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作者:小丫丫因      更新:2020-12-24 00:52      字數:6469
  “安佑,我和你的父親係出同門,又同時在朝輔佐公主和皇上,我自認可以做你半個父親,如今我要問你的事情,你要如實回答我,你可做得到?”鳳銘凝視安佑,他清楚安佑為了鳳塵和李汐犧牲了多少,就是因為如此,他更加不能看到安佑墜入圈套。

  “老爺子,有話請說,就如你所言,我們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請說、”安佑也收起了隨和的神情,他知道這次的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嚴重。

  “我知道你的父親的下落了。”鳳銘開口的話使安佑又驚又喜,自己一直命人明察暗訪,始終都沒有消息,鳳銘在深宮之中,忙碌國事,居然還可以知道安國候的下落,不愧是炎夏國的大宰相。

  “老爺子,是不是你已經找到我的父親?他在哪裏?”安佑舉目四望,不見安國候的蹤影,他心裏又墜入穀底,大概鳳銘是在試探自己。

  “他所在的地方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人,就是她”鳳銘拍拍手掌,一個人從門外被推進來,推進來之後,門又立即被關上,顯然是鳳銘之前就準備好,安佑的心裏更加覺得疑惑,他看到那個被推進來的人,眼珠都瞪大,還以為是自己看錯,細看之後,發覺自己沒有看錯,這個人竟然是小蓮!

  “老爺子,你捉她做什麽?”安佑的心裏升起一股異樣的感情,他為了避險,已經躲開了小蓮,見到小蓮被繩索牢牢捆住,嘴巴被核桃塞住,求饒的眼神落在安佑的眼裏,看到安佑的心裏竟然有了心疼的感覺,他想起了白芳,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

  就差幾寸就要觸碰到小蓮的時候,安佑的手被鳳銘的嗬斥擋住:“安佑,你怎麽不問問她為何會在此?我一個德高望重的宰相,為何會對付一個小小的宮女?”

  安佑聽到鳳銘的話,他站直身子,地上的小蓮本來以為安佑會為自己解開繩索,不想鳳銘竟然攔住了安佑,她的嘴巴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身子掙紮著靠向安佑,想安佑可憐自己,安佑聽到小蓮的呼救,心中又開始動搖,他看看小蓮,再看看鳳銘,鳳銘的臉色如同霜打一般,毫不動容,也毫無商量的餘地。

  安佑從來沒有見過鳳銘如此嚴肅,他的手隻能放在背後,看著鳳銘,等著鳳銘說下去,在心裏的天平他傾向了鳳銘。

  “安佑,你喜歡白芳,對不對?”鳳銘忽然說起安佑不想再想起的一個名字,安佑想回避這個問題,見到鳳銘緊緊盯著自己,不放過自己,他本想否認,話到了嘴邊又吞回去,鳳銘如此相問,一定是有願意,他隻能承認。

  他點點頭,鳳銘就是等著他承認。

  “小蓮就是白芳,你不要急著反駁,我告訴你,雖然我不喜女色,但是我對女人很了解,你是不是想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鳳銘見到安佑一臉的茫然,還不是偷偷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小蓮,他幹脆直接把事情說出來。

  新衣一直都是來儀居沒有出來,為何會染上鼠疫,鳳銘同樣因為想到和安佑一樣的理由,分外關心新衣的病情,他暗中命人查探,發覺有人在新衣的飲食中用染了瘟疫的老鼠浸泡過,才會得病,鳳銘意識到這是針對新衣的陰謀,細查之下,發現是小蓮所為。

  安佑對白芳的愛戀是一見鍾情,他對白芳的了解少的可憐,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寄托在白芳身上,他對白芳的了解還不如鳳銘,鳳銘雖然不喜歡白芳,卻是把白芳娶回來的人,他對著白芳的時間比安佑多很多倍,他一眼就看出,小蓮就是白芳。

