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2      字數:6456
  張苗聽到李汐不願意再進食,他大為光火,如果李汐不進食他特意調製的飲食,就難以補充足夠的營養,他的蠱蟲就會難以存活,他想到這裏,就立即衝進山洞,見到李汐正神情悠然地坐在地上,見到張苗衝進來,她並沒有把張苗放在眼內。

  “你想做什麽?”張苗見到自己為李汐親手所製的飲食都被扔在地上,他就氣不打一處來,眼神凶狠瞪著李汐。

  “我想你放我出去,我要采藥給鳳塵,鳳塵身上的毒已經有七葉草解除了,但是餘毒未清,我要出去采藥,我也知道,好好和你說,你是不會答應的,我隻能出這招,怎麽樣?”

  李汐挑著眼眉,翹著雙手看著張苗,鳳塵的手腳依然被鐐銬鎖著,他的頭垂落,看上去確實好像身子有恙。

  “你可以出去,鳳塵要留下來。”張苗看看李汐,再看看鳳塵,他在心裏急速衡量著,李汐氣定神閑,她早就知道結果,張苗如果不答應自己的要求,她就任由自己餓死,張苗手裏的蠱蟲就等著和自己一樣,餓死。

  至於鳳塵身上的雌蟲,自然也是無法落在張苗的手裏。

  “好,我答應你,隻有你一個人可以出去。”張苗掃一眼掛在牆上的鳳塵,不情願地答應了。

  李汐嘴角抿住一絲得意的笑,張苗沒有其他選擇。

  夜晚的山洞,陰涼逐漸過渡到寒冷,李汐不覺抱住了自己的雙臂,張苗隻要自己活著,其他的事情他不會想到,也不想為李汐去做。

  “過來。”鳳塵輕聲說道,他的雙手和雙足被幫助,不能移動,他隻能把自己的頭稍稍靠向李汐,一對蓄滿柔情的眼眸凝視著李汐。

  “有什麽事?是不是手腕難受?我塞了好幾根布條了。”李汐以為鳳塵難受,又想往裏麵塞布條,她之前已經細心地用布條把鳳塵的手腕纏住,使他的手腕不會和鐐銬直接接觸如此難受。

  “不是,來,靠在我的心口,你會暖和一點,我是男人,血氣比你要豐盛,靠在我的心口,我也可以為你取暖。”鳳塵溫柔地說道,他看著李汐,眼神就要滴出水來,他的嘴角含著微微的笑意,俊美迷人的臉龐絕對不會辜負炎夏國京城第一美男的稱譽。

  李汐瞪了一眼鳳塵,本來想不理他,看到他的眼神,自己之前的念頭立即打消,她乖乖地靠在風塵的心口,聽到鳳塵有力沉穩的心跳聲,她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安定下來,她對張苗所說的采藥,就算是張苗也知道,不過是一個借口。

  李汐看著鳳塵,意識放鬆,她聽從了鳳塵的話,把頭靠在鳳塵的心口,環住鳳塵的腰,傾聽鳳塵有力的心跳,和以往依靠鳳塵挽救自己不同,這次,要靠自己把他們兩個人救出去。

  “鳳塵,你說的辦法有用的嗎?要是……”李汐想起那些布條,想起鳳塵交代自己的事情,她還是很擔心,這次的事情不是自己坐在朝堂上就可以解決,她也不再有任何人可以依靠,鳳塵和自己的性命就握在自己的手裏,稍有閃失,他們就會一起死。

  “汐兒,相信我,我什麽時候騙過你?一定要對自己有信心,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會有錯,你覺得慌張害怕的時候,想想我,想想我們以後的生活,我們還會有很多孩子,孩子個個都要纏著你,我要和多少個孩子決鬥,才能和你獨處,那個時候,我都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了,汐兒,我要你向我保證,不管將來我們生了多少個孩子,我在你的心目中還是第一位,沒有人可以和我相比,就算是我的孩子。”

