己的父母被蠱毒折磨,在吃下李汐的解藥之後好了很多,她決定聽從李汐的指揮。

  李汐從夜失的身後走出來,和夜失交換一個會心的眼神。

  .張苗看到兩個人默契的眼神,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喧嘩慌亂的聲音,他瞪了李汐和夜失一眼,立即出去查看,出門之後,他看到了令他目瞪口呆的情景,他的手下被身穿青衣的人控製,山穀裏其他地方一片寂靜,這一刻,張苗知道,自己被人出賣了。

  而一直被捆綁在山洞的鳳塵,施施然地站在距離張苗十丈的地方,翹著雙手,嘴角含笑,看著張苗,好像在看困獸。

  “李汐,是你!對不對?”張苗聞到空氣中一股隱隱約約的味道,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對著李汐咆哮,跺腳狠叫,神情凶狠,如同暴怒的野狼。

  李汐當日吃下的藥草就是要改變自己的體質,清除蠱蟲留在自己的體內的毒性,使張苗對自己的體質產生懷疑,使蠱蟲在他們計算的時間內身體的毒素發生變化,從而把自己拉出來,她們已經算好是在三天之後的晚上,剛才她有意舉起金手鐲,就是為了給隱藏在青水穀的鳳清等人發出信號。

  當天出去穀外采藥,李汐提出去鎮子上的藥鋪交換草藥,她所留下的草藥每個名字串起來就是要隱藏在附近的鳳清知道消息,準備好營救他們的時間和地點,而鳳清一直根據鳳塵在沿路留下的印記一直跟蹤到附近,他也從山洞裏流出的布條確定了鳳塵的位置。

  他也看到了李汐和夜失出去,但是沒有見到鳳塵,才不敢輕舉妄動。李汐通過草藥傳遞了消息,之後說動夜失在製定的時間打開大門,鳳清進來之後,立即點燃了安息香,使其他人都沉睡不醒,至於值班的人,鳳清和手下輕易就撂倒了。

  至於鳳塵,剛才李汐已經在鎖眼塞了布條,看守還以為李汐會回來,也沒有上鎖,鳳塵運用縮骨功,輕易地從鐐銬裏縮回自己的手腳,出現在張苗的麵前。

  “師兄,你還有什麽招數,可以使出來,你沒有錯,我確實是夜族的傳人,不過我用了一點辦法,改變我的血液,使你的蠱蟲的毒性減弱,你才會把我帶出來,如果你沒有把我帶出來,我的計劃還不能成功。”

  李汐看著張苗,他失去了理智,對著眾人又喝又罵,他從懷裏和腰間摸出數不清的小竹筒,獰笑道:“你以為你們就可以對付我了?我要是催動這些蠱蟲,那些夜族人就會出現,就會對付你們,你不過是二十來人,我們這裏有上百人,你等著,李汐,我要你被你的族人收拾掉!”

  李汐眼中帶著輕蔑和可憐的神情看著張苗,他已經失去理智,忘記一切,他的眼裏隻有權勢,隻有自己的**。

  “師兄,那些人體內的蠱毒還沒有完全清除幹淨,但是夜失已經按照我說的給他們吃下了緩解的草藥,他們已經可以脫離你的控製,此刻他們在安息香的作用正在沉睡,就算你把所有的蠱蟲拿出來,都是無濟於事。”

  李汐想起白胡子的話,她對這個師兄終究還是有點不忍,張苗這輩子想得到的人和東西都不曾得到過,他是一個可憐的人。

  張苗聽到李汐的話,徹底瘋了,他把所有的竹筒扔向李汐,眼珠通紅。

  鳳塵在張苗的手抬起的時候,就急速飛到李汐的麵前,為李汐擋住竹筒,竹筒砸到鳳塵的身上,落地之後瓶塞全部飛開,裏麵的蠱蟲蠕動著身軀跑出來。夜失見狀,就想從裏麵找找出控製自己父母的蠱蟲,被李汐一把拉住。

  “不要!這些蠱蟲都是含有劇毒,你父母的蠱毒我會想辦法清除,去拿火把來!”李汐見到夜失對自己的話猶豫不決,她又加重口氣,“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的蠱毒去除掉,如果你的手再碰到這些蠱蟲,就會前功盡棄,你就會死,就沒有人照顧你的父母。”