  他立即命人捉住小蓮,然後立即去挖掘白芳的墳墓,果然,裏麵空無一人。

  知道一切之後,他立即想到,白芳嫁給自己是另有圖謀,白芳不管如何都不願意說出來,鳳銘就算不能從她的嘴裏知道真相,也不會再任由安佑受騙。

  安佑聽完,看看鳳銘,再看看小蓮,不是,再看看白芳,他呆住了,他也曾幻象過小蓮就是白芳,隻是幻象,李汐讓他迅速清醒,他一直以為白芳死了,不想,白芳就在自己的身邊,他死死盯著白芳,恨不得在眼裏長出鉤子,把白芳的心勾出來,看看她的心是什麽做的,看著自己為她痛苦,她都可以眼睜睜地看著。

  白芳也聽完鳳銘的話,她放棄了掙紮,她對上安佑的眼神,也是死死地盯著安佑,她想用眼神告訴安佑,如果他願意放過自己,自己就會把真相告訴他。

  鳳銘看到兩個人的眼神,他嘴角浮出一絲冷笑,剜了地上的白芳一眼,用手拍拍安佑的肩膀,他也知道,事已至此,隻有安佑令白芳開口。

  安佑不知道多久,才蹲下身子,拿出塞住白芳嘴巴的核桃,他並沒有解開白芳身上的繩索,他沉默地看著白芳,等白芳開口。

  “謝謝你把我提到女官的地位,可惜,我們之間是有緣無分,或者說是,從來都沒有緣分,我感激你,我對不起你,我隻能告訴你一句話,小心沈清鳴。“

  白芳深深看了一眼安佑,她此生唯一覺得遺憾的就是愧對安佑,不管是白芳還是小蓮,安佑都盡心為她做到最好,可惜,自己當初遇上的人不是安佑,而是沈清鳴,她此生已經不會再愛上其他人。

  “為何?”安佑聽到沈清鳴的名字,很驚訝,白芳什麽時候和沈清鳴有關係了?

  “你的父親……你的父親我藏在距離京城五十裏的湖水山莊,你在那裏就可以找到他,他很好,不用擔心,我捉他,是因為……”白芳看到安佑錐心刺骨的神情,她的心裏也覺得被狠狠刺到,她看著安佑,總是覺得自己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她可以凶狠地麵對鳳銘,可以對沈清鳴大吼,但是她沒有資格對安佑無情。

  “你……”安佑還想追問下去,白芳的嘴角已經溢出一絲的黑血,她咬穿了藏在牙齒裏的毒藥,自盡而亡,白芳看著安佑,緩緩吐出最後一句話,

  “安佑,是我對不起你,你忘了我,好好過……”白芳沒有說完最後一句,她想抬起自己的身子,靠近安佑,不想還是沒有力氣湊近安佑,就伏在冰涼的地板上死去了。

  安佑看著躺在地上的白芳,他還是覺得恍如做夢,他最愛的人忽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又告訴自己,是她捉走了自己的父親嗎,然後,她又死在自己的眼前。

  安佑跌坐在地上,他的手握住白芳的手,感覺到白芳的手在自己的手裏漸漸變得冰涼,他覺得自己的心也變得冰冷,他就一直坐在地上,任由外麵的天色從白色變成黑色,他忘記了一切,也不想記得任何人和事。

  鳳銘在外麵聽到一切,立即命人去湖水山莊去救回安國候,他正想推門進去勸慰安佑,最後還是停手,安佑需要時間去接受這個事實,他知道自己此舉過於殘忍,但是隻有這樣,才能讓安佑徹底麵對自己,放棄對白芳的念想。