  鳳塵感覺到到李汐伏在自己的懷裏,臉頰一片冰涼,透過薄薄的衣衫,他可以感覺到李汐的心跳紊亂,他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出去為李汐做好一切的事情,他花費了很大的心力才控製住自己幾乎要衝口而出的話,李汐此刻需要的是鼓勵,而不是代替她去做所有的事。

  李汐聽到鳳塵的話,伏在鳳塵的懷裏,不自覺地笑出來,她也心知鳳塵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放鬆,她在鳳塵的懷裏不斷點頭。

  “我答應你,就算我們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我都會把你放在心裏的第一位。”李汐不會扭捏作態,特別是上次經曆了生死之後,她對鳳塵的態度改觀了很多,她隻想和鳳塵好好過完這輩子,她可以麵對任何事情,隻要鳳塵在自己的身邊。

  “汐兒,不要想太多,我會在這裏等著你回來,按照我說的去做。”鳳塵見到開門的人來,顯然是張苗交代的來帶李汐出去的人,他在李汐的耳邊再低聲叮囑了幾句,李汐微微點頭答應了,她在風塵的懷抱得到了勇氣,她又是那個高傲清冷的護國公主了。

  “族長,我來帶你出去,這裏的山勢我最熟悉,我叫夜失,護法說了,由我帶你出去采藥。”一個穿著和李汐他們明顯不同的人進來,令李汐印象最深刻的是他的腰帶,刺滿了水仙花,這個裝飾在男子的身上很少見。

  “是詩詞的詩嗎?”李汐聽到對方的名字,很有興趣。

  “是失去的失,請公主抓緊時間,天色晚了就看不清楚,看不清楚就會采錯藥,就是會踩到珍貴的藥材。”夜失對李汐是不亢不卑,她的神態高傲卻不失禮貌,李汐在她鼓起的長裙裏,看到了夜失的褲子的掩飾下,有一塊塊隆起的肌肉,很有高手的風範。

  張苗不情不願隻能放自己去采藥,隻是夜失在自己的身邊,就算自己是插翅都難飛。

  這個有著男子名字的女子,行事不會比一般男人差。她如同一座小山站在門口,對李汐和鳳塵之間的舉止是視而不見。

  李汐忽然明白為何自己從來不曾見過夜失,這種人,不管長相還是身手,都是上上之選,不管是誰,見過一麵都不會忘記,張苗竟然派遣一個重要的人看管李汐,可見他對李汐還是很緊張,他不想看到李汐出事。

  “萬事小心,我等著你回來,我會完好無損地等你回來。”鳳塵看到李汐眼中的不舍,他對李汐笑笑,在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對她點點頭。

  李汐也對鳳塵笑笑,鳳塵說的對,他已經計劃好一切,這次就看自己的了。

  在鳳塵的目光裏,夜失和李汐走出了山洞。

  夜失走在最前麵,不時用手裏的長棍撥動長到她們的腰部的長草,李汐看到這些野草都是一般的野草,和當初在白胡子的山洞外麵見到的長滿毒草的情景完全不同,盡管如此,李汐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張苗是白胡子的得意門生,甚至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趨勢,他可能已經做到不用在山上大量種植毒草。

  畢竟,他已經找到了更好的供應渠道,他找到了那麽多夜族的後人,這些人的血足以使他可以為所欲為。

  “就是這些藥,你在這裏等等。”李汐看到一些野草的長相和自己需要的草藥吻合,她叫住了夜失,她抬頭的一刻,無意中瞥見夜失的手背有被刮傷的痕跡,正是剛才為李汐撥開長草被草割傷,令李汐驚奇的是,夜失的手背流出的血不是紅色,而是黑色。