  最後一句話打動了夜失,李汐說的對,她一咬牙,出去找到一個火把,李汐用火把把地上的蠱蟲一個個燒掉。張苗在一邊看著,不斷咆哮,這些都是他多年的心血,竟然被李汐一把火就燒掉了。

  李汐把所有的蠱蟲燒掉,舉起火把走到張苗的麵前,她深深地看著張苗,忽然把手一揚,她沒有舉著火把的手,竟然把剛才被燒的蠱蟲的灰燼灑在張苗的眼裏,張苗覺得眼前一片漆黑,他直挺挺地往後倒去,暈倒在地。

  “他自己本身也身中蠱毒極深,這些灰燼可以暫時保住他的性命,我要把他帶回去炎夏。”李汐看著躺在地上的張苗,對鳳塵說道。

  鳳塵沒有意外,立即同意了李汐的意思,李汐之前已經告訴白胡子前往炎夏京城,把張苗帶回去交給白胡子是最好的出路,隻有白胡子才能解開張苗的心結。

  李汐看著鳳塵,兩人目光相接,在青水穀的一切都結束了,他們此刻並沒有勝利的喜悅,隻有心中淡淡的憂傷,特別是李汐,看著夜失,想起在青水穀的族人,自己是他們的族長,張苗給了他們希望,此刻自己要離開,是不是親手毀滅了他們的希望。

  夜失走到李汐麵前,把一個甲蟲形狀的玄鐵製成的鐵牌交給李汐。

  “我不管你是誰,你以前的身份為何,你就是夜族族長的傳人,你就是我們夜族的族長,你要是想離開,可以,你要說清楚,我們在這裏就是為了你。”

  夜失看出李汐眼中的不忍,也看出李汐要離開的決心。

  “我……”李汐不知道如何啟齒告訴夜失,自己不想當這個族長,看到夜失的眼神,她仿佛看到夜**後那些夜族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她又說不出來了。

  “其實你不用為難,我們在這裏也可以安居樂業,你永遠都是我們的族長。”夜失看到;李汐的眼神,終於還是不想為難李汐。

  “你們暫時在這裏過活,等到情況穩定之後,你們願意再這裏繼續安居樂業,我們會為你們提供最好的物資,要是你們想到炎夏國安居,我們也一定會為你們找一處最好的地方,給你們好好的生活,我們不是要拋下你們,而是實在身不由己。”

  鳳塵見到李汐的神情,他越過李汐,對著夜失說道。

  夜失看著李汐,再看看鳳塵,她對李汐說道:“記得你們的話,我們會在這裏等你。”

  李汐點點頭,把準備好的藥方交給夜失。

  “這是所有的族人需要的蠱蟲的解藥,你按照上麵所說去做,很快大家體內的蠱毒就會解除,大家都會安然無恙,我一定會回來,放心。”

  李汐對夜失笑笑,夜失對她點點頭,她們的血緣或者相隔很遠,但是此刻,她們覺得彼此的心靈很接近。

  李汐在走出青水穀的時候,忍不住回眸張望,這裏生活著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人,她要為這裏的人的未來負責。

  “我們一定會回來,那時候,大家都會活得更好。”

  鳳塵摟住李汐的肩膀,輕聲安慰李汐,李汐看看鳳塵,把頭靠在他的肩頭,她眼下隻有鳳塵這個依靠了。

  炎夏國,京城,皇宮。

  散朝之後,眾臣從大殿紛紛走出,鳳銘覺得精疲力盡,他一直挺拔的腰杆此刻軟了下來,他體諒安佑要照顧安國候,本來安佑想帶著安國候回府休息,安國候卻反過來要安佑留在皇宮,他隻是被白芳綁架,身體並沒有受傷,白芳命人照顧他。

  白芳為何要綁架安國候,在安佑的心裏還是一個沒有解開的謎團。

  安佑暫時不想找出答案,他覺得心亂如麻又要照顧父親,在安國候的堅持下,他隻能和父親一起留在皇宮,至於國事,暫時由鳳銘全權處理。

  特別是知道李汐和鳳塵的情況之後,他更加不放心安佑和自己回家,他作為老臣子,也要鎮守在皇宮,守護炎夏國。

  安佑本來命人去鳳銘那裏去取奏折,就算他不能上朝,也可以處理政事,但是鳳銘執意要他照顧好安國候,沒有答應把奏折在還給安佑。

  安佑此刻坐在來儀居,安國候需要靜養,居住在來儀居隔壁的清風殿,也方便安佑來回照顧,安國候知道安佑的心事之後,他並沒有過多打擾兒子,反而為兒子分憂,經查到鳳銘處看著奏折,處理政事。