  “孩子,有一天,你會明白我對你的苦心。”鳳銘站在門外,輕聲對安佑說道。

  接下來,鳳銘要見的人是沈清鳴,他聽到白芳要安佑小心沈清鳴,看來安佑的神態未必會記得白芳這句話,不如讓他一個人來處理這件事。

  乾清宮,沈清鳴守著李錚一天,縱然還算年輕,他還是打起瞌睡,靠在床邊睡著了,直到鳳銘喚醒了他,他才發覺已經夜深,到了子時。

  “新衣要是有事,回來你難以向汐兒交代,你為何不去為新衣診治?”鳳銘看看李錚的麵色,李錚的麵色有了隱隱的紅潤,看來沈清鳴把李錚照顧得很好,這個方麵,沈清鳴是無可挑剔,也正是這樣,鳳銘決定不管結果如何,都不能和沈清鳴撕破麵皮。

  “我已經去給她把過脈,也給她開過藥方,請宰相大人放心。”沈清鳴的態度清冷,禮數周到,鳳銘感覺到他的清傲,他在心裏冷笑,他也一早把沈清鳴的來曆查清楚,這個神醫為防別人查到他的身世,做足了準備,鳳銘還是查到了他真實的身份。

  “如果把你的真正身份還給你,你是不是會收手?”鳳銘直接問道,他早就把所有的人,包括魏子良遣走,他要單獨和沈清鳴對話。

  “我是沈清鳴,以前是沈清鳴,以後也是沈清鳴,就算把身份還給我,又如何?死去的人可以複生?還是宰相大人厲害到可以把我的父母還給我?”

  沈清鳴也是直接回答,鳳銘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沒有立即公諸於眾,自然也是礙於李錚,他在照顧李錚的過程中給李錚所喂下的藥水隻有他才懂得調製,其他的太醫對於李錚的病情是一個比一個更加束手無策。

  如今的李錚是離不開沈清鳴,鳳銘身為老臣子,自然也清楚這個道理。

  “你接近皇上和公主,有何圖謀?”鳳銘開始以為沈清鳴是為了給秦家報仇,但是回想不對,李岩已經伏法,沈清鳴用不著再回來,李汐還加倍補償了秦家,沈清鳴應該對李汐和李錚沒有怨言才對。

  “宰相大人,覺得我有何圖謀?”沈清鳴轉頭對上鳳銘的視線,他早就知道白芳被鳳銘捉到,也知道鳳銘會來找自己。

  鳳銘看到沈清鳴坦然而冷漠的眼神,把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如果沈清鳴想對李錚下手,李錚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如今李錚還好好活著,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好好照顧皇上,一切事情等公主回來再做定奪。、”鳳銘立即決定暫時收回對沈清鳴的懷疑,惹翻了沈清鳴就會對李錚不利。

  沈清鳴也沒有對鳳銘再說話,轉看著李錚,他的手按在李錚的脈搏,他的劍眉微微跳動,他的手指往下壓,再次感覺到李錚的脈搏和以往不同,他換了一隻手為李錚診治,依然是一樣,他的手指轉而撫上了李錚的眼瞼。

  “皇上,我不會把你的秘密說出來,請你睜開眼睛。”

  沈清鳴的手縮回來,周圍一片寂靜,隻有他們兩個。李錚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地閉著,好像沒有任何反應,沈清鳴等了好一會,都沒有見到李錚睜開眼睛,他從藥箱你拿出一個香囊,放在李錚的鼻端,一陣猛烈的咳嗽從李錚的空中溢出。

  李錚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看到沈清鳴正在冷冷地凝視自己,他對著沈清鳴是一個燦爛的笑:“辛苦你了,沈大夫,朕會好好獎賞你。”

  沈清鳴心中的驚駭超過任何一次,他從醫如此之久,還不曾有過這種心情,剛才在心裏他還期盼自己的香囊不會起到作用,不想竟然真的有作用,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證實,他看著李錚,也是人生第一次,冷汗沿著額頭涔涔而下。

  “沈大夫,不用擔心,朕不會對你不利,我們之間有太多的秘密了,你如果能為朕保守秘密,朕自然會答應你任何要求,你看,朕不是為除掉白芳了嗎?”