  “你的手受傷了,這裏的草有毒。”李汐捧起夜失的手,仔細查看,這不是毒草所傷,而是從傷口,從夜失的體內流出來。

  “不是中毒,是我本身就有毒,這些草也好,附近的小動物都好,聞到我的氣息就會立即逃走,你不用為我包紮,要是傷到你就不好。”夜失看似冰冷無情,她還不想連累其他人,在夜失的信念裏,她隻想保護好自己。

  李汐一聽,立即明白,夜失之所以願意聽從張苗的指揮,不是以為對張苗的敬畏,而是因為蠱蟲,夜失的體內有蠱蟲的存在,蠱毒已經深入她的體內。

  “我不怕,我是大夫,是用毒高手玄虛道長的關門弟子,這些蠱蟲還沒有可以難倒我。”李汐捧起夜失的手仔細查看,果然是白胡子的手法,當然不是白胡子下手,他並不認識夜失。

  “你也放心,我才不擔心這些小蟲子,就算你能救了我,我還是要回到我們剛才的地方,青水穀,張苗還是要每天檢查我的情況才能放心。”夜失對待張苗直呼其名,她對張苗也有說不出的恨意,張苗把她和一些女孩子當做藥奴傳喚,無奈張苗手裏的蠱蟲使她們不得不屈服,甚至是家人的性命,當初就是張苗用重振夜族的名義把她們召集在這裏。

  “不用擔心,我可以為你把身上的蠱毒清除幹淨,然後再裝作沒有發生任何事,師兄不會知道,不用擔心。”見到夜失雖然身為女子,氣勢不凡,她和李汐說話,並沒有退縮。

  “我知道你一片好心,可惜張苗已經當著我們的麵,把所有的解藥都扔掉了,想迫使我們一定要聽從他的話,要是不聽話,我們死不要緊,家人的性命還攥在他的手裏。“

  夜失的眼神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意。

  “當然可以,我答應你的事情就會做到。”李汐望著夜失,她覺得自己的事情已經接近成功,隻要再進一步說動夜失。

  “你的條件是什麽?你花費這麽多的功夫為我解毒,你要是一點條件都沒有,我反而會擔心。”夜失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她看到手背流出的血在經過李汐的治療後顏色變淡,她知道李汐真的可以做到,她的心裏一動,但是她很清醒。

  “帶我去最近的市鎮,我要把這些藥賣了,然後換一些其他的草藥。”李汐也很幹脆,她見慣人心,沒有交換條件,對方反而會不放心,有來有往,彼此才會安心。

  夜失直直看著李汐,眼神充滿質疑,她的條件太簡單了,夜失本來想她會提出要自己幫忙助其逃走,不想竟然隻是帶她出去換草藥。

  “你根本做不到幫我逃走,而且我的夫君還在你所說的青水穀,我不會扔下他一個人走,我來到這裏摘草藥也是為了他。”李汐說道,她也一眼看穿夜失心中所想。

  夜失再看看李汐,李汐還是一臉的坦然,夜失手腕的血已經漸漸變得鮮紅,也漸漸止住。

  夜失帶著李汐來到最近的市鎮,這個市鎮很小,隻有一個藥鋪,李汐把手裏的草藥在鎮裏的店鋪裏換成了需要的草藥,夜失並沒有完全被李汐的建議打動,她還是嚴密監視李汐,畢竟她的家人還需要她的保護,她不能隻是顧忌自己。

  李汐把草藥交給藥鋪的人,就隨機出來,手裏拎著一袋子的草藥,夜失對草藥沒有認識,覺得李汐手裏的藥草和之前送進去的沒有任何分別,不過自己算是還了李汐的人情。

  回到青水穀,夜失在吧李汐送回山洞之前,對李汐說道:“今天我算是還了你的人情,你為我止血,我帶你出去換藥,我們之間互不相欠。”

  李汐對她點點頭,她也不會認為夜失會在幾個時辰之內就完全信自己,這種人,不要說夜失,就算是自己都不敢信任。

  “你這是什麽藥?”張苗一直在洞口等著李汐,見到李汐回來,伸手就搶過李汐受傷的藥包,雖然是幹枯的草藥,但是李汐很細心,沒有讓張苗看出破綻,看起來這些草藥不過是倒伏在地上,被太陽曬幹的草藥。