  安佑在來儀居靜坐,心潮翻湧,他的腦子裏一會是白芳的影子,一會是小蓮的影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對於白芳到底是什麽感情。

  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安佑的身後響起,安佑並沒有留意,蘭青言在他的耳邊吹了一口氣,“小侯爺,是不是太寂寞了?要不是我給你排解一下?”

  “等你變成女的再說。”安佑聽到是蘭青言,臉上的沉重的神情並沒有減退些許,蘭青言和鳳塵是生死之交,他和安佑的關係也匪淺,他知道安佑和白芳的事情。他也知道安佑一直借著處理繁瑣的政事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可惜有些事情,越是不想起,就越會想起,越想忘記,就越會記得更加清楚。

  “還想起白芳?一時之間想不開也是情有可原,但是你也知道,你和白芳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是一直在利用你,你要分清楚這個事情才是。”蘭青言本來還想用言語轉移安佑的注意力,看到安佑沉重的神情,他及時收回了想和安佑開玩笑的念頭。

  “要是能分的清楚,我如今要是好幾個孩子的爹了,對於我,成親不是一件難事,難的是,要娶到自己喜歡的人。”安佑喝下一大口酒,酒從他的嘴角溢出,他伸手擦掉,繼續喝,在他的心中,眼下隻有喝酒才可以暫時忘掉一切。

  蘭青言沉默了,安佑的心事也是自己的心事。

  “要是那麽容易忘記,你也不會喜歡李盈盈那麽久。”安佑把握在手裏的酒壺塞在蘭青言的手裏,他也清楚蘭青言的心事,安佑忽然覺得兩人的遭遇都如此相似,兩人都喜歡上了心不會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們都不會來到自己的身邊。

  蘭青言苦笑,拿起手裏的酒壺,把壺嘴塞進自己的嘴巴,安佑所說的正中自己的心事,他才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資格安慰安佑,自己也安佑都是一樣的人。

  “來,既然我們都是一樣,今天就來一個不醉無歸!”蘭青言看到安佑的桌子上堆滿了酒瓶,他也不客氣,撥開酒塞,就把一壺酒塞在安佑的手裏。

  安佑和蘭青言一壺接著一壺地喝起來,此刻隻有酒才能使他們忘記一切,使他們得到暫時的解脫,濃鬱的酒味彌漫在空氣中,宮人都紛紛退開,隻有一個人在門邊沒有走開,凝視著裏麵的兩個人。

  兩人很快就喝得酩酊大醉,伏在桌子上人事不省,新衣這才走進去,把就要掉落地的酒瓶一個個擺放好,地上也流淌著酒水,新衣暗暗歎息,這次宮人又要勞累了,李汐不喜歡聞到酒味,不知道要清理多久才可以了。

  新衣已經接到李汐和鳳塵的飛鴿傳書,她知道李汐和鳳塵已經在趕回京城的途中,本來她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安佑,見到安佑這個模樣,她也說不出口了。她吩咐太監把蘭青言和安佑扶到床上去休息,轉眼見到有人在看著自己。

  外麵有人站在門外等著新衣,新衣見狀,出來一看,竟然是魏子良。

  “總管怎麽到這裏了?你不是應該在皇上那裏的嗎?是不是皇上出事了,你來是找小侯爺?”新衣立即想到,一定是李錚出事了,要安佑前去處理,她的臉色都變了,抓住魏子良的手都要站不穩了。

  “不是,不是,不是,皇上好得很,暫時還是在沉睡,我要說的不是這件事,我確實是來找小侯爺,是因為……因為……”魏子良也看到剛才安佑被人扶進去,人事不知,根本處理不了任何事情,他猶豫了,這個時候就算喚醒安佑也是於事無補。