  李錚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他在床上睡得太久了,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可以直起腰,他當然不會錯過,特別是等會又要躺下裝睡。

  “白芳是你暴露出來給鳳銘的,是你?”沈清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一早就知道鼠疫是白芳所為,但是白芳追隨自己的時間很長,她不是那種會隨便露出馬腳的人,竟然會輕易就被鳳銘捉住,想不到竟然是李錚出手所為。

  “是魏子良,朕不是好好在這裏被你看著嗎?朕也是為了你才出手,你是不是要謝謝朕?”李錚對沈清鳴眨眨眼睛,他還需要沈清鳴的幫助。

  “其實不是在幫助我,而是在滿足你的需要,你身體的毒性已經深入骨髓,你……”沈清鳴從最初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恢複了往常的冷靜,看著李錚就想看著一個陌生人,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深藏不露,無人可以看穿自己的真麵目,想不到自己的身邊還有高手,這個高手還不是一般的厲害。

  “你知道就好,是你辜負了白芳,一切錯誤都是由你造成,你自己好好想想,要如何善後,沈清鳴,朕知道你的一切秘密,你如果還想見到汐兒,你就按照朕說的去做,否則,朕會讓後悔發現朕已經想醒來!”

  李錚見到沈清鳴的眼神混雜著震驚和恐懼,他立即盯著沈清鳴說道。

  沈清鳴發覺自己已經掉進一個陷阱,一個提早設好的陷阱,他明明知道是陷阱,也隻能一直往下掉。

  張苗一早就把鳳塵和李汐帶出來,眾人再次見到李汐用自己的鮮血飼養蠱蟲,蠱蟲所發生的變化,更加幹勁衝天,認為夜族的複興有希望了,李汐看著這些族人,心裏更加感慨,這些人也算是自己的親人,他們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身上,卻不知道其實他們是在為張苗賣命,張苗利用他們的血肉為自己飼養蠱蟲。

  張苗把他們展示給族人看之後,就把鳳塵和李汐又關回山洞,這次不同昨晚,他竟然用鐐銬鎖住了鳳塵的手足,他覺得李汐不足為患,並沒有給李汐上鐐銬,李汐本來想阻止張苗,被鳳塵用眼神阻止了,張苗看著李汐,眼神古怪。

  “你想說什麽?”李汐看到張苗的眼神,她心知他有話要說,她也是直直地盯著張苗。

  “師父不見了,我在那裏投了那麽多的毒蠍子,想不到這個老頭子還是逃走了,他的命很硬,不過,師妹就不要寄望他會來這裏救你,他是一個極為自私自利的人,他為了修煉長期吃一種五星花,五星花的克星就是毒蠍子,我在這裏的周圍下了很多毒蠍子,不要說進來救你,就算他踏進這裏一步,就會被毒蠍子咬死,你就自求多福,在這裏乖乖聽話。”

  張苗轉而對鳳塵惡狠狠地說道:“如果我發覺你膽敢傷害雌蟲,我就立即要了你的命。”

  張苗說完就親自把石門鎖好之後,帶著蠱蟲離開,他很重視這個蠱蟲,時刻帶著蠱蟲。

  李汐看著鳳塵,他整個人貼在石壁上,手腳被鐵鏈緊緊綁住,李汐看著他很可憐,他看著李汐在笑。

  “你還笑得出來?”李汐走到鳳塵的身邊,撕下自己的裙邊,把裙邊撕成布條,把布條塞進鐵鏈和鳳塵的肌膚之間,張苗故意找些生鏽的鐵鏈,風塵的手腕很快就被磨出血。

  “難得有機會可以讓我們堂堂的炎夏國公主伺候夫君,笑出來也是很自然的事。”鳳塵對李汐撇撇嘴,對著地上的飲食,他這個樣子吃不東西,隻能依靠李汐幫忙。

  李汐沒有好氣瞪了一眼,她從地上拿起一碗米飯,隨便攪拌一些菜汁就喂鳳塵吃下去,她的動作很快,鳳塵還沒有吞下去,李汐的勺子已經送到唇邊,鳳塵隻能繼續往下吞,他故意咳嗽了幾下,就把嘴裏的米飯噴出來,李汐被鳳塵嚇到,慌忙放下飯碗,給鳳塵順氣。