  “要是師兄連這些草藥都不認得,你是不是和師父白學這麽多年?”李汐反諷,她就是要張苗看不出來,這些草藥如果張苗能夠認出就麻煩了。

  張苗被李汐一頓搶白,並沒有發火,他確實認不出這些草藥,他心中更加嫉妒,一定是白胡子把更好的手藝傳給了李汐,自己不能容忍李汐比自己更加優秀,他心中更加堅定要殺了李汐的決心。

  “我能做你的師兄,自然有比你優勝之處,回去!”張苗把草藥扔回給李汐,隨即命人把李汐送回山洞,他急著回去鑽研毒術,要比李汐更加厲害。

  回到山洞,見到鳳塵,她把經過告訴了鳳塵。

  “我們就靜候佳音。”鳳塵對李汐微微一笑,雖然被綁在石壁上,鳳塵並不以為意,反正李汐把自己照顧得很好,他樂得清閑,養精蓄銳,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李汐點點頭,她摸出草藥包,她並沒有把草藥撕碎喂鳳塵,而是把草藥用暗流的溪水清洗幹淨之後,放在自己的嘴巴裏。

  這些草藥苦澀難吃,李汐這輩子還沒有吃過這麽難吃的東西,鳳塵見到李汐的眉頭緊蹙,心疼不已,輕聲說道:“汐兒,要不算了,我們再想其他的辦法,這些難吃的東西不要吃了。”

  李汐看著鳳塵,雖然山洞光線昏暗,她還是可以感受到鳳塵凝視自己的目光,一股暖流從鳳塵的眼中流動到李汐的全身,李汐覺得他們從來沒有如此刻一般心靈相通,彼此依靠,他們的默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時李汐看著鳳塵沉睡的容顏,心裏會想,或者這一次的冒險,是因禍得福,她更加堅定自己的心意,也更加清楚鳳塵對著自己的愛意。

  “為了我們,有什麽是不能吃的。”李汐對著鳳塵甜甜一笑,把所有的藥草全部吞下去。

  鳳塵很想掙脫鐐銬,把李汐抱在懷裏,但是他一動,外麵的人就會有所覺察,他隻能忍下,睜大眼睛看著李汐,把自己的心意融入眼神傳達給李汐。

  三日之後,夜幕降臨,青水穀的人已經入睡,張苗卻是沒有絲毫的睡意,他瞪著自己精心飼養的蠱蟲,蠱蟲的身軀好以前一樣,身子的黑色卻是漸漸退去,露出原來的深青色,這是蠱蟲體內的毒素減退的跡象,這也是張苗意想不到的跡象。

  他一直親自配置食物給李汐,看守的人也說李汐沒有任何異樣,為何蠱蟲在吃了李汐的血之後沒有絲毫的改善?

  張苗從腳邊的一個竹籃拿出一條竹葉青,渾身青色的小蛇在張苗的手裏扭動身子,張苗沒有絲毫的猶豫,把小蛇放在蠱蟲的身邊,蠱蟲受到刺激,張開嘴巴,一口咬在竹葉青的身上,竹葉青的身子蠕動幾下,反而翻卷過來,纏住蠱蟲,蠱蟲的牙齒已經咬入竹葉青的肌肉,竹葉青無奈地掙紮了幾下,才死去。

  張苗三算算時候,按照以往的速度,蠱蟲會在不到片刻就立即把竹葉青毒死,如今竟然要耽誤三刻鍾的時候,說明蠱蟲體內的毒素已經消退,張苗極為看重這個蠱蟲,他就是依靠這個蠱蟲才能控製夜族的人,想到蠱蟲一旦不保,自己的地位也將不保,張苗按耐不住,立即站起來,帶著蠱蟲去找李汐。