  本來還可以去找鳳銘和安國候,但是安佑之前又明確交代,如果是李錚的事情,一定要首先告訴自己,不能讓鳳銘和安國候再操勞。

  “說吧,看看我能不能幫上忙。”新衣聽到不是李錚的事情,她就首先放鬆了,隻要不是李錚的事情,憑借她在宮中的地位,她還可以處理很多事情。

  “是沈大夫的事情,新衣大人可還記得前些日子進來的玄虛道長?”魏子良見到新衣願意處理這件事,他也暫時鬆一口氣,他要照顧李錚已經是分身無暇,而且這件事也算是涉及到李錚,他隻能找安佑。

  “是主子的師父,怎麽了?他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不滿意?”新衣聽到是白胡子的事情,立即緊張了,她至今都忘記不了當初白胡子進宮的情景。

  衣衫襤褸,披頭散發,全身散發著惡臭的白胡子勉強挨到皇宮的宮門就昏倒在地,他的手裏緊緊攥著李汐交給他的令牌,新衣聽聞公主的令牌出現,親自前來確認,認出正是李汐的令牌,這個令牌是李汐當初下了嚴命,隻有最緊急的情況和最重要的人才會持有。

  雖然白胡子昏倒,無法從他的嘴裏得知任何情況,安佑還是命令太醫院的人全力營救,就連沈清鳴也被從乾清宮請來,沈清鳴開始還願意為白胡子治療,到了後來看清楚白胡子的真麵目,麵色就變得很難看,借口要照顧李錚,回去乾清宮就不願意再回來。

  白胡子被救活過來之後,就把李汐和鳳塵的情況簡單地告訴安佑,安佑聽聞李汐和鳳塵被捉,本來要派遣大軍前去營救,還是安國候和鳳銘阻止了安佑的命令,李汐在臨走的時候說過,沒有她的消息,任何人不得擅動大軍。

  安佑隻能暗中派人按照白胡子所說的線索去探尋李汐的下落,幸好最近已經找到李汐的下落,附近有鳳家的侍衛鳳清等人在守候,安佑派去的人隻能是聽從鳳清的指揮。

  如果不是鳳銘和安國候的阻止,安佑早就親自去找李汐了。

  按照白胡子所說,他是一個用毒高手,特別擅長蠱術,又是李汐的師父,安佑在禮待白胡子的同時,要白胡子和沈清鳴合作一起為李錚診治,白胡子或者可以幫助沈清鳴找出李錚所中的蠱毒為何,加速治好李錚。等到李汐回來,就是一件最好的禮物。

  想到李汐,沈清鳴就再也沒有其他的念頭,他不會忘記李汐對自己的囑托,他能為李汐做到隻有治好李錚這件事了。他雖然也曾經在李錚和李汐之間猶豫,李錚也曾威脅自己,但是想到李汐對自己的囑托,他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即使,這是最後一次,他也不會後悔。

  本來以為沈清鳴和白胡子應該合作無間才是,不想有時傳出他們不時吵架的消息,這次,魏子良就是為了這件事而來,他們在太醫院爭吵,兩個人都想用自己的藥給李錚吃下,兩人所用的藥藥性相反,太醫院的所有的太醫都認為隻能用一個人的藥、

  沈清鳴堅持自己是李錚的貼身大夫,對李錚照顧日久,對李錚的情況最為清楚,他要白胡子放棄他的藥方,白胡子卻認為自己是蠱毒高手,比沈清鳴更加清楚如何找出蠱毒為何。

  魏子良本來還很高興說找回一個用毒高手,此刻他倒是覺得還不如就讓沈清鳴一個人治療李錚算了,他前來找安佑就是為了這件事。

  “我去太醫院看看,你們在這裏照顧好他們兩個,要是醒了,就告訴小侯爺,讓他趕過去。”新衣對一邊的宮人說道,然後就和魏子良匆匆趕往太醫院。

  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借口出去,太醫院的藥房隻剩下沈清鳴和白胡子,兩個人相對而立,彼此的麵色冰冷,沈清鳴麵無表情望著白胡子,白胡子神情堅定地瞪著沈清鳴。

  “沈清鳴,不要忘記,按照禮數,你要叫我師叔,你的師父怎麽教你的?”白胡子在沈清鳴麵前,傲然說道,沈清鳴的名頭在皇宮裏很大,後宮的人,不管是嬪妃還是達官貴人,都以請到沈清鳴為自己診治為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