  “怎麽樣?好點了嗎?”李汐問道,她見到鳳塵的臉色都變了,心裏暗自後悔,不應該剛才動作太快,她的動作做了一半,就停住了,她見到風塵在偷笑,她一拳打在鳳塵的心口、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笑?你不要想吃了,我就算倒掉喂狗,也不會給你吃!”李汐佯怒,拿起飯碗和湯碗,就想往外倒,鳳塵急忙止住偷笑。

  “就算要倒,也不要倒在那裏,倒在那裏!”鳳塵的眼角看看一邊,李汐看到那裏是牆角,一個最為陰暗的地方,她很奇怪,並沒有走到那裏,而是走到鳳塵麵前。

  “你是不是真的不想吃?我會真的倒掉喔。”李汐湊到鳳塵麵前,她見到鳳塵異樣的眼神,也見到張苗在石門錢布置的看守,即使這裏是山洞,他們無法逃出去,張苗還是不放心,命人嚴加看管,李汐是如此難得的族長傳人,這個世上絕無僅有的人,張苗不會冒險。

  “我想吃的是你。”鳳塵忽然對著李汐吐吐舌頭,李汐氣到又是一拳,這次他們之間的距離簡直就是少過三寸,李汐可以見到鳳塵鼻子上的灰塵,就在這一瞬間,鳳塵用隻有李汐聽到的耳語對李汐說道:“按照我說去做把東西倒在那裏。”

  李汐迅速看過鳳塵,鳳塵對她微微低頭,李汐立即推開,大聲對鳳塵說道:“你不吃我就倒掉!看你等會吃什麽。”

  李汐把手裏的飯菜和湯水全部倒在鳳塵示意的角落,然後退在一邊。

  鳳塵一邊高聲向李汐求饒,一邊注意著牆角的變化,李汐見狀也是配合他在說話,她的眼角也不時掃過那個牆角,雖然不知道鳳塵的用意,但是她感覺到鳳塵所做的事情和自己有關,她隻能盡力配合鳳塵,幸好倒掉的隻是鳳塵那份,自己的那份飯菜還在那裏,雖然不夠兩個人飽肚,也不會餓著。

  兩個人說了小半個時辰,鳳塵才停下來,李汐看了一眼外麵,正好是換班看守的時候,她趁機走近鳳塵,鳳塵已經在她的耳邊等著,他輕聲說道:“牆角是一條很小很小的暗流,可以通往外麵,我之前觀察了很久,這道暗流的水流新鮮,你撕下我的衣角,把衣角放入水流裏,流出去,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鳳塵說的很快,他的眼角撇到有人已經前來換班,見到他們幾乎是抱在一起,已經在張望,他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他讓李汐推開,李汐裝作生氣,往後退去,用自己的衣袖作為掩飾,從鳳塵的身上撕下一小幅的一角,然後嘴裏還是在罵著鳳塵。

  她的手急速地把衣角撕成很小的碎片,然後一直往後退到牆角,把碎片塞進牆角,在靠近牆角的時候,她聽到了水流的聲音,看來鳳塵所說的是真的,這裏真的有暗流。

  李汐把剩下的飯菜一分為二,把一半給風塵吃下,這次她的動作很慢,風塵吃完一口看到李汐舉著一口飯,就是不給自己,他對李汐擠擠眼睛,李汐就是不看他,報複他剛才嚇唬自己,鳳塵也隻能繼續陪著笑臉對著李汐笑。

  鳳塵看似在和李汐開玩笑,實際他在暗中觀察牆角的情況,過了一會,他聽到水流聲恢複正常,他心中暗自欣慰,布條已經流出去。

  李汐看著鳳塵,她覺得心裏的信念更加堅定,隻要鳳塵在自己的身邊,不管任何困難都可以麵對,都可以解決。