  天上的星星安靜地躺在黑絲絨的夜空,閃閃發光,李汐依偎在鳳塵的胸前,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雖然知道期待的事情很快就要到來,她還是很喜歡這一刻,可以和鳳塵安靜地看著天上的星星,享受隻有他們兩個的時刻。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李汐和鳳塵都舍不得說話,想把這一刻盡可能停留,張苗的腳步聲還是打斷了兩人的美好憧憬。

  “記得,不要緊張,我就在你的身邊。”鳳塵在李汐耳邊輕聲說道,對李汐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李汐也對鳳塵笑笑,再次檢查鳳塵鐐銬裏塞著的布條,她把布條抽出來,見到上麵已經沾滿黑色的鐵鏽,也是心疼不已。

  “這個張苗,看我等等怎麽收拾他,還我夫人為擔心。”鳳塵瞥見李汐眼中的心疼,趕緊搶先開口,李汐看到他,也是無聲地笑了,任何時候,鳳塵都想著自己,都希望自己可以開心,不要為他擔心,即使到了此刻,最為關鍵的時候。

  張苗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山洞前,他命人看守的人立即打開洞門,他徑直衝進去,抓住李汐的手就往外拖,鳳塵知道這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但是見到李汐被張苗拖出去,他還是忍不住大叫:“張苗,你要是敢傷了汐兒一根寒毛,我就要了你的命!”

  “還不知道是誰要誰的命,你給我安靜地呆著,否則,我第一個就要你了你的命!”張苗瞪著鳳塵,他此刻已經記不得鳳塵的身上還有一個雌蟲,他隻想保住自己的蠱蟲,他不能失去這個蠱蟲,他最信任的隻有自己,即使記得鳳塵身上的雌蟲,但是他不會完全信任這個雌蟲,他寧願相信自己親手培育出來的蠱蟲。

  “你……”鳳塵氣到說不出話來,一邊在大聲咒罵,一邊想從鐵鏈掙脫出來,張苗冷冷地看著鳳塵的動作,輕蔑地笑了。

  “不要想白費力氣,這是用玄鐵做成的鐐銬,就算你再厲害也不能掙脫,你最好就是給我安靜地呆著,少受點罪。”張苗說完又拖著李汐往外走。

  李汐的手在洞門的地方按了一下,把剛才用布條做成的小圓球放在洞門的鎖眼裏,她的動作很快,就連在門口站著的看守都沒有看到,

  李汐裝作被張苗拖著行走,她等到布條完全塞進鎖眼裏,才站直了身子。

  “你想做什麽?這個時候不是取血的時候,蠱蟲不能一天喝兩次血。”李汐明知故問,臉上全是一片嚴肅,她裝作是在睡夢中被張苗喚醒,一臉的不耐。

  “你是不是李汐?你是不是假冒的?”張苗直接問道,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答案,隻有假冒的人才能使他的蠱蟲變成這樣、

  “真是好笑,我不是李汐,難道你才是李汐?我是不是假冒,是你的事情,你沒有查清楚就把我帶到這裏來,我還沒有和你算賬,你倒是說我是假冒,師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還是沒有睡醒?來到這裏夢遊?”

  李汐譏諷的言語和譏諷的眼神刺激張苗,張苗一直跟蹤白胡子,他自信不會看錯李汐,此刻李汐的話他聽在耳朵裏,又開始懷疑自己了,如果李汐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為何會、她的血開始會讓自己的蠱蟲變得毒性更強。

  “你把手伸出來。”張苗看看李汐,他知道要證明李汐的身份,還是隻有這個辦法。

  李汐看到張苗要放自己的血再次為蠱蟲喂食,她冷哼一聲,坦然把自己的手伸出去。

  張苗看到李汐白玉凝脂的手臂,他的心神並沒有蕩漾,他想到如果這般美麗的肌膚下沒有自己需要的鮮血,他會毫不猶豫地殺了李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